在一个街角处,杨青和自己的妻子站在一起,看着百姓们将鸡蛋,瓜果拿去砸囚犯,他心疼不已。 “这都可是粮食啊。” “这在光州那是可以活命的东西。” “他们就这么扔了,太糟蹋东西了。” “......” 光州那边的百姓都揭不开锅了,现在看到这些百姓竟然拿鸡蛋,瓜果蔬菜砸人,杨青也心疼不已。 “青哥,我看百姓是对他们这些地痞恶霸太痛恨了,所以顾不得那么多了。” 杨氏望着那些囚车内狼狈不堪的囚犯道:“说明巡防军抓这些囚犯,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恩。” 杨青也点头赞同:“这些地痞恶霸在当地势力可不小,不然也不会为祸当地多年而安然无恙。” “现在陈州的张镇守使敢出手抓这些人,并且敢将他们游街示众后处决,说明张镇守使是一个好官。” “现在这样的真正的为百姓主持公道的好官不多了呀。”杨青感叹说。 “青哥,要不我们就留在陈州吧。” 杨氏沉吟后说:“陈州镇守府不是张贴了告示吗,凡是粗通文墨的人他们都要。” “以你的才学,肯定能够在陈州镇守府谋得一官半职,届时我们就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此事容我再想一想吧。” 对于留在陈州这件事,杨青一时间还有些犹豫。 他毕竟是光州那边的逃过来的胥吏,陈州距离光州太近了。 他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后,光州那边派人来抓自己。 参军郭平以及几名巡防军军士的葬礼在庄严肃穆的仪式中结束。 张云川这位受伤的陈州镇守使,巡防军副将也不顾校尉和参军们的劝阻,亲自参加了葬礼。 葬礼结束后,张云川又亲自参加了对百余名地痞恶霸的审判斩首仪式。 张云川手臂打着绷带,大腿上也缠着纱布,看起来没有往日的威风。 可周围披坚执锐肃立的巡防军将士浑身透着冲天的杀气,让围观的数以千计的百姓大气都不敢出。 几名巡防军军士抬着张云川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引起了围观百姓的一阵躁动。 张云川坐在椅子上,周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诸位将士!” “诸位父老乡亲!” 张云川扫了一眼黑压压的人群,朗声道:“就在前几日,有人丧心病狂的欲要刺杀我!” “可惜啊!” “他们的阴谋没有得逞,我张大郎还活得好好的!” 张云川顿了顿道:“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想置我于死地吗?” “那是因为我到了陈州后,看不惯他们上下串通一气欺压百姓,我下令抓了一些地痞恶霸,我要严惩这些人!” “这些地痞恶霸的主子就坐不住了,想要将我张大郎杀掉,然后他们继续地欺压百姓,继续的盘剥百姓!” 百姓们不懂什么大道理。 可他们的心里却有一杆秤的。 巡防军抵达了陈州后,那些地痞恶霸的确是少了,也不敢肆意的欺负人了。 特别是诸如刀疤这等横行当地多年的匪寇头目都被杀了,这更让他们相信巡防军的能力。 为什么以前刀疤等人没事呢,那他们背后是有人罩着的。 如今镇守使张大郎遭遇刺杀,很显然是刘家指使人在报复。 “我今天将话撂在这儿!” “只要我张大郎还有一口气!” “那我张大郎就要对那些欺负百姓的地痞恶霸打击到底,绝不姑息,直到将他们斩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