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会不会被撑死,那就不劳宋兄费心了。” “现在就看宋兄是愿意主动送一块肉给我们,还是我们自己过来咬一口的问题了。” “这要是我们自己咬的话,那咬多少就不好说了。” 双方话说到此处,辽州节度府算是已经挑明了态度,那就是也要在他们光州节度府来分一杯羹。 “你这张口闭口就是咬肉,我看你们不是属狼的,而是属狗的吧?” 孙昊被宋腾呛了一句,也不生气。 “宋兄,这话我已经带到了,我现在也很忙,在这边待不了多久,估计三两日就要回去了。” 孙昊对宋腾说道:“这两日希望宋兄好好考虑一番,到时候给我一个答复,让我回去好交差。” 孙昊说着站起身,他对宋腾拱了拱手。 “宋兄,这没有什么别的事儿的话,我就先告辞了。” 孙昊告辞离开,宋腾也没挽留。 “来人呐,帮我送客!” 长史府侍卫长出现在门口。 “孙大人,请。” 侍卫长引着孙昊离开了长史府。 宋腾望着孙昊离开的背影,面色变得一片铁青。 “嘭!” 心里气愤的宋腾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震动得茶水都飞溅了出来。 曾经草原上的部族南下打草谷劫掠的时候,辽州节度府告急。 当时他们光州节度府可没当看客,而是主动的出兵,威胁草原部族的侧翼,这才迫使对方撤退。 两个节度府曾经并肩作战,商贸交往也颇为频繁,关系一向不错。 可现在朝廷刚发布了讨伐他们光州节度府的檄文,辽州节度府就将往日的情谊抛诸脑后,想要趁火打劫。 想到这里,宋腾的心里就气愤不已。 早知道如此,当初草原部族南下的时候,他们就应该见死不救,坐看辽州节度府被收拾! 可是气愤归气愤,宋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浑身也生出了一股无力感。 别人都看到了他这位长史的光鲜亮丽,却不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 秦州节度府的大军就压在梁城一线虎视眈眈,双方的小规模冲突几乎就没断过。 要不是自己的父亲亲自率领大军坐镇梁城,那秦州节度府的大军说不定已经打过来了。 南边刚和左骑军闹翻,这正在修复关系呢。 现在辽州节度府又来趁火打劫,他们光州节度府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无比艰难。 他觉得自己的身上压着一座大山一般,压力很大。 他们光州节度府现在就像是漏风的筛子一样,到处都是窟窿,补了西边漏了东边。 面对辽州节度府的趁火打劫,宋腾在气愤之余,只能返回自己的书房,提笔向自己的父亲禀报。 这等割地求和的事情,他还做不了主,也不敢做主,只能请示自己的父亲。 宋腾在自己的书房刷刷地写了一封信,吹干了墨迹后,派人送往梁城前线,请自己父亲拿主意。 翌日,宋腾这位长史还没等到自己父亲的回信,新的使者又到访了平城。 在长史府的客厅内,一名身材魁梧的使者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一双眼珠子四处乱转。 “踏踏!” 脚步声响起,这使者旋即将目光迅速地扫向了门口。 当使者打量迈入屋内的宋腾的时候,宋腾也在打量着这个满脸横肉的使者。 “这位是我们光州节度府的长史,宋腾大人。” 梁子墨主动地上前,向使者介绍宋腾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