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不重新地慎重考虑他们的利益也就罢了,竟然还要直接免他们的职。 实在是太没有将他们当回事儿了。 相对于吵吵嚷嚷的一众官员而言,知府吕明远拳头捏地吱嘎响,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他的大脑在飞速地转动着。 很显然,自己明拖暗顶的事儿已经激怒了这位张大将军。 张大将军已经没有耐心再等待了。 所以他直接派出了郑忠过来,要免他们的职。 可是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蒲江府知府,说撤就撤了? 他张大郎算什么东西! 郑忠望着这些气急败坏的官员们,似笑非笑。 这些人有的一把年纪走路都需要人搀着了,有的大腹便便,肥的宛如一头猪。 仅有的几个长得还行的,那也都是纨绔的二代。 相对于大将军府各个衙门大多数都是一些年轻精干的官员而言。 这蒲江府上上下下,宛如养老院一般。 指望这帮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的人推行革新,先不说他们愿不愿意,就这身子骨和精力都不行。 况且他们在蒲江府的利益太大了。 大多数的土地都是被他们以及他们的家族所把持着。 指望着他们自己革新自己,那不是扯淡嘛。 先前大将军觉得蒲江府的官员们觉悟高。 既然能够主动归附,那革新应该也能推行下去。 可是等了半天才发现,这一帮人只不过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而已。 一旦触及到他们的核心利益,他们才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呢。 对于这些革新路上的拦路虎,大将军府必须要将他们挪开。 这要是不挪开,那蒲江府的革新永远推行不下去,那蒲江府的百姓则是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诸位,我今日来是宣读大将军的手令。” 郑忠敲了敲桌子,提醒众人道:“我不是来和你们讨价还价的,我是来通知你们的。” 郑忠的语气很强硬。 “不管你们愿不愿意,即日起,你们已经不是蒲江府的官员了。” “当然,这是你们自己的选择所造成的后果,怨不得别人。” 知府吕明远听到此话后,愤然起身。 他瞪了一眼郑忠后,也没了往日了涵养,当即就要拂袖而去。 几名站在门口的披甲军士迈步挡住了吕明远的去路。 一名披甲军官冷冷地道:“吕大人,没有我家大人的吩咐,你哪儿也去不了。” 吕明远闻言,心里更是怒不可遏。 他转头,瞪着郑忠质问道:“郑忠,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抓我下狱吗?!” “吕大人,稍安勿躁。” 郑忠笑吟吟地说:“我家大将军可不是那等过河拆桥的人。” “大将军说了,虽然你们办差不利,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对于蒲江府归附大将军府,那还是做了一些事的。” “大将军特意在宁阳城外给诸位买了宅子。” “大将军让我护送诸位去宁阳府安家落户。” “当然了,去了宁阳府后,还会依据诸位的才能,安排一些活儿干的,以确保诸位生活无忧。” 吕明远等人在蒲江府深耕多年,影响力不小。 一旦他们留在蒲江府的话,对革新不利。 可他们毕竟是主动归附的。 张云川也不好对他们动刀子。 这一旦动刀子落下了不好的名声,以后别的势力就不敢归附了,担心他张大郎过河拆桥。 “你!!” 吕明远明白,自己这是被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