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也没亏待你们四方阁。” “要人给人,要银子给银子。” “可是现在张大郎运往江州的脏银你们都敢伸手,还栽赃嫁祸人家,胆子也太大了!” 叶重山扑通地跪在了地上。 “节度使大人,我,我......” “回去好好查一查,该杀的杀,该整顿的整顿。” 江万城望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叶重山,语气严厉地说:“你要是管不好四方阁,那我就换一个人来管。” “是,是。” 叶重山神情惶恐的道:“我马上就回去彻查。” 看着额头冒汗的叶重山,江万城摆了摆手。 “恩,去吧。” “属下告退。” 叶重山如蒙大赦一般站起来,躬身退出了后花园。 看着叶重山被节度使大人一番敲打,惶恐的离开,黎寒秋的心里有着莫名的快意。 在他看来,叶重山的四方阁就不应该存在。 “四方阁虽然有些事儿做的有些出格,可我东南节度府还是离不开四方阁了呀。” “我知道你们一向对四方阁有意见。” 江万城望着一直没吭声的黎寒秋,感叹了一句。 “我东南节度府要是没了四方阁的震慑,那会出乱子的。” “节度使大人说的是。” 黎寒秋微微躬身,可内心里却对这个说法不敢苟同。 江万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谈,他又将话题扯回到了张大郎的身上。 “左骑军现在群龙无首,我有意将陈州的巡防军兵马编入左骑军,由张大郎接任都督,你意下如何呀?” “张大郎年轻骁勇,堪当大任。” 黎寒秋心里一喜,当即表态赞同。 江万城点了点头。 “那就让张大郎到江州来一趟,我先见一见这位年轻有为的骁将。” “要是没有问题的话,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左骑军临时兵营内,一万多名左骑军松松垮垮的站在校场上,彼此交头接耳,嗡嗡声一片。 原本兵强马壮的左骑军在经历了临川府战败、剿贼失利以及叛乱事件等影响,实力大损。 现在整个陈州境内的所有驻防在码头、粮仓以及各处城镇左骑军军士悉数被集中。 即使如此,左骑军总兵力满打满算也才一万出头。 相对于巅峰时期的左骑军,现在的左骑军无论是兵力规模还是战斗力,那都下滑的厉害。 左骑军的队伍中,左骑军军士夏彪用胳膊肘撞了撞站在自己身旁的军士李信。 “老李,你说上头今儿个将咱们召集起来干啥?”夏彪开口询问。 军士李信抬了抬眼皮道:“我也不清楚。” 夏彪有些不相信地说:“你不是能掐会算嘛,怎么可能不清楚?” 李信给了夏彪一个白眼。 “老子还是能掐会算的话,那我就变成神仙了。” 他解释道:“以前我和上头的关系好,所以知道的消息多。” “可现在上头的那些官儿都被押送江州问罪了,我现在啥都不知道,你也别问我。” 夏彪闻言后,又问:“你说上头那些官儿押送到江州去,会砍头吗?” 李信想了想道:“我看八成是活不成了。” “他们那些人大多数都是刘家提拔上去的,刘家的这一棵大树倒了,他们怕是都逃不过秋后算账的。” “那倒也是。”夏彪点了点头。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李信笑着说:“不管他们是死是活,反正和咱们又没关系。” “无论是来执掌左骑军,那都是需要咱们这些底层的军士去效力。” “听说这张大郎听说一向爱兵如子,巡防军每人每月可拿足额的军饷,隔三差五的还能吃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