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就是试图驱赶溃兵的方式扰乱战场,扰乱他们的阵列。 在这样的战场上,一旦步兵没有了密集队形阵列的保护,在骑兵的冲击下,那就是被屠戮的对象。 镇南军大都督江永阳在着急的大喊:“周松亭,快让周松亭去截住复州骑兵!” 实际上不需要江永阳命令,参将周松亭已经率领镇南军骑兵冲了过来。 只是方才他的胃口太大了,试图将复州的骑兵堵住围歼在城外,所以他去截对方后路去了。 谁知道对方压根就没和他们骑兵战斗的意思,反而是冲着步兵去的。 现在复州骑兵轻而易举的撕碎了他们的步兵方阵,现在恐慌和混乱正在蔓延。 复州骑兵在镇南军的步兵队伍中横冲直撞,肆意的砍杀的时候。 镇南军的骑兵很快就抵达了现场,却不得不勒住了马匹。 因为他们发现,复州骑兵已经和他们的步兵队伍混杂在了一起。 复州骑兵可以肆无忌惮的冲杀,可他们要是冲进去,肯定会误伤自己人。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停在战场的边缘,看着复州骑兵纵横驰骋,将一名名镇南军步兵砍翻在地。 战场上人喧马嘶,到处都是惊恐的尖叫和濒临死亡前的哀嚎。 在浓郁的血腥味中,立足未稳的镇南军一个又一个仓促集结起来的方阵被复州骑兵驱赶的溃兵冲乱,而后遭遇复州骑兵蹂躏。 复州骑兵所过之处,宛如下起了一场场的血雨一般。 复州的副将梁玉浑身沾染了不少的鲜血和碎肉,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砍杀了多少敌人了。 复州骑兵在镇南军的步兵队伍中冲杀的时候,镇南军骑兵却只能在战场边缘徘徊,急得团团转。 “呼!” “呼!” 复州的副将梁玉又一刀砍翻了一名镇南军的军士后,环顾四周,发现到处都是溃散奔逃的镇南军军士。 在复州骑兵的反复冲击下,镇南军的队伍已经全部乱套了。 军官找不到士兵,士兵找不到军官,都是自顾自的东奔西跑,以躲避骑兵的冲杀。 梁玉举着滴血的长刀,指向了不远处的镇南军中军大纛:“看见那一面大旗了吗!” “看见了!” 聚集在副将梁玉身边的复州骑兵眼睛都盯上了不远处飘扬的镇南军中军大纛,面露兴奋色。 “他们的大都督江永阳就在那一面大旗下!” 副将梁玉兴奋地大喊说:“谁要是能斩将夺旗,官升三级!” “吼!” 副将梁玉的话让复州骑兵们的情绪很激动,他们爆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叫声。 “杀!” 几名安耐不住的骑兵不等梁玉下达命令,他们就已经一马当先地冲了出去。 虽然他们的前方还有不少的镇南军溃兵和方阵。 可在他们的眼里,那些镇南军兵马就像是土鸡瓦狗一般,不堪一击。 “他们又杀过来啦!” “快跑啊!” 许多躲在这个方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镇南军溃兵看到大批的复州骑兵调转方向杀了过来,吓得亡魂皆冒,一哄而散。 他们现在压根就生不出抵抗的心思,他们只是想活下来! 镇南军的兵马朝着两侧溃散,复州骑兵也不理会他们,径直的杀向了那醒目的镇南军中军大纛。 在镇南军中军大纛下,坐镇指挥的大都督江永阳看大批的骑兵朝着他杀了过来,顿时面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