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顺对等人说道:“既然我们的援军即将抵达,而这一次荡寇军又是私自出兵的。” “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这么保守了,我想出去干他一下子......” 曹顺当即将自己心里的作战计划和盘托出,征询众人的意见。 他们现在已经基本上摸清楚了敌情,他们陈州的援军也将抵达,这就让曹顺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先前他有颇多的顾虑,所以只能以静制动。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他决定不能再这么死守在北安城了,他想冒险一下。 “虽然有些冒险,可是我觉得还是可以一试的!” 监军胡平安率先的进行了表态,觉得如今局势明朗,他们可以行动了。 赵立斌也道:“这打仗我不懂,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吧,我支持你。” 曹顺的提议很快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 曹顺当即写了一份命令,监军胡平安紧跟着签了字,旋即下发给了军队。 经过了紧锣密鼓的准备后,天黑的时候,一支约有两千人的左骑军举着火把离开了北安城。 两天后,这一支两千余人的左骑军出现在了靠近南江的东义镇。 东义镇码头上,停泊在一艘艘大船,周围有不少的光州荡寇军军士在站岗巡逻。 许多军士正在大声地催促着那些陈州百姓搬运抢来的财货和肥猪牛羊等牲畜。 码头上货物堆积如山,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显得格外的繁忙。 “快,别磨磨唧唧的!” “快点!” “啪!” 许多荡寇军的军士手里挥舞着马鞭,看到那些动作迟缓的百姓,直接一鞭子就抽了过去。 “军爷,别打,别打。” 挨打了的陈州百姓疼得龇牙咧嘴,可是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因为在码头旁边的旗杆上,可是挂着不少鲜血淋漓的脑袋。 那些都是试图反抗和逃跑的百姓,如今都被砍了。 这些陈州百姓均是他们从各村镇掳来的,他们如今沦为了荡寇军的战利品。 他们沦为战利品不说,还得替荡寇军搬运从他们自己家里抢走的那些牲畜和财货。 这些陈州百姓一旦到了光州节度府,男人将会沦为荡寇军将领和军官的奴仆,女人的命运则是更为凄惨。 运气好的可以成为荡寇军军士的女人,运气不好的,会被当货物一般卖去勾栏青楼等地。 在距离码头不远处的荒草丛中,左骑军火字营校尉林威和监军胡平安两人浑身覆盖着伪装,正在观察情况。 在他们的不远处的草丛里,还有二十多名同样身披伪装的护卫军士。 他们一动不动地趴在草丛里,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隐藏得很好。 虽然不远处就有光州荡寇军的警戒哨,可他们却没有发觉摸过来的林威等人。 “走,回去吧。” 他们观察了一阵码头上的情况后,校尉林威用胳膊肘轻轻地撞了撞监军胡平安,低声招呼他撤离。 “嗯。” 监军胡平安对着周围轻轻地打了手势,潜伏在这里的护卫军士们也都悄无声息地匍匐离开。 夜幕降临的时候,东义镇外边的一处临时营地内,点燃了照明的篝火。 十月的夜晚已经有了几丝寒意。 数以千计的陈州百姓蜷缩在临时营地内,肚子饥饿,神情中满是无助和恐慌。 他们都是周边地区的百姓,可现在沦为了光州节度府荡寇军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