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刀疤等骨干力量的损失,让许多跟着他们混的家族和势力心里都有些慌。 “告诉各家族和帮派。” 刘渊沉稳淡定地说:“刀疤等人的死是一个意外而已,没有什么可慌的。” “这些年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算什么,让他们不要自乱阵脚,该干嘛干嘛。”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 刘渊对刘鼎叮嘱说:“你要多派人盯着各方势力,要是有人不听使唤的,拉一个出来,杀鸡儆猴!” “是!” 刘家在陈州经营了这么多年,上上下下都是他们的人。 如今巡防军驻防陈州,刀疤等人死亡,导致他们的盘子有些不稳,所以他们现在需要护盘。 “还有,刀疤等人死了,抚恤不能少。” 刘渊对刘鼎吩咐说:“你去找账房,调拨一些银子,给他们的家眷送去,以安抚人心。” “这个时候,该花的银子就要花,要尽量地安抚住人心。” 刘鼎忙问:“不知道抚恤多少银子为妥?” 刘渊沉吟后说道:“刀疤等头目每人三百两,其他的每人五两银子。” “嘶!” 此话一出,刘鼎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哥,是不是太多了?”刘鼎皱了皱眉头。 “多是多了点,可是不拿不行啊。” 刘渊对刘鼎道:“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不给丰厚的抚恤的话,那人心就散了。” “他娘的,这都怪张大郎!” 刘鼎想到要掏这么多的银子,就肉疼不已。 要不是张大郎的巡防军在各处设卡盘问,他们的眼线被抓了,也不至于贼军打到跟前才知道。 他将这一笔账算在了张大郎的头上。 “我们先前还是太轻视这个张大郎了。” 刘渊沉吟道:“张大郎虽然年轻,却做事颇为老辣......” 正当刘渊和刘鼎在商议善后事宜的时候,参军孔绍仪神情有些凝重的出现在了客厅的门口。 “孔参军,何事?” 刘渊停止了话茬,抬头看向了出现在门口的参军孔绍仪。 孔绍仪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客厅,他对着刘渊他们微微躬身行礼。 “都督大人,镇守使那边有新的动作了。”孔绍仪脸色凝重的说。 “什么动作?” 刘渊和刘鼎齐齐的将目光投向了孔绍仪。 孔绍仪回答说:“他们现在正在大肆宣扬大胜的消息,将刀疤等人的头颅都挂在了城头上,让百姓观赏。” “嘭!” 刘渊闻言,气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欺人太甚!” 刀疤等人被杀也就算了,竟然脑袋还被挂在城头上示众,如此的羞辱手段,这让刘渊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孔绍仪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刘渊后继续道:“我在人群中观察了一阵,现在城内的百姓对此都是很高兴的。” “他们甚至有人为巡防军这一次的胜仗拍手叫好了。” “一旦百姓都转变态度念巡防军的好处话,那对于我们而言,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百姓在刘家的心目中虽然地位卑贱,可他们刘家却离不开百姓。 他们的商品,他们的私盐都需要倾销给百姓。 许多暗处的势力收取的那些好处费,也是从百姓的身上收取的。 以后百姓一旦向巡防军靠拢,疏远他们刘家,不配合他们刘家的话,那对他们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 孔绍仪最担心的就是刘家失去民心。 “这些刁民!”刘渊气呼呼地爆了一句粗口。 以往刘家通过帮派控制着百姓,百姓自然不敢反抗,只能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