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各家族的人都在外边等着呢。” 顾一舟对这些屈服的官员吩咐道:“我骠骑军现在缺少军饷粮草,你们每人负责一个家族,将军饷粮草给我凑齐了。” “倘若是谁凑不齐的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以往他麾下的军队那都是由东南节度府供给粮草军饷的。 可如今他改旗易帜了,这军饷粮草则是由他自己负责筹集。 “高大勇!” “末将在!” 负责管理辎重粮秣的参将高大勇应声出列。 “派一些兵士跟着这些大人们。”顾一舟吩咐说:“谁要是不听话,阳奉阴违的话,直接砍了!” “是!” 参将高大勇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一众大人们,满脸的不屑。 这些人以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甚至瞧不起他们这些武夫。 可现在,他们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谁要是胆敢反抗的话,抬手就是一刀! 宁阳府,宁阳城外杨家庄。 夜色中,一队身穿巡防军甲衣的骑兵举着火把抵达了杨家庄附近的一座宅子,骑兵们勒住了马匹。 这宅子占地数十亩,高墙大院,修建的颇为气派。 “大人,就是这里了。” “这里就是刘校尉新置办的宅子。” “如今他的夫人和几名亲戚尽都住在此处。” 领路的一名青年汉子指着宅子高挂的刘府牌匾,向巡防军带队的哨官介绍。 “恩。” 这巡防军哨官叫李胜,是岳定山的手下。 他这一次到宁阳府来,肩负有重要的任务。 “敲门。” “是!” 巡防军的士兵滚鞍落马,大步地走上了台阶。 “咚咚咚!” “咚咚咚!” 巡防军士兵咚咚地敲起了大门。 “谁呀?” 门内响起了一名看门奴仆的声音。 “我奉刘校尉之命,有要事面见夫人。”这巡防军士兵大声回答。 “稍等。” 看门奴仆听到是自家校尉大人派来的人,他透过门缝看了几眼,看对方的确是穿着巡防军的甲衣,不再有怀疑。 在吱嘎声中,大门打开了。 “诸位大人,你们这么晚来,不知道校尉大人派你们来所为何事?”看门奴仆询问道。 “扑哧!” 这看门奴仆的话还没说完,这巡防军士兵却是突然的抽出了长刀。 长刀捅进身躯后,用力一拧。 拔出,又捅进去。 如此反复三次。 看门奴仆的身躯瘫软在地,鲜血汩汩往外冒。 看到巡防军士兵突然拔刀杀人,领路的这名青年惊愕地长大了嘴巴。 “噗哧!” 旁边的一名巡防军士兵面露狠色,长刀捅进了这青年的后腰。 这青年挣扎着想要逃走,可那巡防军士兵乱捅几刀后,他扑通倒地,当即不省人事了。 “一个不留!” 巡防军的哨官李胜大踏步地走进了校尉刘云的宅子,对手底下的巡防军士兵下令。 “是!” 拎着长刀的巡防军士兵们当即分为数队,朝着各处房间而去。 “噗哧!” “啊!” 居住在房间内的下人奴仆在睡梦中就被突然闯入的巡防军士兵当场杀掉了。 听到外边的惨叫声后,校尉刘云的新婚夫人也被惊醒了。 她居住在二层阁楼上,开窗朝着外边望去。 只见在火把的照耀下,一伙身穿巡防军甲衣的人正在挨个房间杀人。 看到外边这残忍的一幕后,这位年轻的新婚夫人吓得面色煞白,后腿撞在了桌子上。 “那边的阁楼上去几个人,不要留下任何活口!” “是!” 哨官李胜朝着阁楼瞅了一眼,当即派出了几名巡防军士兵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