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他们的军队除了最精锐的骑兵和亲卫兵马发军饷外,大多数的兵马压根就不发军饷,只管饭。 这就极大的减轻了他们的压力。 况且宋战一向崇尚的都是以战练兵,凡是能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兵马,那都是精锐老兵。 所以他们的军队压根不存在什么训练,发一根长矛那就是兵了。 所以前线折损了七八万人,可他们马上又能从各州府拉一些青壮补充到军中,恢复军力。 说到底这些人都是一些消耗敌人的炮灰。 当他们用这些兵马将敌人的体力精力消耗的七七八八的时候,百战精锐再一拥而上,就能打胜仗! 看着自己的老爹又在调兵遣将,发动反击战,宋腾实在是头疼不已。 现在正是春耕的紧要时候,这个时候发动反击,还种不种地了? 这不种地,几个月后吃什么? 喝西北风吗? 节度使宋战要发动对秦州军的反击战。 他调兵遣将,众将的反应热烈。 宋腾深知在开春的这个时候开战,影响极大。 可当着众将的面,他不好公开的提出反对的意见,以免让自己的老爹下不来台。 为了维护自己老爹的威严,他不得不强忍住了当众反对的冲动。 他和自己的老爹要是当众争执起来,只会让外人看笑话。 宋战完成了兵力的调配布置后,目光转向了自己一声不吭的儿子。 “腾儿!” “节度使大人!” 宋腾应声起立,满脸恭敬。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宋战对宋腾吩咐说:“这一次我大军出动,粮草筹措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一定要确保大军粮草供应,不得有误。” “...是。” 宋腾无奈地答应了下来。 他们光州节度府早就穷得叮当响了。 要不是镇南大将军张大郎接济,他们别说打仗了,饭都吃不起了。 现在还要自己筹措粮草,自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宋战看向了众将,目光变得严厉起来。 “这一仗事关我光州节度府的荣辱!” “望各军将士能够奋勇杀敌,以壮我光州节度府的声威!” “倘若是有畏战不前者,不听号令者,别怪我翻脸无情!” 议事大厅内众将轰然起身,顿时响起了一片甲胄的铿锵碰撞声。 “谨遵节度使大人号令!” 宋战点了点头:“好!” “各自去准备吧!” “散了!” 众将鱼贯而出,兴冲冲地为这一次的反击作战准备去了。 宋腾待众人走了后,这才大步追上了欲要离去的宋战。 “爹!” 宋腾喊了一声,宋战停下了脚步。 宋战转身问:“还有事儿?” 宋腾看了看左右后,对宋战道:“爹,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宋战对左右摆了摆手。 左右的护兵都悄然退下了。 宋战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有什么事儿说吧。” 左右无人,宋腾也没了顾忌。 “爹,这仗不能打!” “我希望您能取消军令。” 宋战一怔。 他当即反问:“为何不能打?” “难道你无法筹措粮草?” 宋腾解释道:“粮草不足是一个方面,还有其他的原因。” “现在正是春耕的时候,这大量的青壮都征调到了军中作战和运粮,那耕种就没人了。” “这要是错过了春耕,那到时候我们又要面临着缺量的窘境。” 宋腾直截了当地说:“况且现在秦州军虽然全线后退,可朝廷的禁卫军和辽州军可还没撤呢。” “如今我们大军尽向西而去,那我们平城势必空虚,一旦禁卫军和辽州军趁机来犯,平城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