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拍了拍刘文源的手臂道:“六弟,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咱们的节度使大人是一个爱惜自己名声的人。” 刘渊冷笑着说:“现在我回来奔丧尽孝,他要是对我动手的话,那他是难以服众的。” 刘文源忧心忡忡地说:“他爱惜自己的名声,可他手底下那个李廷一向冷酷无情,他可不会有那么多的顾忌。” “李廷就是节度府的一条狗而已,没有得到主子的准允,他是不会乱咬人的。” 刘渊摆摆手说:“我们先不说这个了。” “三弟现在情况如何了?” 先前老三刘鼎被押解回了江州,刘渊一直很担心自己这个三弟的情况。 “三哥现在被羁押在江州大牢内,由东南巡察衙门的人负责审问,那帮狗日的对三哥进行了严刑拷打。” “我前两日去探望的时候,看到三哥浑身都是伤......” 刘渊闻言,拳头捏地吱嘎响。 “欺人太甚!” “这帮鹰犬,我迟早要将他们都给剁碎了!” 他们节度府对他们刘家是打压的态度,所以导致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以往对他们刘家毕恭毕敬的那些人,如今都龇牙咧嘴,对他们刘家态度变得恶劣了起来。 倘若是以往的话,别说是谁敢严刑拷打被羁押到大牢内的刘鼎了,估计还得好酒好肉的伺候着。 两兄弟在十里亭进行了一番交谈后,刘渊在六弟刘文源的陪同下,直接大摇大摆地进了江州城。 ...... 陈州镇守使衙门,都尉宋田敲响了张云川的房门。 “什么事儿?” 正附身在桌前翻看奏报的张云川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宋田,开口询问。 “大人,江州来人了。”宋田拱手道。 “是谁?” “我问了。”宋田回答道:“他不告诉我。” “哦?” 张云川一怔,他问道:“现在人在何处?” “在客厅。” “好,我去见见他。” 先前巡防军参将周豪来过一趟,亲自传达过江州的密令,后续他又收到了一些节度使大人送来的密令。 张云川是知晓一些江州的计划的,他自己这边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准备。 如今听说江州又来人了,他觉得有可能计划快要开始了。 张云川在宋田的陪同下,拄着拐杖走向客厅。 他还没到客厅的门口,就听到里边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我呸,这茶水怎么和马尿一样难喝啊。” 一名青年将喝到嘴里的茶水吐到了地上,满脸的鄙夷色。 “你们镇守府就拿这玩意招待贵客啊?” 面对青年的质问,负责端茶的一名丫鬟一时间不知所措。 张云川皱着眉头走进了客厅,对着丫鬟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是,大人。” 丫鬟如蒙大赦一般,躬身退出了客厅。 张云川径直走到主位上落座后,这才将目光投向了正在打量自己的青年,开口问:“请问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啊?” 青年开口道:“你就是张大郎张镇守使吧?” “我叫唐峰,东南节度府四方阁青衣使。” 四方阁是东南节度府下设的一个情报刺探机构,张云川是知道的。 他先前已经授意军情司司长田中杰搞清楚四方阁的情况。 只是四方一向做事较为低调隐秘,神龙不见首尾,直到现在,他对四方阁内部的情况掌握都较少。 “原来是唐大人,不知到我镇守府有何贵干?”张云川对青衣使唐峰拱了拱手。 唐峰反问张云川道:“张大人先前应该收到了节度使大人的密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