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拖出去。” 两名亲卫进入了军帐,将已经死透了的校尉赵元给拖了出去。 “冯校尉那边谁去?” 校尉赵坤看了一眼岳定山他们,开口询问。 “我去吧。” 辎重营校尉高大勇站了出来,大步地走出了中军大帐。 ...... 翌日,光州,平城。 支度使的宅邸内,一名属官正在向支度使禀报购置粮草的事宜。 “大人,现在陈州的杨家借口粮价涨了,所以狮子大张口,每一石粮食需要二两五钱银子才肯卖给我们。” 属官对支度使禀报说:“何大人不敢擅自做主,所以特差遣我回来向大人您禀报。” “涨了这么多??” 支度使闻言,满脸的震惊。 支度使是负责光州节度府的钱粮收支的,他相当于光州节度府的大管家。 所有的钱粮都是需要经过他的手。 可常年的战争导致如今光州境内百姓逃得逃,死的死,十室九空。 百姓逃了,土地没有人耕种。 他们纵使加征税收,可依然是无粮可收。 为了维持庞大军队的开支,这就迫使他们不得不向南边的东南节度府采购粮草,以维持所需。 “大人,杨家说现在东南节度府境内山贼流寇蜂起,导致道路受阻不说,百姓的粮食也收购不上来。” “他们现在手里的存粮不多,所以迫不得已涨价。” “而且这一石二两五钱银子的价格,只是暂时的,倘若是后面局势恶化,后面粮价恐怕还要涨。” 支度使听到这话后,面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们光州现在所需的粮草,七八成都是从东南节度府购买的。 这东南节度府大肆的涨价,也就意味着,他们将要支付更多的银两去购买粮草。 可常年的战争已经让他们光州穷得叮当响了。 维持庞大的军队要军饷,受伤阵亡要抚恤,打了胜仗还要封赏,这需要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 这购买粮草的银子那都是东拼西凑的。 这粮价涨了,他从哪里去找更多的银子购买粮食? “这东南节度府绝对是故意的!” 支度使听了属官的话后,气得破口大骂。 “杨家和东南节度府那是穿着一条裤子的,他们没有粮食,鬼才信呢!” “他们储存在仓库里的陈粮都堆积如山,更别说新粮了,他们现在说什么收购不上粮食,那都是哄鬼的!” “他们就是看我们光州没地儿买粮食,想坐地起价,想将我们的银子掏空!” 正当支度使在大骂东南节度府狮子大张口的时候,一名官员神色匆忙的出现在了门口。 “什么事儿?” 支度使开口询问。 这名官员急忙开口:“大人,不好了,好几位将军没有领取到军粮,他们闹到了节度使大人那儿去了。” “他们告您的状,说您中饱私囊,克扣军粮......” “节度使大人震怒,要您立即去节度府解释。” 支度使听到有将领因为军粮的事儿告自己的黑状,当即脸上闪过了一抹愠怒色。 “这帮粗鄙武夫!” “简直不可理喻!” 巡防军前线大营,飞熊营校尉刘云吃过早饭后,旋即大步地朝着中军大帐而去。 当他抵达了门口的时候,一名都尉拦住了他的去路。 “刘校尉,请您将配刀留在军帐外。”都尉客客气气地对校尉刘云道。 “啥意思?” 刘云看了一眼左右后,疑惑地问:“以前可都没这规矩。” “这是都督大人刚定下的规矩。”都尉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也是遵令行事,还请刘校尉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