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怎么给你说的?” “......” 这一次节度府都给他们封了官儿,而且官儿还不小。 这要是放在以往,他们睡觉都能笑醒了。 可如今他们在左骑军待的久了,对东南节度府反而是没有那么看重了。 现在面对节度府给他们封官,他们反而是有些不乐意。 这有分化离间他们的意思。 可偏偏自家大人要他们接了,这就让他们心里很忐忑。 他们搞不清楚自家大人的用意,这才怂恿梁大虎去问问情况。 梁大虎看着围住自己的众人,微微一笑。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故作夸张地说:“哎呀,这都晌午了,肚子有些饿了。” 众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知晓这个家伙想趁火打劫。 丁峰揽住了梁大虎的肩膀,“大虎兄弟,云中仙酒楼如何?” 梁大虎为难地说:“云中仙倒是不错,可惜我兜里没银子......” 姜庆磨了磨牙齿,有些不情愿地说:“今天我们请客哪能让虎爷你掏银子。” “你们说是吧?” “对,这一顿我们请客!” “那咱们走?” “走,走!” “大虎兄弟,刚刚大人怎么说的......” “哎,这说来话长,我们待会边吃边说。” 光州节度府,天柱县。 官道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路上的行人商旅见数十名骑兵策马而来,忙让到了路旁。 数十名骑兵从行人商旅的身旁飞驰而过,留下了大片的烟尘。 有人望着冤远去的骑兵背影,喃喃自语说:“领头的那个好像是咱们大公子。” “我看也挺像的。” 有路人面露忧色的说:“大公子怎么突然到天柱县来了,该不会又出什么事儿了吧?” “谁知道呢。”有商人叹气地道:“只是希望这南边再别打仗了。” “听老哥的口音,好像是梁城人氏?” 商人看了那问话的路人一眼,点了点头。 “兄弟说的不错,我家的确是梁城那边的。” 路人凑到跟前,打听道:“听说秦州那边又出兵了,不知道你们梁城那边如何了?” 商人叹气说:“唉,这打起仗来能怎么样,生灵涂炭呗。” “我在梁城乡下的宅子被乱兵给烧了,我这不逃难到这边来躲避了。” 路人满脸担忧的开口问:“那你觉得,我们这一次能打赢吗?” “现在天寒地冻的,梁城那边都落雪了,听说节度使大人都亲自坐镇梁城了,我看秦州这一次够呛!” “这秦州人也真是的,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不行,非得一天天出兵打咱们,真是一帮狗东西!” “我看呐,他们会遭报应的......” 路人们低声地交谈着,他们的心情都很沉重,很快就抱怨起这该死的世道来了。 他们光州节度府处境本来就不好,时常需要去东南节度府购买粮食维持。 可秦州节度府隔三差五地打他们一下,搞得他们鸡犬不宁。 这战事一开,他们就得缴纳更多的钱粮去供养军队,甚至得亲自上战场。 所以他们痛恨战争,痛恨秦州,希望一朝一日彻底灭了秦州,他们能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当路人和商人在交谈的时候,大公子宋腾一行人已经抵达了天柱县的荡寇军大都督府。 大公子宋腾翻身下马,当即有人大步迈上台阶。 “大公子登门拜访胡大都督,请立即通禀。” “稍后!” 片刻后,荡寇军大都督胡军就穿着厚厚的袍子,迎了出来。 “哎呦,小腾啊,你怎么来也不打一声招呼!” “我好派人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