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让我失望了!” 江永才想到节度府从上到下的贪腐,就眼底闪过了狠厉色。 江永才心一横,直接吩咐道:“来人呐,将张茂抓起来,明日菜市口处斩!” 翌日清晨,江州知州江永才被叫到了东南节度府兵马使衙门。 江永才抵达的时候,长史兼兵马使江万石正端着一碗稀粥,在津津有味的吃着。 江永才看着变得憔悴了许多的老爹,开口打了招呼。 “爹!” “来了?” “坐吧。” 江万石开口问:“可吃过早饭了,没有吃的话一起吃点?” “爹,我已经吃过了。” 江永才弯腰落座。 他望着大口吃着稀粥的江万石,好奇地问:“爹,不知道一大早将我叫来有何吩咐?” 江万石漫不经心地问:“听说你昨日抓了张茂,今日午时要在菜市口将其处斩?” 江永才微微一怔,旋即知道,肯定是张茂的家人托人到老头子这里求情了。 江永才大大方方地承认:“是有这么回事。” 江万石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开口道:“这张茂做的事儿的确是有些混账,可罪不至死。” “再说了,他好歹与我们江家沾亲带故的,你还年轻,做事不要那么绝情,不然惹得外人笑话。” 江万石顿了顿说:“这样,免掉他的所有差事,留他一条命吧。” 江永才听了这话后,没有吭声。 “行不行,你说句话,别不吭声。” 江万石看自己儿子没有反应,又补充了一句。 江永才满脸严肃的望着老头子道:“爹,正是因为他与我们江家沾亲带故,所以这一次我才不不能留下留情。” “这一次我要是放过张茂,那以后我要是再严惩别人,没有人会服气的。” 江万石皱着眉头说:“我知道你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立威,可这刀子也不能往自家人的身上砍。” “爹,我并不是有意的针对张茂,只是这事儿既然撞上了,那就没有回旋的余地。” 江永才解释说:“这些年我们东南节度府大小官吏,贪墨成风,什么事儿都能通融讲情,官官相护,民怨沸腾,以至于节度府威严扫地。” “如今我们东南节度府内忧外患,在这个节骨眼上,必须要下猛药才能治病!” “要是这一次我放过了张茂,那明日别的人来求情,那我也放了,那我又有何威严可言?” “到时候我交办的差事,下边的人都敷衍应付,那长此以往,什么事儿都办不成!” 江万石自然也知晓自己儿子说的是事实。 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现在东南节度府动荡不安,他们急需的是收拢人心,有些事儿就不能较真。 “我知道你的想法是好的。” 江万石语重心长地说:“可是张茂毕竟是我们江家的亲戚,你要是这么雷厉风行的将他杀了,自然能立威。” “可是到时候人人都惧怕你,人人都疏远你,当所有人都不支持你的时候,那你就是孤家寡人,同样什么事儿都干不成。” 江万石对江永才道:“张茂好歹是自家人,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总不能事事的亲力亲为。” “自家人办事,总比外人放心一些。” 江永才面对自家老头子的劝说,却丝毫没有动摇自己要杀张茂的决心。 “爹,江永阳算是自家人吧?” “可是他葬送了镇南军,如今认贼作父,当了反贼。” “江永云是自家人吧?” “可是他却要毒杀节度使大人,欲要脏脏陷害给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