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忠点了点头说:“我觉得大人说的不错。” “这李兴昌又不是咱的儿子,咱们没必要管他的死活。” “他要是被三香教的弄死了,我们还少一个对手呢。” 李阳听到这话,很开心。 “哎,这话我爱听。” 他举起酒碗对廖忠说:“你看人家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看得就是比你们几个要长远。” “廖兄,就冲你这话,我们得干一个!” 廖忠忙举起酒碗:“大人,我敬您。” “敬个屁,老子又不是泥菩萨。” 李阳对廖忠说:“咱们坐在这里喝酒吃肉,那都是自家弟兄,不用那么生分。” “是!” 廖忠和李阳酒碗碰了一个,仰起头一饮而尽。 周虎臣吃着肉问李阳:“大人,这李兴昌要是被弄死了,那咱们要不要趁机去将复州城给占了?” “这复州城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谁碰谁死。” “周围那么多的势力盯着呢,老子可不想睡觉都不踏实。” 李阳对周虎臣说:“我看咱们就在这里喝酒吃肉挺好的。” “先等他们打吧,打个半年,估计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到时候咱们再出手。” “半年,这么久啊?” “你懂个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当李阳他们这些人在黑旗营营地内烤着火,喝着小酒吃着肉的时候。 复州城的情况却很糟糕。 李兴昌当初想一口吃一个大胖子,他没有将三香教等各路军队放在眼里。 在占领了复州城后,他强行收编了俘虏的军队,而后从荡寇军中挑选一部分骨干去当军官,充实了军队。 他在扩充了自己的队伍后,旋即就马不停蹄地开始了攻城略地,想要赶在李阳他们前,抢占更多的地盘。 当他在忙着抢地盘的时候,李阳率领的黑旗营压根就没动,反而是在内部整顿。 现在李阳的军队完好无损,内部也理顺了。 李兴昌非但没有占领很多地方,反而是因为摊子铺的太大,树敌太多,搞得自身损失很大。 特别是他占领复州城,杀了宁王。 这就让很多复州地方上的豪强拉起了队伍,打着为宁王复州的旗号,与他打。 三香教的人也窥伺复州城,所以也在向李兴昌进攻。 宁王世子赵永寿更不用说了,虽然手底下勉强聚集了几千人, 好歹也是正规军。 所以李兴昌这位荡寇军威名赫赫的将军。 这一次没有建功立业,反而是陷入了战争的泥潭。 他手底下的军队除了核心的荡寇军外,其他的跑得跑,死的死,溃散的溃散,损失惨重。 大片新占领的地区因为没有实行有效的治理,随着复州各路军队的反攻而快速丢失。 两日前他麾下的校尉刘峰所部被上万三香教围困,活生生地给耗死了。 李兴昌派出的两百骑兵部队,压根就没有将刘峰给救出来。 现在三香教的兵马已经兵临复州城下。 李兴昌这位荡寇军的副将大人也没功夫去宁王遗留下来的姬妾身上快活了。 他站在冷风呼啸的城头,望着城外黑压压的三香教义军,头皮发麻。 “城内的荡寇军听着!” “现在开城束手就擒,还能饶尔等一条性命!” “要是我们攻进去,那到时候让你们片甲不留!” 三香教的人在城外喊话,语气很是嚣张。 “他娘的,太嚣张了!” 副将李兴昌望着城外的乌合之众,气的一巴掌拍在了城垛上,面色铁青。 倘若是他所属的兵马都带到复州来,别说城外区区万余乌合之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