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郎死了,那我们就有机会了。” “到时候你当大都督,我当都督,那左骑军就成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嗯,说的在理!”魏羽认真的点了点头。 可是很快他又担心的说:“张大郎一向善战,万一他真的两个月内击败了贼军呢?” “那是不可能的事。” “这贼军可是大贼酋张云川率领的,他们阴险狡诈,参将周豪都败在他们手里,校尉杨振平被阵斩,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现在张大郎立功心切,必定轻敌,吃败仗栽跟头那是迟早的事儿。” 孙志虎道:“他要赶着去海州,那便让他去,我们不急。” “等他死了或者被节度使大人免去都督一职了,这海州的贼军,最终还得指望你我二人领军去肃清。” “哈哈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 “那我们就走慢一些,在后边等着看戏就是。” 魏羽脸上的怒意尽去,哈哈大笑起来。 江州大牢,一名名狱卒扶刀而立,戒备森严。 幽暗阴森的地牢深处,四方阁阁主叶重山被单独地羁押在一间牢房内。 这位曾经手握大权的阁主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他如今披头散发,伤痕累累,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味道。 他涉嫌参与刺杀张大郎一案告破后,他就直接被打入大牢,等候处置。 从高高在上的阁主沦为阶下囚,巨大的落差让叶重山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上都遭遇到了摧残和折磨。 以往威风凛凛的阁主,仿佛一夜间老了十岁,变成了佝偻的小老头。 深夜,节度府都尉王翰领着两名军士抵达了江州大牢。 他们穿着常服,戴着斗笠,一副见不得光的模样。 在江州大牢旁的院子里,当值的牢头和几名手下正围坐在一起就着卤肉和花生米在喝酒划拳。 在得有人找,他很是不爽。 牢头一路骂骂咧咧走到大牢门口,都尉王翰已经在大牢门口等着了。 “哎呦,王大人,您怎么这身打扮?” 牢头认出了王翰,热情地迎了上去,满脸的谄媚色。 “秘密行事,不要声张。” “是,是。” “叶重山关在什么地方?” 都尉王翰扫了一眼浑身散发着酒气的牢头,皱了皱眉头直接问。 “叶,叶重山关在地牢重刑犯的牢房里。” 牢头解释说:“镇守府的李都尉交代过,叶重山是重犯,我们不敢大意。” “嗯。” 都尉王翰拿出了一份手令,在牢头跟前晃了晃说:“我奉节度使大人之命,特来处决他。” “你带路。” “嘶!” 听闻都尉王翰是来处决叶重山的,牢头打了一个激灵。 牢头有些疑惑地问:“王大人,不是说要将叶重山斩首示众吗,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旁边一名军士瞪了一眼牢头道:“不该问的别问,小心惹祸上身!” 都尉王翰却摆了摆手说:“你既然问了,告诉你也无妨。” “只是这话你听了就是了,烂在肚子里。” “要是传出去,你的小命就没了。” “是,是。” 牢头看王翰面色严肃,顿时想抽自己的嘴巴。 自己怎么这么嘴贱呢,竟然多这么一嘴。 可现在人家要说,他只能硬着头皮听。 王翰看了看左右,低声道:“这叶重山执掌四方阁多年,虽然这一次犯下了大错,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要是斩首示众,未免会寒了四方阁弟兄的心,惹得人心惶惶。” “所以节度使大人的意思是,秘密处决,然后对外宣称畏罪自尽,如此以避免四方阁的人记恨节度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