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买鱼吗,十五个大钱一斤?” “太贵了。” 渔夫咬咬牙说:“你要是诚心想要,十四个大钱一斤也行......” “你这条鱼都死了。” “这不是还有活的吗。” “这条死鱼,十个大钱卖不卖?” “大姐,这鱼虽然死了,可有三四斤呢......” 当这渔夫正在和这妇人在讨价还价的时候,突然不远处响起了锣鼓声音。 渔夫抬头望去,只见大队的衙役正朝着这边而来。 “让路,让路!” “都他娘的将摊子收一收!” “别挡道儿!” 渔夫见到那些手里拿着水火棍和铁尺的衙役,忙将自己装鱼的木桶和鱼篓等往屋檐下挪。 周围的那些摊贩们都是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 可是还是有不少搬运不及的商贩的货物被衙役踹翻在地,惹得街道上鸡飞狗跳。 渔夫将自己的鱼搬到了屋檐下,正在抱着膀子看热闹呢。 几名衙役也走到了他的跟前。 那几名衙役瞅了一眼他木桶里的大肥鱼,彼此对视了一眼后,一名衙役抬脚就将他的木桶踹翻了。 “大人,大人,您这是干什么。” 看到自己的木桶被踹翻,十多条大鱼顿时蹦蹦跳跳地散落在街道上,渔夫大急地去捡拾,颇为狼狈。 这几名衙役见状,哈哈大笑。 他们弯腰捡起了几条大肥鱼,直接拎在自己的手上,大摇大摆地就要离开。 “大人,大人,这是我的鱼。” 渔夫将其他的鱼捡回木桶里,却发现衙役将最大的几条给捡走了,忙去索要。 “大胆!” 那衙役看渔夫不识时务,抬手就给了他胸口邦邦两拳头,打得渔夫后退了好几步。 “什么你的鱼,这分明是老子在地上捡的!” “你竟然污蔑老子!” “你想找死啊?!” 一名衙役骂骂咧咧地说:“你再敢纠缠,老子将你抓起来!” 渔夫面对几名满脸凶恶的衙役,犹豫了几秒后,最终还是没敢继续索要。 常言道,民不与官斗。 纵使这几名是最底层的衙役,这渔夫也实在是没有和他们争斗的勇气。 “哼!” 这几名衙役看渔夫低着头回到了屋檐下,他们这才拎着大肥鱼,大摇大摆地继续往前走。 “都他娘的别当道儿!” “闲杂人等避让!” “说你呢,耳朵聋啦!” “......” 衙役们在清理街道,那些商贩们被驱赶得鸡飞狗跳,纷纷躲避。 不少商贩们来不及转移的货物则是落在了衙役的手里,成为了他们的外快,惹得商贩们心里骂声不断。 衙役们走过后,紧跟着街道上又开过来了一队全副武装的镇南军军士,威风凛凛。 在这些镇南军军士的后边,则是一长串被绳索串起来的囚犯。 这些囚犯披头散发,浑身血迹斑斑,看起来颇为狼狈。 “走快点!” 渔夫虽然刚才被衙役用手段弄走了几条大肥鱼,心里格外的不舒服。 可现在看到那些被军士推搡殴打的囚犯,心里顿时又舒服了许多。 相对于这些马上要处斩的囚犯而言,他无疑是幸运的,虽然日子艰难,可至少还活着。 渔夫等商贩和那些居住在附近的百姓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那些哭喊求饶的囚犯。 这些人都是涉嫌参与原长史江永云谋逆一案的罪人,将要在东门这里的菜市口处斩。 菜市口周围是全副武装的镇南军军士,他们隔绝了围观百姓和那些囚犯。 只见一名威风凛凛的监斩官在几名属官的陪同下,大步流星地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