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里还有没有节度府,还有没有我爹和我这个长史!?” 温伯仲快速地看了一遍这张大郎写给节度府的密信,心里也不是滋味。 “长史大人,我也觉得张大郎这一次的确是不像话!” 温伯仲顺着江永云的话说道:“他纵使想和光州节度府那边联手打复州,也得提前给我们打个招呼嘛。” “他现在这算什么?” “这都已经和对方联手了,这才写一封信过来通知我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我们东南节度府的节度使呢......” 江永云听了温伯仲的话后,面色愈发地阴沉。 “张大郎今日胆敢和光州节度府的人擅自结盟,明日说不定就敢造反!” 江永云杀气腾腾地道:“我看张大郎留不得,必须得尽早杀掉为好!” 温伯仲闻言,心里也很复杂。 他自然知道张大郎现在已经成为了东南节度府的一个祸患了。 可是人家执掌左骑军,位高权重,岂是那么好杀的? “长史大人,我也觉得这张大郎该杀!” 温伯仲先是赞同江永云的意见。 旋即他话锋一转道:“可是长史大人,我觉得我们不能贸然的行事。” “毕竟张大郎现在占据海州、陈州两地,又有数万精兵强将。” “我们现在别说杀张大郎了,就算是想撤他的职,那都是无比困难。” “这搞不好还会将他给逼反了。” 温伯仲看了一眼黑着脸的江永云,分析道:“我们东南节度府如今是风雨飘摇,正是多事之秋。” “在这个时候,我们自己要是先打起来了,那便宜的只会是外人。” “所以,我们不能现在杀,得先留着他。” “那你什么意思?”江永云不满地道:“难道就任由张大郎如此嚣张跋扈吗?” “长史大人,这小不忍则乱大谋。” “虽然张大郎现在目中无人,嚣张狂妄,可他好歹是我东南节度府的将军。”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亲自写信告知这一件事儿了。” “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答应他和光州联手的事儿,他所请求的甲胄兵刃钱粮赏赐,也一并应允了。” “我不杀他就已经便宜他了,还同意他请求的甲胄钱粮赏赐,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江永云断然拒绝:“不行!” 温伯仲耐心地解释说:“长史大人,容我细说。” “我们暂且答应他,一切都依着他,为的就是稳住他,哄着他。” “这张大郎不是要和光州节度府联手对付复州吗?” “那我们顺水推舟的同意,不仅仅显得长史大人您气度宽宏,而且能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 江永云细细地咀嚼着这句话,一时半会没想明白。 “这复州十余万大军,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温伯仲冷笑着道:“让他们去狗咬狗去吧!” “到时候他们肯定是几败俱伤。” “这张大郎到时候损兵折将,我们再想收拾他就容易了,届时老账新账一起算,定让他生不如死!” 江永云皱眉道:“这借刀杀人倒是一个好办法。” “只是我担心张大郎只是借着抗击复州大军的旗号索要钱粮甲胄等物资,实际上出工不出力啊。” “要是真的如此的话,那我们调拨给他的钱粮甲胄越多,那张大郎以后就越壮。” “这局面届时愈发地难以收拾。” 温伯仲笑着说:“长史大人无须担心。” “这要对付张大郎,光靠着借刀杀人一条计策可不行。” 江永云当即问道:“你还有什么计策,尽管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