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着蒙蒙细雨,整个大地灰蒙蒙的一片。在南贝国皇都永兴城内,一辆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大道上。 马车内坐着的是北川国皇太子钱玉齐。就在前几日,他收到了长姐钱玉铃突然暴毙的消息。此时他是前来吊唁的。 钱玉齐坐在马车上,他掀开马车窗帘。街上行人很多,人来人往,但是没有人露出悲戚之色。街上店面也没有悬挂任何白帆。 “一个妃子去世了,连哀悼都不哀悼一下嘛?” 钱玉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凉。是啊!不就是一个弱国小国公主死了嘛?有啥大不了的。 钱玉齐的马车行进到皇宫门口。防守宫门的侍卫拦下了他。 “我们是北川国使臣,是来贵国吊丧的。上面坐着的是我国皇太子。” “等着!”宫廷侍卫日厉声说道。 “我国皇太子亲自来访!”侍卫重点强调了一遍。 “我叫你们等着,你们听不见嘛?”宫廷侍卫很不耐烦的样子。 钱玉齐的马车在外面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没有人出来迎接。 南贝国众多官员们,从宫门口出出进进的。都看到了北川国使臣团的马车,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打招呼,也没有一个人迎钱玉齐进宫。 钱玉齐感觉自己被晾在一边了。 “我们是北川国使臣团,贵国就是这样招待贵客的嘛?”钱玉齐有些忍受不了了。他走下马车,对宫廷侍卫大声说道。 “上头有令,北川国使臣团要徒步进宫。宫内不许行走马车。” 钱玉齐带领众人走入宫内,宫中景致一切如常。没有看到任何白布,白帆之类的。金碧辉煌的大殿,以及红灿灿的灯笼,让钱玉齐心如刀割。 钱玉齐真有冲上去将红灯笼取下来,踩扁,压碎的冲动。 就在钱玉齐阴沉着脸往前走的时候。一辆马车在宫中主干道上停了下来。一位官员从马车上下来了。 “不是说宫中不许行走马车的嘛!”一随行使者小声的说道。 钱玉齐没有做声。他打量了一下下马车的官员,此人是周国礼部管事。应该也是为吊丧而来。 钱玉齐来到自己姐姐生前所住的宫殿,此时才见到了白布,白帆,以及灰色门帘,门窗。 宫内特别的寡素,清淡,连一个像样的衣柜都没有。有一张桌子,还是掉了漆的那种,在桌子边缘能看到虫蛀的痕迹。有一把椅子,这把椅子倒是规规整整的。 钱玉齐看到姐姐的棺材,立马就跪下嚎啕大哭起来。钱玉齐哭着,哭着就趴到姐姐棺材上面哭了起来。 钱玉齐趁周围的人不注意,他偷偷打开了棺材。钱玉铃消瘦的遗体映入他眼帘。她脖子上,手臂上有明显的伤痕。脚上的右边大拇指还有些肿胀,化脓。 钱玉齐回想起姐姐生前的音容笑貌,心如刀割般疼。两个月前钱玉齐还来宫中看望过姐姐。那时候姐姐笑容满面,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样,钱玉齐也很开心的和姐姐聊了一些开心的事情。那时候,姐姐笑的特别的开心。 周围太监看到钱玉齐打开棺材,急忙将他拉到一边,然后将棺材关上了。 “你们到底对我姐姐做了什么,为什么我姐姐遗体上有那么多伤。”钱玉齐边哭边大声叫嚷道。 周围的太监,宫女都低下头,默不作声。 此时,一近侍太监走了进来。 “太子殿下,我皇陛下请您参加宴席。” 钱玉齐转过头,满眼杀气的瞪了近侍太监一眼。 这时候,左右太监将钱玉齐连拉带拽的拖出了寝宫。 钱玉齐满脸泪痕的来到宴会现场。现场各宾客都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有人甚至哈哈大笑起来。 “皇帝陛下驾到!”一声尖利的声音响起。 一位红光满面,面含笑意的中年男子缓缓的走到皇座前坐下。 “拜见陛下!” “各位免礼,坐吧!” 众宾客都坐下了,唯独钱玉齐一直站着,两眼一直盯着皇座上的皇帝李恩民。 “这不是北川国皇太子嘛?怎么,傻啦!陛下叫你坐下。”近侍太监语气非常生硬,声音特别洪亮。 钱玉齐坐下了,周围人此时哈哈大笑起来。 “傻啦吧唧的,跟他姐姐一副德行。”南贝国礼部尚书用非常轻蔑的眼神望了钱玉齐一眼。 钱玉齐此时胀的满脸通红,他想发飙,但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