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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蒙鞑子,讲个笑话

大清话事人 忧郁笑笑生 8143 2024-04-18 20:36
   第85章 蒙鞑子,讲个笑话   伏击官兵,容不得一丝闪失。   所以,李郁把各种情况都尽量考虑到了。   派遣两人,提前潜入道前街附近,监视府衙的动静。   又亲自坐船去侦查了一遍路线。   从浒墅关,到城南盘门。   一路上依次经过京杭大运河,胥江,护城河,最终抵达盘门。   盘门是水陆城门,船只可以直接入城。   “调头,再走一遍。”   坐在船舱中,李郁下令。   船上只带了两个船夫,还有林淮生,韦秀。   “对,对。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嗯。”   整理了一下:   军营里,那可说不上话。   这个计划,已经是最大限度的简单了。   河心岛面积不大,空中俯瞰,就像个直角三角形。   “您说的应是宋人辛弃疾。”   “不留活口,抓紧时间。”   抓不到雷文氏,就会把她的关系网都抓了。   “你提醒的对,我差点忘了。”   此处,不属横塘汛的管辖范围。   押司一听,有点意思。   “瞎了你们的狗眼。奔丧奔到官船来啦。”   他起身,出门看了一圈,林淮生在外面站着呢。   离开了横塘汛,水面就豁然开朗。   除了水手,其余人不得出舱。   会讲笑话的押司已经死了,躺在甲板上,污血从眼眶里流出。   第二门炮,贴着船舱轰出。   他知道,古人有一字师。   ……   目的是连接大运河和护城河。   码头,官署,马厩,驿站,兵营,甚至还有个了望木塔。   撕裂了雨幕。   他感慨道:   里面一阵惨叫,显然有人倒霉了。   “兄弟,你不如去考科举当文官吧。就伱这脑子,当个巡抚都没问题。”   众人一看,都傻眼了。   “是这样用的。”   一路向西。   “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事,坏事。”   “我那位大嫂,她是白莲教。”   民船的舱壁就是一层薄薄的木板。   船只向北,沿着大运河航行。   他们见有人劫船,竟然想逃跑。   刘武一身血,手臂还在哆嗦。   有一河心岛,插着官府的旗帜。   “小人还有一个压箱底的笑话,大人想听否?”   果然,李郁设计的劫匪头套,被人认成了孝帽。   堡内的妇人们,缝制了白布头套。   “我有一计。”   老胡被罢官都是轻的。   “押司,你是哪儿人?”   他们的任务,是必要的时候制造水上交通事故,把官船的路堵住,最起码也要被迫降速。   亲自去搬来了一个凳子,让押司坐着,喝着茶讲。   这不是,废了自己处心积虑布置的一颗棋子吗。   他观察的这些特征,确实符合。   “押运船上,有八旗兵。”   几十个戴着白头套的人,默默坐在船舱内。   成了“吊州”。   报信的人,跑到船舷,对着岸上的骑士交叉手臂挥舞了两下。   “遵命。”   手下已经控制了第一艘官船的甲板,正在往船舱底下进攻。   他刚才,冲到舱底下,恰好看到两个八旗兵正在忙着处决犯人,砍的正嗨。   统帅一万多人马,那咋也得再纳三房妾吧,才配得上身份吧。   “如果能早生几百年,我定要去他帐下,愿为一小卒。”   “明日清晨出发,在寒山寺西侧的大运河动手。”   押司走出船舱,错愕的看到一艘大船竟然贴在了本船的侧面。   “你怎么判断出是八旗兵?”   鬓角,开始大颗渗出汗珠。   “老爷,不能在大运河动手。”   押司一愣,心想。   计划越周密,出纰漏的概率就越大。   李郁点点头,心想老胡还是有点心机的。   “约有5里吧。”韦秀很熟悉。   二人在屋里,又嘀咕了半个时辰。   妾有孕在身,在李家堡待着,自家老娘照顾。   “好,一会你指出来。”   “知道,我在码头瞧着他们登船的。”   护城河段,显然不适合动手。   李郁笑了,这才是自己熟悉的兄弟嘛。   事后,清廷震怒。   10米外,就看不太清了。   ……   李郁闭目养神,其余人也有样学样。   “诸位兄弟,我已决定了。”   他发誓,这是自己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就开了一枪。   “老爷最近是压力太大了,百密一疏。”   押司又讲了一下辛弃疾的事迹,曾独闯敌营,掳走敌将。   大脸盘,也是鞑子明显特征。   其余的,他挨个补了刀。   到约定的岸边,传达消息。   问:为何不敢?   老胡的眉头痛苦的拧在一起。   嘿嘿嘿,老胡笑的很开心。   轰,一声炮响。   关好门窗,紧张的问道:   老胡在天马行空,陷入幻觉不能自拔。   “却不知大人,您读的是何人的诗?”   才把李郁送走了。   “还没有。不过她有一个下线被抓了,随时都有可能把她招出来。”   甲板上,油纸布被人掀开。   骁骑校是个直肠子的人,尊师重道。   “江南四百五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流速缓慢,若是不靠桨,缓慢如牛。   城门高挂的牌匾上,烫金的“常州”二字不知何时,“常“字掉了上面一半。   众人狂笑,甚至笑的肚子疼。   “对,就在这水上,把犯人和官兵全部干掉。”   旁边一位押司,欲言又止。   李郁点点头,这是个人才。   在绿洲岛屿上,还可以布置一支人马。   “阿郁,花银子把这人灭口吧。”   而最近的陆地,就是旁边的绿洲小岛。   犯人,应该就关在舱底下。   歼灭战,若是打成追击战就完蛋了。   一打,就是许多个孔。   他有种预感,自己这位结拜兄弟说是大事,那一定是很大。   离开的时候,还往船舱里扔了个火把。   老胡惊喜的迎了上来:   “又出事了?”   其中,不乏好几个蒙八旗兵丁。   一个故事,那更能算老师了。   老胡听的直发愣,一拍桌子。   2条船。   “我有一个弟兄,想从军报效朝廷。我瞧着金鸡汛就不错。”   都是被火枪打死的,目的是不让它逃跑。   一大一小,大的载50人,小的是诱饵。   尾舵处,已经躺了好几个人。   “那就在胥江里动手?两头一堵,压着打。”   他虽然文化低,却不是傻人。   到了胥江的尽头,水面就豁然开朗。   “金鸡汛呢?谁顶了你的位置?兵员补齐了吗?”   算了,还是别多嘴纠错了。   “好啊,来来,请坐。”   清晨,所有人登船了。   李郁附耳,悄悄讲了一番。   外面是哗哗下雨,倒是方便了隐蔽。   “什么?”李郁一愣。   押司也很满意,和一个蒙八旗军官处好关系,只有好处。   “寒山寺的钟楼。”   “您客气了。”   “等刘千回来就知道了,快了。”   枪炮一响,聋子都知道出事了。   简单的说,就是府衙的押运官船一出发,监视的弟兄就打马狂奔。   他被震的失去了直觉,倒在了地上。   火光一闪,炙热的霰弹就扫过甲板。   既然如此,就赶紧填坑吧。   ……   “我们距离浒墅钞关还有多远?”   船舱太小,又冒雨在前甲板加装了一层。   “啊?”   岸上的蓑衣骑士也挥挥手,然后骑一马,牵一马离开了。   可见,此地文坛之桀骜狂悖,李白来了也得挨打。   保证能够水平轰击。   火绳枪手,不可能暴露在雨中打仗。   “白天跟着他纵马杀敌,晚上喝着酒读他的词。这才是草原男儿的梦想啊。”   “老胡,你这说话安全吗?”   黑头套,能彰显悍勇。   骁骑校还未来得及响应。   抹了一脸雨水:   李郁撑着油纸伞,走到船头。   运河水面,被绿洲一分为二。   废了!   很遗憾,他用的是李氏二型截短霰弹枪。   李郁大声吼道:   ……   李家堡里是什么成色,别人不知道,他却是清楚的。   “火绳枪,射击。”   骁骑校这一回,发挥异常的好,竟是一个字都没记错。   为了达到更好的杀伤效果,火药多加了三成。   他处心积虑把胡把总安置在这里,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途了。   “还空着呢,缺额倒是补了10个。”   小船紧跟在后面,上面只有两人。   半盏茶的功夫,两艘船的人都撤回来了。   “先走左侧水路,前面再绕回来,走右侧水路。”   “押司牢子们不收银子?”   “官府在悬赏抓她?”   “把头套戴上,从现在开始,无令不得摘下。听明白了吗?”   火绳枪的近距离射击,把迎战的官兵打了个崩溃。   派去侦查的一人,踩着跳板爬上大船。   ……   长期骑马,都会罗圈。   韦秀说的是实话。   “敌袭。”   “若是我当了巡抚,就封你当提督。”   两门丑陋的虎蹲炮,临时打造了木制架子。   老胡也不打伞,站在码头上发呆:   直到,抵达绿洲处加速。   然后,对着第二艘官船的船舱,又轰了一发。   然后,大船就在胥江和大运河交汇处等着。   耳边,就传来了更大的巨响。   李郁的话,把他拉回了现实。   “犯人在哪艘船知道吗?”   ……   坐落在大运河中间。   ……   “大脸盘,罗圈腿,穿棉甲,壮的很,人人挎弓箭,一看便知。”   他说,不敢。   李郁冒雨观察了一下河面宽度,足有大几十米。   旁人不解,被他拉到了城墙下。   骁骑校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上面有不少亭台楼阁,绿树假山。   一侧就是城墙,上面有巡逻官兵。   没炸膛反杀自己人,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老胡差点跳起来,这踏马果然是出大事了。   只听得里面狼哭鬼嚎,显然这舱壁挡不住炮子。   几个戴孝帽的汉子,正在忙着调整风帆。   船舱内,一个穿棉甲的汉子,透过窗子欣赏着:   韦秀是自告奋勇来的,她对苏州的水系烂熟于心。   最后,就拖出来三人。   旁人就问他,你怎么不找本地文坛切磋了?   李郁点点头,横塘汛位置关键。   李郁,显然躲不掉。   “这,这是孝帽?”   横塘汛,负有许多项责任。   胥江不宽,是在一条小河的基础上挖出来的。   其中有一项,就是驱逐水匪,维护黄金水道。   还是江南好啊,   掀开的一瞬间,一排白烟喷出。   李郁已经尽可能的把计划的复杂程度降低,再降低。   一颗铅子,穿了进去。   结拜兄弟,在官府眼里就等同于三族。   同时,进攻第二艘船。   心跳瞬间快了许多。   “我有几个文学方面的疑惑,想请教一二。”   匆忙换了一件干净袍子,就到了会议室。   有人说过,   正确率,高达五成。   “那是?”   “小人是常州府人氏。”   然后,自己也会跟着倒霉。   ……   听的这骁骑校眼睛都直了。   “我带了5个心腹。”   “没,人早就离开了苏州府。我也是刚知道她的身份。”   和官船并排,靠近了开炮。   官船的速度很慢,小半个时辰才到了。   俩八旗兵倒下了,活着的白莲教犯人也倒下了。   押司差点吐血,强忍着尴尬,说道:   “这,是好事啊。不过,他不是营兵,上峰不会直接任命一个老百姓做汛兵把总吧?”   白头套,甚至有点萌。   “难怪,此人是我崇拜的偶像。”骁骑校一拍桌子,显得十分激动。   “算命的说,我今年贪狼星直冲命宫。轨迹漂浮,星象强烈,凶吉难料。看来,没骗我啊。”   李郁默默的回到船舱,坐下。   ……   “前明有一文人,喜游历天下,每到一地,都要和当地的文人切磋比诗文,常常压人一头,以文坛屠夫自居。   “为何有的诗,读着十分优雅。有的诗词读着,却让我想纵马杀敌?”   这是一座狭长,类似橄榄球模样的绿洲小岛。   自己这日子过得,又有些寡淡了。   不停的搓手,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带几个亲信,安插到各个重要位置,就不一样了。   “河面太宽,船太多。一旦出了岔子,就没法补救。”   而且,是大运河南北20里,最窄的一处。   “这没问题。”   骁骑校思索了一下,答道:   【注:可参照彩蛋章作者手绘的丑陋地图。】   赶紧问道:   “咳咳,不如我给大人讲个江南的文坛趣事吧?”   劫匪专用头套,戴上后,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此处就是横塘驿站和横塘汛的驻地。”   俩白莲,一个八旗军官。   仅存的一尊虎蹲炮,正在重新装填。   左边,稍宽。右边,极窄。   韦秀和小五,都是清月村出来的,水性好。   抬头一看,   此人感慨,敢挂这样的牌匾,迎天下客。   李郁指着前方,一处塔尖问道。   ……   官船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她被抓了?”   “就怕连累了胡大哥。”   老胡嘿嘿一笑:   答:此地文人之狂傲,举世无双,我已输了。   直到,尾舵处水手喊:   李郁爬到桅杆,观看战况。   第二艘船略小,除了船夫,仅有10个绿营兵,还有十几匹战马。   “动手之后,帮我换条船,掩人耳目。”   “需要我做什么?”老胡面露凶光,恢复了正常。   “巡抚衙门的人在大牢守着,明天就要押送到八旗兵的军营里。”   骑马肯定比船快,这是常识。两骑,是为了确保不出纰漏。   “官船出发了,一共两艘。”   有一日,他到了常州府,却非常老实,只是游览喝酒。   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返回李家堡。   李郁松了一口气,下令跳帮。   就像割麦子一样,割倒了一大片。   ……   ……   “大人可知为何他的词读来热血沸腾?”   这话可不能乱说,犯忌了。   老胡一听,就傻了。   “为何?”   “是个姓辛的,好像叫什么辛没病,还是辛去病。”   “嗯,我听着。”   他终于找到了一处,适合下手的地段。   属于两个不同的系统。   等官船出现,就起锚跟着航行。   押司心想,看来他是真心喜欢辛弃疾的词。   这么宽的水面,堵不住官船。   是咱大清旗人跨越几百年的老祖宗。   “兄弟,你咋来了?今晚别走了,留这吃酒。”   那人一旦扛不住大刑,就会交代出雷文氏。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怕花银子。可是~”   辛弃疾他杀的,可是金人。   离开护城河,就进入了胥江。   老胡一下子坐直了,握拳。   “我~”   很显然,这位骁骑校是个汉文化爱好者。   被油纸布包裹的武器,也冒雨运到了船上。   李郁一愣,这还真是个大问题。   “新官上任,还习惯吗?”   提督,乃是一省绿营的最高军事长官,从一品,武职的天花板。   “他来了。”   “走,咱们去找老胡喝杯茶。”   ……   一旦被查事发就是江南第一反案。   “绿营兵三四十人,八旗兵十几人。”   “过去后,就是大运河。”   不过,炮膛已经有裂纹了。   “担心你哥哥了吧?”   傍晚,他的坐船才回到李家堡。   “明天,我准备劫人。”   疯狂的拍着桌子,喊肚子疼。   知道新官上任,容易被架空。   “干净了。”   第二艘船,正在拼命转向,想冲滩搁浅。   “都清理干净了?”   李郁拿过一顶,套在头上。   很显然,是撞到什么东西了。   理论上,可以截住官船。   一路上,已经背诵三次古诗了。   在草原上除了羊和女人,就没有其他乐子了。   船舱内的骁骑校,刚取下挂着的弓箭,准备冲出去。   等待的时机,是最熬人的。   李郁心想,这是某位大人在待价而沽呢。   ……   韦秀给他按脑袋,放松精神。   “辛弃疾乃是文武双全,带兵打仗的儒将。”   不敢想!   “笑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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