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拉从昏沉中清醒过来,头疼欲裂。 他抱着头,有很长时间不敢思考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一动脑子,头就疼。 过了很久,他感到疼痛缓解一些,几乎本能地对扬声器问:“雅琪,保罗,你们还好吗?” 问过以后,需要想一想雅琪和保罗是谁,记忆才一点点恢复过来。 “由拉,你醒啦?” 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很熟悉,但他是谁呢? 由拉坐在位子上回不过神来,有一部分的记忆丢失了,对,这是保罗,他们被一群电鳗怪物攻击,他们被电击了。 “保罗,你还好吧?”由拉感到抱歉,差点忘了这个同伴。 “我很好,只是迷糊了一小会儿。你和雅琪昏过去了很久,我都被你们吓到了。雅琪到现在还没醒。” “那些家伙还在吗?” “你说那么会放电的家伙?” “我不知道,我现在感应不到它们了。它们讨厌我的感应。它们是群怕羞的家伙,不喜欢被人打扰。” “我们可没有打扰它们,是它们攻击了我们。不,最开始是该死的鮟鱇鱼。” “由拉,这里是它们的海域,它们生活在这里。” “哦,可我们也没有恶意,既不想赶它们走,也不想霸占它们的地盘。无缘无故,上来就放高压电,能有正常的社交生活吗?” “我感到它们很害怕,它们被改造过。” “该死,你是想说越弱小的越喜欢攻击别人?我绝不原谅它们,它们差点就要了我们的命!” “我不是要替它们辩解,只是感受到它们很惊恐。” “你就是在替它们辩解,你到底站在哪头,保罗?” “好吧,我已经无话可说了,现在要干嘛?” “无话可说?我们得等雅琪醒过来。” 由拉感到头不疼了,和保罗抬杠的感觉真是太好了,“你确定它们放的电不会要我们的命?” “不知道,就是能把我们电死,我们也无能为力。但既然我没有多大伤害,相信你们也不会因此送命。” “我想应该是怪物们手下留情了,要是放强电,我们恐怕连灰都没有了。” “你们,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虚弱的女声传过来。 “雅琪!你醒了?” “我们怎么了?” “我们只是触了点电。” 由拉感觉比以前有精力了,高兴不过三秒钟,他又看到了那些游来游去的黑影,“见鬼,它们又来了!” “它们到底想干什么?”雅琪还没从恐惧中缓过来,都快急哭了。 “它们不会真的想电死我们吧?” 由拉也判断不清这些会放电的怪物的意图了,真是太糟糕了! “别惊慌,它们只不过——由拉、雅琪,快跑,上海面去!” 由拉哪里听得保罗的惊呼,几乎同时就按下了发射上冲的红色按钮。 雅琪看到,也按下了同样功能的黄色按钮。 保罗想不起这个功能是哪种颜色的按钮,逐一按个遍,潜水器发生了瞬间弹出、收缩各种工具的变化,吓住了电鳗怪物。 还没形成包围圈,保罗终于按对了绿色按钮,箭一般向水底冲去。 “不对,不对,怎么往下了?我的天,谁来救救我?” 保罗喃喃自语,冲入海底更深部分,松开按钮,速度降了下来。 正当由拉没命地向海面逃命时,听到扬声器传来保罗的自言自语,接着是雅琪的惊呼:“保罗往下了!” “啊?!不是说好往上跑吗?” 由拉减慢了速度,不能丢下伙伴不管啊,再说他们的任务不是逃命,摆脱困境就行了。 往下冲!他边按下黄色按钮,边喊:“雅琪,我们还是回去找保罗!” 雅琪也掉头向下冲。 速度太快,难免发生碰撞,就算在广阔无垠没什么生物出现的深海,这样的几率也不是不存在的。 倒霉的由拉正好撞上了一些东西,水的阻力消解了一部分撞击力,看得真切,命运就是这么诡异,他的潜水器居然又撞上了一条出来装鬼的电鳗怪物。 “阿西吧,真够倒霉。” 由拉以为又会被电到。可这回,电鳗怪物还没来得及放电,就被潜水器撞晕过去了,一荡就浮出去很远。 由拉减弱速度,发现电鳗怪物像是被什么惊吓到,乱纷纷地游了一阵,全都躲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没有攻击、没有包围,就像没有结果的战争。 “由拉,快跟上!” 雅琪话音没落,保罗的潜水器又从下面冒了上来。 “保罗,下面有什么?”由拉问。 “我正要去找你们来看,我的天,下面是比喜马拉雅山还大的山。” “海底山脉又不稀奇。” “可是在这么深的海底还有大山,真的很稀奇,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海洋之心。” “海洋之心?你确定吗?” “我不确定,我又没来过,怎么知道海洋之心什么样子?只是这里太深了,我想大概有几十万米了吧?” “海底两万里。” “哈哈。你又想起儒勒·凡尔赛了?” “我们到地心了?”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的确如此,照明灯下的世界狰狞怪异,一点也不好笑。 幽暗奇崛的海底世界仿佛陆地,连绵不绝的山脉就像凸出皮肤的暴突血管。 有的山脉纵横雄伟,有的交错缠绵,形成高低不平的地势,覆盖上海藻,有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样子。 更多的是荒野秃岭,看上去生命罕至,一派凄凉寂寥。 在海底山脉之间有峡谷和裂谷,有的大裂谷纵高足有上千米,任何生物在这里都显得毫不起眼。 潜水器无法潜到裂谷之间寻找,潜水器的形状很容易被卡在两座山峰之间。 虽然由拉想做进一步尝试,还是在雅琪和保罗的劝阻中停止了冒险行为。 海洋的山脉就像海底脊梁。 海底火山喷发出来的硫化物滋养了一些微生物。 但是在这么深的海底,连微生物都难生存。 三个蛋形潜水器沿着延伸的海底山脉漂游,四周一团漆黑,无声无息。 在冰冷漆黑的海底,不知漂游了多长时间,困了就睡,饿了就吃。 没有方向、没有时间,似乎漂浮在一片虚无中,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样毫无目标的寻找,会延续到什么时候。 冰冷无光的极度深海,海底几乎没有了生物,没有植物、动物,连微生物和那些生命力顽强的不知名的组织也很少看到。 在照明灯下只依稀看到零零星星的反射点,洁白晶亮的霰石反射微弱的幽幽暗光。 黑暗死寂的海底世界比地狱更阴森恐怖,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没有时间,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一切。 只有坚强孤独的三个人在无声的黑暗里默默前行。 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坐着,要不就是满脑子胡思乱想,魑魅魍魉,鬼狐精怪,自己吓唬自己,越想越怕,哆嗦成一团;要不就是脑袋一片空白,发蒙犯困,痴痴傻傻的模样。 由拉倒在潜水器座位上打起盹来。 在梦里,由拉看见了焦急的妈妈,她正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张贴寻人启事,拿着他的照片给过往行人看。 她的样子很憔悴,总是在悄悄流泪,由拉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妈妈。 “妈妈。”由拉轻声呼唤她。 妈妈似乎在四下里寻找他的声音,他心里明白妈妈找不到他,知道这是梦境,却依然愿意全身心投入其中。 他的目光追随妈妈孤单小小的身影在大街小巷上跑来跑去,心里真难受啊。 爸爸呢? 他怎么没有和妈妈在一起? 他还在工作吗? 由拉又看到了爸爸,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蜡黄。 他的目光望着窗外,是不是也在思念心爱的儿子? “爸爸。”由拉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他们家住在中国的小城市,那里有漂亮的游泳馆和电影院,还有宽敞的游乐场和成片的果园。 每个周末,爸爸妈妈就带着他去山里接触大自然,认识可爱的小动物和不同的花草树木。 到了暑假,他们会去世界各地旅游。 爸爸妈妈都热爱学习,鼓励由拉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那些发生在地球上微不足道的幸福时光,此时在遥远的阿土阿巴星球阴冷的海底想起,就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可贵。 “由拉,由拉。”雅琪的声音把他吵醒了。 “怎么了?” “你在哭呢。” “我梦见爸爸妈妈了。” 雅琪也哭了:“我也想我的爸爸妈妈。” “如果不来到这里,我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这么爱他们。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对于自己是珍贵的,选择太多,反而不知道真正想要的。等失去了,才知道那才是我们想要的,一刻也离不开的。” “我爱我家,那里才是我最幸福的所在。” 雅琪说,“我好久都没有梦见爸爸妈妈了,而且我也想绯儿。” 两个人抽泣起来,雅琪的啜泣声渐渐压抑不住,变成了呜咽。 保罗安静地听两个小孩聊天,他的心情很宁静。 人始终要向前看,毕竟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也许也回不到未来的地球。 这一刻,海底宁静得令人心碎。 “海底山脉又不稀奇。” “可是在这么深的海底还有大山,真的很稀奇,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海洋之心。” “海洋之心?你确定吗?” “我不确定,我又没来过,怎么知道海洋之心什么样子?只是这里太深了,我想大概有几十万米了吧?” “海底两万里。” “哈哈。你又想起儒勒·凡尔赛了?” “我们到地心了?”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的确如此,照明灯下的世界狰狞怪异,一点也不好笑。 幽暗奇崛的海底世界仿佛陆地,连绵不绝的山脉就像凸出皮肤的暴突血管。 有的山脉纵横雄伟,有的交错缠绵,形成高低不平的地势,覆盖上海藻,有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样子。 更多的是荒野秃岭,看上去生命罕至,一派凄凉寂寥。 在海底山脉之间有峡谷和裂谷,有的大裂谷纵高足有上千米,任何生物在这里都显得毫不起眼。 潜水器无法潜到裂谷之间寻找,潜水器的形状很容易被卡在两座山峰之间。 虽然由拉想做进一步尝试,还是在雅琪和保罗的劝阻中停止了冒险行为。 海洋的山脉就像海底脊梁。 海底火山喷发出来的硫化物滋养了一些微生物。 但是在这么深的海底,连微生物都难生存。 三个蛋形潜水器沿着延伸的海底山脉漂游,四周一团漆黑,无声无息。 在冰冷漆黑的海底,不知漂游了多长时间,困了就睡,饿了就吃。 没有方向、没有时间,似乎漂浮在一片虚无中,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样毫无目标的寻找,会延续到什么时候。 冰冷无光的极度深海,海底几乎没有了生物,没有植物、动物,连微生物和那些生命力顽强的不知名的组织也很少看到。 在照明灯下只依稀看到零零星星的反射点,洁白晶亮的霰石反射微弱的幽幽暗光。 黑暗死寂的海底世界比地狱更阴森恐怖,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没有时间,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一切。 只有坚强孤独的三个人在无声的黑暗里默默前行。 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坐着,要不就是满脑子胡思乱想,魑魅魍魉,鬼狐精怪,自己吓唬自己,越想越怕,哆嗦成一团;要不就是脑袋一片空白,发蒙犯困,痴痴傻傻的模样。 由拉倒在潜水器座位上打起盹来。 在梦里,由拉看见了焦急的妈妈,她正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张贴寻人启事,拿着他的照片给过往行人看。 她的样子很憔悴,总是在悄悄流泪,由拉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妈妈。 “妈妈。”由拉轻声呼唤她。 妈妈似乎在四下里寻找他的声音,他心里明白妈妈找不到他,知道这是梦境,却依然愿意全身心投入其中。 他的目光追随妈妈孤单小小的身影在大街小巷上跑来跑去,心里真难受啊。 爸爸呢? 他怎么没有和妈妈在一起? 他还在工作吗? 由拉又看到了爸爸,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蜡黄。 他的目光望着窗外,是不是也在思念心爱的儿子? “爸爸。”由拉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他们家住在中国的小城市,那里有漂亮的游泳馆和电影院,还有宽敞的游乐场和成片的果园。 每个周末,爸爸妈妈就带着他去山里接触大自然,认识可爱的小动物和不同的花草树木。 到了暑假,他们会去世界各地旅游。 爸爸妈妈都热爱学习,鼓励由拉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那些发生在地球上微不足道的幸福时光,此时在遥远的阿土阿巴星球阴冷的海底想起,就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可贵。 “由拉,由拉。”雅琪的声音把他吵醒了。 “怎么了?” “你在哭呢。” “我梦见爸爸妈妈了。” 雅琪也哭了:“我也想我的爸爸妈妈。” “如果不来到这里,我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这么爱他们。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对于自己是珍贵的,选择太多,反而不知道真正想要的。等失去了,才知道那才是我们想要的,一刻也离不开的。” “我爱我家,那里才是我最幸福的所在。” 雅琪说,“我好久都没有梦见爸爸妈妈了,而且我也想绯儿。” 两个人抽泣起来,雅琪的啜泣声渐渐压抑不住,变成了呜咽。 保罗安静地听两个小孩聊天,他的心情很宁静。 人始终要向前看,毕竟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也许也回不到未来的地球。 这一刻,海底宁静得令人心碎。 “海底山脉又不稀奇。” “可是在这么深的海底还有大山,真的很稀奇,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海洋之心。” “海洋之心?你确定吗?” “我不确定,我又没来过,怎么知道海洋之心什么样子?只是这里太深了,我想大概有几十万米了吧?” “海底两万里。” “哈哈。你又想起儒勒·凡尔赛了?” “我们到地心了?”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的确如此,照明灯下的世界狰狞怪异,一点也不好笑。 幽暗奇崛的海底世界仿佛陆地,连绵不绝的山脉就像凸出皮肤的暴突血管。 有的山脉纵横雄伟,有的交错缠绵,形成高低不平的地势,覆盖上海藻,有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样子。 更多的是荒野秃岭,看上去生命罕至,一派凄凉寂寥。 在海底山脉之间有峡谷和裂谷,有的大裂谷纵高足有上千米,任何生物在这里都显得毫不起眼。 潜水器无法潜到裂谷之间寻找,潜水器的形状很容易被卡在两座山峰之间。 虽然由拉想做进一步尝试,还是在雅琪和保罗的劝阻中停止了冒险行为。 海洋的山脉就像海底脊梁。 海底火山喷发出来的硫化物滋养了一些微生物。 但是在这么深的海底,连微生物都难生存。 三个蛋形潜水器沿着延伸的海底山脉漂游,四周一团漆黑,无声无息。 在冰冷漆黑的海底,不知漂游了多长时间,困了就睡,饿了就吃。 没有方向、没有时间,似乎漂浮在一片虚无中,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样毫无目标的寻找,会延续到什么时候。 冰冷无光的极度深海,海底几乎没有了生物,没有植物、动物,连微生物和那些生命力顽强的不知名的组织也很少看到。 在照明灯下只依稀看到零零星星的反射点,洁白晶亮的霰石反射微弱的幽幽暗光。 黑暗死寂的海底世界比地狱更阴森恐怖,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没有时间,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一切。 只有坚强孤独的三个人在无声的黑暗里默默前行。 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坐着,要不就是满脑子胡思乱想,魑魅魍魉,鬼狐精怪,自己吓唬自己,越想越怕,哆嗦成一团;要不就是脑袋一片空白,发蒙犯困,痴痴傻傻的模样。 由拉倒在潜水器座位上打起盹来。 在梦里,由拉看见了焦急的妈妈,她正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张贴寻人启事,拿着他的照片给过往行人看。 她的样子很憔悴,总是在悄悄流泪,由拉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妈妈。 “妈妈。”由拉轻声呼唤她。 妈妈似乎在四下里寻找他的声音,他心里明白妈妈找不到他,知道这是梦境,却依然愿意全身心投入其中。 他的目光追随妈妈孤单小小的身影在大街小巷上跑来跑去,心里真难受啊。 爸爸呢? 他怎么没有和妈妈在一起? 他还在工作吗? 由拉又看到了爸爸,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蜡黄。 他的目光望着窗外,是不是也在思念心爱的儿子? “爸爸。”由拉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他们家住在中国的小城市,那里有漂亮的游泳馆和电影院,还有宽敞的游乐场和成片的果园。 每个周末,爸爸妈妈就带着他去山里接触大自然,认识可爱的小动物和不同的花草树木。 到了暑假,他们会去世界各地旅游。 爸爸妈妈都热爱学习,鼓励由拉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那些发生在地球上微不足道的幸福时光,此时在遥远的阿土阿巴星球阴冷的海底想起,就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可贵。 “由拉,由拉。”雅琪的声音把他吵醒了。 “怎么了?” “你在哭呢。” “我梦见爸爸妈妈了。” 雅琪也哭了:“我也想我的爸爸妈妈。” “如果不来到这里,我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这么爱他们。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对于自己是珍贵的,选择太多,反而不知道真正想要的。等失去了,才知道那才是我们想要的,一刻也离不开的。” “我爱我家,那里才是我最幸福的所在。” 雅琪说,“我好久都没有梦见爸爸妈妈了,而且我也想绯儿。” 两个人抽泣起来,雅琪的啜泣声渐渐压抑不住,变成了呜咽。 保罗安静地听两个小孩聊天,他的心情很宁静。 人始终要向前看,毕竟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也许也回不到未来的地球。 这一刻,海底宁静得令人心碎。 “海底山脉又不稀奇。” “可是在这么深的海底还有大山,真的很稀奇,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海洋之心。” “海洋之心?你确定吗?” “我不确定,我又没来过,怎么知道海洋之心什么样子?只是这里太深了,我想大概有几十万米了吧?” “海底两万里。” “哈哈。你又想起儒勒·凡尔赛了?” “我们到地心了?”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的确如此,照明灯下的世界狰狞怪异,一点也不好笑。 幽暗奇崛的海底世界仿佛陆地,连绵不绝的山脉就像凸出皮肤的暴突血管。 有的山脉纵横雄伟,有的交错缠绵,形成高低不平的地势,覆盖上海藻,有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样子。 更多的是荒野秃岭,看上去生命罕至,一派凄凉寂寥。 在海底山脉之间有峡谷和裂谷,有的大裂谷纵高足有上千米,任何生物在这里都显得毫不起眼。 潜水器无法潜到裂谷之间寻找,潜水器的形状很容易被卡在两座山峰之间。 虽然由拉想做进一步尝试,还是在雅琪和保罗的劝阻中停止了冒险行为。 海洋的山脉就像海底脊梁。 海底火山喷发出来的硫化物滋养了一些微生物。 但是在这么深的海底,连微生物都难生存。 三个蛋形潜水器沿着延伸的海底山脉漂游,四周一团漆黑,无声无息。 在冰冷漆黑的海底,不知漂游了多长时间,困了就睡,饿了就吃。 没有方向、没有时间,似乎漂浮在一片虚无中,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样毫无目标的寻找,会延续到什么时候。 冰冷无光的极度深海,海底几乎没有了生物,没有植物、动物,连微生物和那些生命力顽强的不知名的组织也很少看到。 在照明灯下只依稀看到零零星星的反射点,洁白晶亮的霰石反射微弱的幽幽暗光。 黑暗死寂的海底世界比地狱更阴森恐怖,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没有时间,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一切。 只有坚强孤独的三个人在无声的黑暗里默默前行。 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坐着,要不就是满脑子胡思乱想,魑魅魍魉,鬼狐精怪,自己吓唬自己,越想越怕,哆嗦成一团;要不就是脑袋一片空白,发蒙犯困,痴痴傻傻的模样。 由拉倒在潜水器座位上打起盹来。 在梦里,由拉看见了焦急的妈妈,她正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张贴寻人启事,拿着他的照片给过往行人看。 她的样子很憔悴,总是在悄悄流泪,由拉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妈妈。 “妈妈。”由拉轻声呼唤她。 妈妈似乎在四下里寻找他的声音,他心里明白妈妈找不到他,知道这是梦境,却依然愿意全身心投入其中。 他的目光追随妈妈孤单小小的身影在大街小巷上跑来跑去,心里真难受啊。 爸爸呢? 他怎么没有和妈妈在一起? 他还在工作吗? 由拉又看到了爸爸,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蜡黄。 他的目光望着窗外,是不是也在思念心爱的儿子? “爸爸。”由拉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他们家住在中国的小城市,那里有漂亮的游泳馆和电影院,还有宽敞的游乐场和成片的果园。 每个周末,爸爸妈妈就带着他去山里接触大自然,认识可爱的小动物和不同的花草树木。 到了暑假,他们会去世界各地旅游。 爸爸妈妈都热爱学习,鼓励由拉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那些发生在地球上微不足道的幸福时光,此时在遥远的阿土阿巴星球阴冷的海底想起,就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可贵。 “由拉,由拉。”雅琪的声音把他吵醒了。 “怎么了?” “你在哭呢。” “我梦见爸爸妈妈了。” 雅琪也哭了:“我也想我的爸爸妈妈。” “如果不来到这里,我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这么爱他们。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对于自己是珍贵的,选择太多,反而不知道真正想要的。等失去了,才知道那才是我们想要的,一刻也离不开的。” “我爱我家,那里才是我最幸福的所在。” 雅琪说,“我好久都没有梦见爸爸妈妈了,而且我也想绯儿。” 两个人抽泣起来,雅琪的啜泣声渐渐压抑不住,变成了呜咽。 保罗安静地听两个小孩聊天,他的心情很宁静。 人始终要向前看,毕竟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也许也回不到未来的地球。 这一刻,海底宁静得令人心碎。 “海底山脉又不稀奇。” “可是在这么深的海底还有大山,真的很稀奇,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海洋之心。” “海洋之心?你确定吗?” “我不确定,我又没来过,怎么知道海洋之心什么样子?只是这里太深了,我想大概有几十万米了吧?” “海底两万里。” “哈哈。你又想起儒勒·凡尔赛了?” “我们到地心了?”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的确如此,照明灯下的世界狰狞怪异,一点也不好笑。 幽暗奇崛的海底世界仿佛陆地,连绵不绝的山脉就像凸出皮肤的暴突血管。 有的山脉纵横雄伟,有的交错缠绵,形成高低不平的地势,覆盖上海藻,有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样子。 更多的是荒野秃岭,看上去生命罕至,一派凄凉寂寥。 在海底山脉之间有峡谷和裂谷,有的大裂谷纵高足有上千米,任何生物在这里都显得毫不起眼。 潜水器无法潜到裂谷之间寻找,潜水器的形状很容易被卡在两座山峰之间。 虽然由拉想做进一步尝试,还是在雅琪和保罗的劝阻中停止了冒险行为。 海洋的山脉就像海底脊梁。 海底火山喷发出来的硫化物滋养了一些微生物。 但是在这么深的海底,连微生物都难生存。 三个蛋形潜水器沿着延伸的海底山脉漂游,四周一团漆黑,无声无息。 在冰冷漆黑的海底,不知漂游了多长时间,困了就睡,饿了就吃。 没有方向、没有时间,似乎漂浮在一片虚无中,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样毫无目标的寻找,会延续到什么时候。 冰冷无光的极度深海,海底几乎没有了生物,没有植物、动物,连微生物和那些生命力顽强的不知名的组织也很少看到。 在照明灯下只依稀看到零零星星的反射点,洁白晶亮的霰石反射微弱的幽幽暗光。 黑暗死寂的海底世界比地狱更阴森恐怖,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没有时间,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一切。 只有坚强孤独的三个人在无声的黑暗里默默前行。 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坐着,要不就是满脑子胡思乱想,魑魅魍魉,鬼狐精怪,自己吓唬自己,越想越怕,哆嗦成一团;要不就是脑袋一片空白,发蒙犯困,痴痴傻傻的模样。 由拉倒在潜水器座位上打起盹来。 在梦里,由拉看见了焦急的妈妈,她正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张贴寻人启事,拿着他的照片给过往行人看。 她的样子很憔悴,总是在悄悄流泪,由拉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妈妈。 “妈妈。”由拉轻声呼唤她。 妈妈似乎在四下里寻找他的声音,他心里明白妈妈找不到他,知道这是梦境,却依然愿意全身心投入其中。 他的目光追随妈妈孤单小小的身影在大街小巷上跑来跑去,心里真难受啊。 爸爸呢? 他怎么没有和妈妈在一起? 他还在工作吗? 由拉又看到了爸爸,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蜡黄。 他的目光望着窗外,是不是也在思念心爱的儿子? “爸爸。”由拉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他们家住在中国的小城市,那里有漂亮的游泳馆和电影院,还有宽敞的游乐场和成片的果园。 每个周末,爸爸妈妈就带着他去山里接触大自然,认识可爱的小动物和不同的花草树木。 到了暑假,他们会去世界各地旅游。 爸爸妈妈都热爱学习,鼓励由拉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那些发生在地球上微不足道的幸福时光,此时在遥远的阿土阿巴星球阴冷的海底想起,就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可贵。 “由拉,由拉。”雅琪的声音把他吵醒了。 “怎么了?” “你在哭呢。” “我梦见爸爸妈妈了。” 雅琪也哭了:“我也想我的爸爸妈妈。” “如果不来到这里,我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这么爱他们。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对于自己是珍贵的,选择太多,反而不知道真正想要的。等失去了,才知道那才是我们想要的,一刻也离不开的。” “我爱我家,那里才是我最幸福的所在。” 雅琪说,“我好久都没有梦见爸爸妈妈了,而且我也想绯儿。” 两个人抽泣起来,雅琪的啜泣声渐渐压抑不住,变成了呜咽。 保罗安静地听两个小孩聊天,他的心情很宁静。 人始终要向前看,毕竟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也许也回不到未来的地球。 这一刻,海底宁静得令人心碎。 “海底山脉又不稀奇。” “可是在这么深的海底还有大山,真的很稀奇,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海洋之心。” “海洋之心?你确定吗?” “我不确定,我又没来过,怎么知道海洋之心什么样子?只是这里太深了,我想大概有几十万米了吧?” “海底两万里。” “哈哈。你又想起儒勒·凡尔赛了?” “我们到地心了?”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的确如此,照明灯下的世界狰狞怪异,一点也不好笑。 幽暗奇崛的海底世界仿佛陆地,连绵不绝的山脉就像凸出皮肤的暴突血管。 有的山脉纵横雄伟,有的交错缠绵,形成高低不平的地势,覆盖上海藻,有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样子。 更多的是荒野秃岭,看上去生命罕至,一派凄凉寂寥。 在海底山脉之间有峡谷和裂谷,有的大裂谷纵高足有上千米,任何生物在这里都显得毫不起眼。 潜水器无法潜到裂谷之间寻找,潜水器的形状很容易被卡在两座山峰之间。 虽然由拉想做进一步尝试,还是在雅琪和保罗的劝阻中停止了冒险行为。 海洋的山脉就像海底脊梁。 海底火山喷发出来的硫化物滋养了一些微生物。 但是在这么深的海底,连微生物都难生存。 三个蛋形潜水器沿着延伸的海底山脉漂游,四周一团漆黑,无声无息。 在冰冷漆黑的海底,不知漂游了多长时间,困了就睡,饿了就吃。 没有方向、没有时间,似乎漂浮在一片虚无中,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样毫无目标的寻找,会延续到什么时候。 冰冷无光的极度深海,海底几乎没有了生物,没有植物、动物,连微生物和那些生命力顽强的不知名的组织也很少看到。 在照明灯下只依稀看到零零星星的反射点,洁白晶亮的霰石反射微弱的幽幽暗光。 黑暗死寂的海底世界比地狱更阴森恐怖,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没有时间,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一切。 只有坚强孤独的三个人在无声的黑暗里默默前行。 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坐着,要不就是满脑子胡思乱想,魑魅魍魉,鬼狐精怪,自己吓唬自己,越想越怕,哆嗦成一团;要不就是脑袋一片空白,发蒙犯困,痴痴傻傻的模样。 由拉倒在潜水器座位上打起盹来。 在梦里,由拉看见了焦急的妈妈,她正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张贴寻人启事,拿着他的照片给过往行人看。 她的样子很憔悴,总是在悄悄流泪,由拉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妈妈。 “妈妈。”由拉轻声呼唤她。 妈妈似乎在四下里寻找他的声音,他心里明白妈妈找不到他,知道这是梦境,却依然愿意全身心投入其中。 他的目光追随妈妈孤单小小的身影在大街小巷上跑来跑去,心里真难受啊。 爸爸呢? 他怎么没有和妈妈在一起? 他还在工作吗? 由拉又看到了爸爸,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蜡黄。 他的目光望着窗外,是不是也在思念心爱的儿子? “爸爸。”由拉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他们家住在中国的小城市,那里有漂亮的游泳馆和电影院,还有宽敞的游乐场和成片的果园。 每个周末,爸爸妈妈就带着他去山里接触大自然,认识可爱的小动物和不同的花草树木。 到了暑假,他们会去世界各地旅游。 爸爸妈妈都热爱学习,鼓励由拉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那些发生在地球上微不足道的幸福时光,此时在遥远的阿土阿巴星球阴冷的海底想起,就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可贵。 “由拉,由拉。”雅琪的声音把他吵醒了。 “怎么了?” “你在哭呢。” “我梦见爸爸妈妈了。” 雅琪也哭了:“我也想我的爸爸妈妈。” “如果不来到这里,我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这么爱他们。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对于自己是珍贵的,选择太多,反而不知道真正想要的。等失去了,才知道那才是我们想要的,一刻也离不开的。” “我爱我家,那里才是我最幸福的所在。” 雅琪说,“我好久都没有梦见爸爸妈妈了,而且我也想绯儿。” 两个人抽泣起来,雅琪的啜泣声渐渐压抑不住,变成了呜咽。 保罗安静地听两个小孩聊天,他的心情很宁静。 人始终要向前看,毕竟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也许也回不到未来的地球。 这一刻,海底宁静得令人心碎。 “海底山脉又不稀奇。” “可是在这么深的海底还有大山,真的很稀奇,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海洋之心。” “海洋之心?你确定吗?” “我不确定,我又没来过,怎么知道海洋之心什么样子?只是这里太深了,我想大概有几十万米了吧?” “海底两万里。” “哈哈。你又想起儒勒·凡尔赛了?” “我们到地心了?”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的确如此,照明灯下的世界狰狞怪异,一点也不好笑。 幽暗奇崛的海底世界仿佛陆地,连绵不绝的山脉就像凸出皮肤的暴突血管。 有的山脉纵横雄伟,有的交错缠绵,形成高低不平的地势,覆盖上海藻,有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样子。 更多的是荒野秃岭,看上去生命罕至,一派凄凉寂寥。 在海底山脉之间有峡谷和裂谷,有的大裂谷纵高足有上千米,任何生物在这里都显得毫不起眼。 潜水器无法潜到裂谷之间寻找,潜水器的形状很容易被卡在两座山峰之间。 虽然由拉想做进一步尝试,还是在雅琪和保罗的劝阻中停止了冒险行为。 海洋的山脉就像海底脊梁。 海底火山喷发出来的硫化物滋养了一些微生物。 但是在这么深的海底,连微生物都难生存。 三个蛋形潜水器沿着延伸的海底山脉漂游,四周一团漆黑,无声无息。 在冰冷漆黑的海底,不知漂游了多长时间,困了就睡,饿了就吃。 没有方向、没有时间,似乎漂浮在一片虚无中,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样毫无目标的寻找,会延续到什么时候。 冰冷无光的极度深海,海底几乎没有了生物,没有植物、动物,连微生物和那些生命力顽强的不知名的组织也很少看到。 在照明灯下只依稀看到零零星星的反射点,洁白晶亮的霰石反射微弱的幽幽暗光。 黑暗死寂的海底世界比地狱更阴森恐怖,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没有时间,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一切。 只有坚强孤独的三个人在无声的黑暗里默默前行。 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坐着,要不就是满脑子胡思乱想,魑魅魍魉,鬼狐精怪,自己吓唬自己,越想越怕,哆嗦成一团;要不就是脑袋一片空白,发蒙犯困,痴痴傻傻的模样。 由拉倒在潜水器座位上打起盹来。 在梦里,由拉看见了焦急的妈妈,她正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张贴寻人启事,拿着他的照片给过往行人看。 她的样子很憔悴,总是在悄悄流泪,由拉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妈妈。 “妈妈。”由拉轻声呼唤她。 妈妈似乎在四下里寻找他的声音,他心里明白妈妈找不到他,知道这是梦境,却依然愿意全身心投入其中。 他的目光追随妈妈孤单小小的身影在大街小巷上跑来跑去,心里真难受啊。 爸爸呢? 他怎么没有和妈妈在一起? 他还在工作吗? 由拉又看到了爸爸,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蜡黄。 他的目光望着窗外,是不是也在思念心爱的儿子? “爸爸。”由拉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他们家住在中国的小城市,那里有漂亮的游泳馆和电影院,还有宽敞的游乐场和成片的果园。 每个周末,爸爸妈妈就带着他去山里接触大自然,认识可爱的小动物和不同的花草树木。 到了暑假,他们会去世界各地旅游。 爸爸妈妈都热爱学习,鼓励由拉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那些发生在地球上微不足道的幸福时光,此时在遥远的阿土阿巴星球阴冷的海底想起,就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可贵。 “由拉,由拉。”雅琪的声音把他吵醒了。 “怎么了?” “你在哭呢。” “我梦见爸爸妈妈了。” 雅琪也哭了:“我也想我的爸爸妈妈。” “如果不来到这里,我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这么爱他们。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对于自己是珍贵的,选择太多,反而不知道真正想要的。等失去了,才知道那才是我们想要的,一刻也离不开的。” “我爱我家,那里才是我最幸福的所在。” 雅琪说,“我好久都没有梦见爸爸妈妈了,而且我也想绯儿。” 两个人抽泣起来,雅琪的啜泣声渐渐压抑不住,变成了呜咽。 保罗安静地听两个小孩聊天,他的心情很宁静。 人始终要向前看,毕竟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也许也回不到未来的地球。 这一刻,海底宁静得令人心碎。 “海底山脉又不稀奇。” “可是在这么深的海底还有大山,真的很稀奇,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海洋之心。” “海洋之心?你确定吗?” “我不确定,我又没来过,怎么知道海洋之心什么样子?只是这里太深了,我想大概有几十万米了吧?” “海底两万里。” “哈哈。你又想起儒勒·凡尔赛了?” “我们到地心了?” “这可一点都不好笑。” 的确如此,照明灯下的世界狰狞怪异,一点也不好笑。 幽暗奇崛的海底世界仿佛陆地,连绵不绝的山脉就像凸出皮肤的暴突血管。 有的山脉纵横雄伟,有的交错缠绵,形成高低不平的地势,覆盖上海藻,有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样子。 更多的是荒野秃岭,看上去生命罕至,一派凄凉寂寥。 在海底山脉之间有峡谷和裂谷,有的大裂谷纵高足有上千米,任何生物在这里都显得毫不起眼。 潜水器无法潜到裂谷之间寻找,潜水器的形状很容易被卡在两座山峰之间。 虽然由拉想做进一步尝试,还是在雅琪和保罗的劝阻中停止了冒险行为。 海洋的山脉就像海底脊梁。 海底火山喷发出来的硫化物滋养了一些微生物。 但是在这么深的海底,连微生物都难生存。 三个蛋形潜水器沿着延伸的海底山脉漂游,四周一团漆黑,无声无息。 在冰冷漆黑的海底,不知漂游了多长时间,困了就睡,饿了就吃。 没有方向、没有时间,似乎漂浮在一片虚无中,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样毫无目标的寻找,会延续到什么时候。 冰冷无光的极度深海,海底几乎没有了生物,没有植物、动物,连微生物和那些生命力顽强的不知名的组织也很少看到。 在照明灯下只依稀看到零零星星的反射点,洁白晶亮的霰石反射微弱的幽幽暗光。 黑暗死寂的海底世界比地狱更阴森恐怖,没有声音,没有光线,没有时间,没有了可以依靠的一切。 只有坚强孤独的三个人在无声的黑暗里默默前行。 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地坐着,要不就是满脑子胡思乱想,魑魅魍魉,鬼狐精怪,自己吓唬自己,越想越怕,哆嗦成一团;要不就是脑袋一片空白,发蒙犯困,痴痴傻傻的模样。 由拉倒在潜水器座位上打起盹来。 在梦里,由拉看见了焦急的妈妈,她正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张贴寻人启事,拿着他的照片给过往行人看。 她的样子很憔悴,总是在悄悄流泪,由拉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妈妈。 “妈妈。”由拉轻声呼唤她。 妈妈似乎在四下里寻找他的声音,他心里明白妈妈找不到他,知道这是梦境,却依然愿意全身心投入其中。 他的目光追随妈妈孤单小小的身影在大街小巷上跑来跑去,心里真难受啊。 爸爸呢? 他怎么没有和妈妈在一起? 他还在工作吗? 由拉又看到了爸爸,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脸色蜡黄。 他的目光望着窗外,是不是也在思念心爱的儿子? “爸爸。”由拉的声音哽咽在喉咙里。 他们家住在中国的小城市,那里有漂亮的游泳馆和电影院,还有宽敞的游乐场和成片的果园。 每个周末,爸爸妈妈就带着他去山里接触大自然,认识可爱的小动物和不同的花草树木。 到了暑假,他们会去世界各地旅游。 爸爸妈妈都热爱学习,鼓励由拉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那些发生在地球上微不足道的幸福时光,此时在遥远的阿土阿巴星球阴冷的海底想起,就像春天的阳光一样温暖可贵。 “由拉,由拉。”雅琪的声音把他吵醒了。 “怎么了?” “你在哭呢。” “我梦见爸爸妈妈了。” 雅琪也哭了:“我也想我的爸爸妈妈。” “如果不来到这里,我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这么爱他们。那时候不知道什么对于自己是珍贵的,选择太多,反而不知道真正想要的。等失去了,才知道那才是我们想要的,一刻也离不开的。” “我爱我家,那里才是我最幸福的所在。” 雅琪说,“我好久都没有梦见爸爸妈妈了,而且我也想绯儿。” 两个人抽泣起来,雅琪的啜泣声渐渐压抑不住,变成了呜咽。 保罗安静地听两个小孩聊天,他的心情很宁静。 人始终要向前看,毕竟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也许也回不到未来的地球。 这一刻,海底宁静得令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