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5章 战后(上) 不大但颇为陡峭的山头上,突利可汗绝望的俯视着下面不远处密密麻麻唐军步卒。 其实关于兵败,突利可汗是有心理准备的,但败的这么惨,从头到尾被如此玩弄,还是让突利可汗感觉到了绝望和羞辱。 越是后悔,越是恼怒,心中的恨意就越重,突利可汗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发誓,今日之耻,他日必报! 不过,未必报在李怀仁身上,突利可汗也心里有数,突厥前后三任大汗都数次败在这位大唐魏嗣王手中,如此战功,李怀仁就算不被唐皇猜忌,也很难再重返战场了。 呃,至于发誓报仇是因为不会遇上李怀仁……突利可汗是不肯承认的。 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唐军士卒,突利可汗脸上愈发显露愁容,跑是肯定跑不掉了,再一次被生擒那是必然的……但这么久了,唐军使者为什么还没有来? 一直等到黄昏时分,突利可汗终于坐不住了,派了两个人下山……请见魏嗣王。 差不多就是在这时候,李善下令临时调来的干粮终于送达。 虽然李善没有现身,但突利可汗焦躁的心情立即平复下来了……在他看来,李怀仁这是表露善意。 你总是要放归我的……不然谁去制衡都布可汗啊? 就着积雪吃着干粮,突利可汗在心里反复盘算,之前在并州阵前叙话,听李怀仁提及都布可汗大败,不知道损失如何…… 之前从雁门关出塞的兵力也有一两万,再加上从恒山中翻山越岭逃窜的,还有从飞狐径离开的契丹等部落,自己能否压制都布可汗……或者被都布可汗压制? 突利可汗觉得得再试探一二。 此时的繁峙县城内,李善脸上也满是愁容,盘算着能不能成功的推功他人,虽然韩良、温大雅都觉得李善是在异想天开,不过李善却是另辟蹊径,还是有一定把握的。 至少,这个态度是要摆出来的……想必李渊、李世民也能理解。 李楷匆匆忙忙的走进屋子,“怀仁,并州长史窦静已至代县。” “嗯。”李善应了声,“代州、忻州两地残破,刺史以下的佐官、县令要么战死,要么南撤。” “暂时以韩良总领两地重建,上书朝中选官吏补之,窦静暂领忻州,代州由德谋兄暂领。” 李楷有些犹豫,低声道:“代州长史曹国公尚在。” 李楷心里有数,以如今李善的分量,所谓的暂时很有可能被朝中改为正式的任命。 窦静长期出任并州长史,韩良是得太子殿下倚重的幕僚,而自己的分量却不重,虽然之前出任过代县令,但至今依旧是个县令,暂领代州……代州总管是不可能了,但捞个佐官是有可能的。 但代州官吏并不是死绝了,如果说代州司马薛万彻还在领军,但代州长史曹国公李世绩应该是名正言顺的那个。 “已经召曹国公来了,他另有要务。”李善笑了笑,“原州、灵州两场大捷,德谋兄打理后勤得法,前不久又生擒燕郡王罗艺,此番随军北上,亦有战功,又曾出任代县令,顺理成章。” 顿了顿,李善补充道:“客师伯父本为太子殿下心腹,所以德谋兄无需多虑。” 如果李善让苏定方、刘黑儿这些嫡系出面,局面可能会比较复杂,但李楷出面就好多了……李楷虽然出仕后始终与李善挂钩,但因为其父李客师,背景中天然就有李世民的影子。 关于这些,李善是与马周有过仔细的商议的,以韩良总领两地也是经过考虑的,窦静位份并不比韩良低,但却算不上李世民的嫡系。 这时候,外间尔朱焕进来了,“曹国公请见。” 李善点点头,片刻后颇有风霜之色的李世绩快步走来,脸上却挂着笑容。 “泾州一战前后,在下奉命入京,曾与太子殿下复盘战事。”李世绩笑吟吟道:“太子殿下赞魏嗣王当世名将,实是不虚。” “无奈行险,侥幸而已。”李善摇摇头,苦笑道:“若非定方兄、敬德兄抢占雁门关,若非程名振、黄君汉等将冒死进击,此战难言胜败。” 吹捧几句,谦虚几句,寒暄片刻后李世绩转而问道:“稚圭如何了?” “稚圭?”李善有些奇怪,“曹国公与稚圭?” “当年在山东曾与稚圭来往,虽然年少,却非凡品,只是后来数年均不在京,不过书信未绝。”李世绩笑了笑,“当年稚圭赶赴长安,就是在在下别院拜见太子殿下的。” 李善眉头挑了挑,居然还有这种事,张文瓘可从来没有提起过……幸好李世绩那时候已经归附李世民了,不然自己的如意算盘就打不响了。 “稚圭负伤,不过伤势不重,如今在并州修养,其父伤势略重,不过也不伤及性命。”李善略略提了几句后道:“三日之内,从并州、忻州运送的粮草当抵达代州了。” “三日之后,以你为主将,调拨薛万彻、张宝相、刘仁轨、独孤德为副,率五千骑兵出雁门关。” 李世绩大为意外,刚才还听说这边困住了突利可汗和数千残卒,战事还没有完全落幕,这位魏嗣王还要再起战事吗? 李善深深叹息了声,“孤于武德六年赴任代县令,眼见代地残破……” 想起当年旧事,李善颇多感慨,顿了顿后才继续道:“代地因商道而复,但却是因人口而兴盛。” 李世绩出任代州长史也就几个月,但也感受到这位魏嗣王于代地无处不在的影响力,默默的点头赞同。 李善先后通过各种手段,从云州、朔州迁居来大量的民众,后来颉利可汗又用数万男女赎回欲谷设,这批人口绝大部分都安置在了忻州、代州、蔚州三地。 此次大战中,李善几乎都没有用过步卒,骑兵狂飙突进一路杀到并州,杀到突利可汗鼻子前,导致并州、汾州大量被劫掠的人口并没有被突厥带走。 但之前一个多月,代州、忻州、蔚州却是有大量人口被劫掠的……其中受损最大的就是代州。 “当年是孤将他们安置在代地……”李善再次轻轻叹息一声,“阿史那·结社率供认,被劫掠裹挟的民众大都在云州一带,此次足下领兵出塞,非为击胡,当携民众而归。” 李世绩起身行礼,“必不负殿下所托。” “已经召曹国公来了,他另有要务。”李善笑了笑,“原州、灵州两场大捷,德谋兄打理后勤得法,前不久又生擒燕郡王罗艺,此番随军北上,亦有战功,又曾出任代县令,顺理成章。” 顿了顿,李善补充道:“客师伯父本为太子殿下心腹,所以德谋兄无需多虑。” 如果李善让苏定方、刘黑儿这些嫡系出面,局面可能会比较复杂,但李楷出面就好多了……李楷虽然出仕后始终与李善挂钩,但因为其父李客师,背景中天然就有李世民的影子。 关于这些,李善是与马周有过仔细的商议的,以韩良总领两地也是经过考虑的,窦静位份并不比韩良低,但却算不上李世民的嫡系。 这时候,外间尔朱焕进来了,“曹国公请见。” 李善点点头,片刻后颇有风霜之色的李世绩快步走来,脸上却挂着笑容。 “泾州一战前后,在下奉命入京,曾与太子殿下复盘战事。”李世绩笑吟吟道:“太子殿下赞魏嗣王当世名将,实是不虚。” “无奈行险,侥幸而已。”李善摇摇头,苦笑道:“若非定方兄、敬德兄抢占雁门关,若非程名振、黄君汉等将冒死进击,此战难言胜败。” 吹捧几句,谦虚几句,寒暄片刻后李世绩转而问道:“稚圭如何了?” “稚圭?”李善有些奇怪,“曹国公与稚圭?” “当年在山东曾与稚圭来往,虽然年少,却非凡品,只是后来数年均不在京,不过书信未绝。”李世绩笑了笑,“当年稚圭赶赴长安,就是在在下别院拜见太子殿下的。” 李善眉头挑了挑,居然还有这种事,张文瓘可从来没有提起过……幸好李世绩那时候已经归附李世民了,不然自己的如意算盘就打不响了。 “稚圭负伤,不过伤势不重,如今在并州修养,其父伤势略重,不过也不伤及性命。”李善略略提了几句后道:“三日之内,从并州、忻州运送的粮草当抵达代州了。” “三日之后,以你为主将,调拨薛万彻、张宝相、刘仁轨、独孤德为副,率五千骑兵出雁门关。” 李世绩大为意外,刚才还听说这边困住了突利可汗和数千残卒,战事还没有完全落幕,这位魏嗣王还要再起战事吗? 李善深深叹息了声,“孤于武德六年赴任代县令,眼见代地残破……” 想起当年旧事,李善颇多感慨,顿了顿后才继续道:“代地因商道而复,但却是因人口而兴盛。” 李世绩出任代州长史也就几个月,但也感受到这位魏嗣王于代地无处不在的影响力,默默的点头赞同。 李善先后通过各种手段,从云州、朔州迁居来大量的民众,后来颉利可汗又用数万男女赎回欲谷设,这批人口绝大部分都安置在了忻州、代州、蔚州三地。 此次大战中,李善几乎都没有用过步卒,骑兵狂飙突进一路杀到并州,杀到突利可汗鼻子前,导致并州、汾州大量被劫掠的人口并没有被突厥带走。 但之前一个多月,代州、忻州、蔚州却是有大量人口被劫掠的……其中受损最大的就是代州。 “当年是孤将他们安置在代地……”李善再次轻轻叹息一声,“阿史那·结社率供认,被劫掠裹挟的民众大都在云州一带,此次足下领兵出塞,非为击胡,当携民众而归。” 李世绩起身行礼,“必不负殿下所托。” “已经召曹国公来了,他另有要务。”李善笑了笑,“原州、灵州两场大捷,德谋兄打理后勤得法,前不久又生擒燕郡王罗艺,此番随军北上,亦有战功,又曾出任代县令,顺理成章。” 顿了顿,李善补充道:“客师伯父本为太子殿下心腹,所以德谋兄无需多虑。” 如果李善让苏定方、刘黑儿这些嫡系出面,局面可能会比较复杂,但李楷出面就好多了……李楷虽然出仕后始终与李善挂钩,但因为其父李客师,背景中天然就有李世民的影子。 关于这些,李善是与马周有过仔细的商议的,以韩良总领两地也是经过考虑的,窦静位份并不比韩良低,但却算不上李世民的嫡系。 这时候,外间尔朱焕进来了,“曹国公请见。” 李善点点头,片刻后颇有风霜之色的李世绩快步走来,脸上却挂着笑容。 “泾州一战前后,在下奉命入京,曾与太子殿下复盘战事。”李世绩笑吟吟道:“太子殿下赞魏嗣王当世名将,实是不虚。” “无奈行险,侥幸而已。”李善摇摇头,苦笑道:“若非定方兄、敬德兄抢占雁门关,若非程名振、黄君汉等将冒死进击,此战难言胜败。” 吹捧几句,谦虚几句,寒暄片刻后李世绩转而问道:“稚圭如何了?” “稚圭?”李善有些奇怪,“曹国公与稚圭?” “当年在山东曾与稚圭来往,虽然年少,却非凡品,只是后来数年均不在京,不过书信未绝。”李世绩笑了笑,“当年稚圭赶赴长安,就是在在下别院拜见太子殿下的。” 李善眉头挑了挑,居然还有这种事,张文瓘可从来没有提起过……幸好李世绩那时候已经归附李世民了,不然自己的如意算盘就打不响了。 “稚圭负伤,不过伤势不重,如今在并州修养,其父伤势略重,不过也不伤及性命。”李善略略提了几句后道:“三日之内,从并州、忻州运送的粮草当抵达代州了。” “三日之后,以你为主将,调拨薛万彻、张宝相、刘仁轨、独孤德为副,率五千骑兵出雁门关。” 李世绩大为意外,刚才还听说这边困住了突利可汗和数千残卒,战事还没有完全落幕,这位魏嗣王还要再起战事吗? 李善深深叹息了声,“孤于武德六年赴任代县令,眼见代地残破……” 想起当年旧事,李善颇多感慨,顿了顿后才继续道:“代地因商道而复,但却是因人口而兴盛。” 李世绩出任代州长史也就几个月,但也感受到这位魏嗣王于代地无处不在的影响力,默默的点头赞同。 李善先后通过各种手段,从云州、朔州迁居来大量的民众,后来颉利可汗又用数万男女赎回欲谷设,这批人口绝大部分都安置在了忻州、代州、蔚州三地。 此次大战中,李善几乎都没有用过步卒,骑兵狂飙突进一路杀到并州,杀到突利可汗鼻子前,导致并州、汾州大量被劫掠的人口并没有被突厥带走。 但之前一个多月,代州、忻州、蔚州却是有大量人口被劫掠的……其中受损最大的就是代州。 “当年是孤将他们安置在代地……”李善再次轻轻叹息一声,“阿史那·结社率供认,被劫掠裹挟的民众大都在云州一带,此次足下领兵出塞,非为击胡,当携民众而归。” 李世绩起身行礼,“必不负殿下所托。” “已经召曹国公来了,他另有要务。”李善笑了笑,“原州、灵州两场大捷,德谋兄打理后勤得法,前不久又生擒燕郡王罗艺,此番随军北上,亦有战功,又曾出任代县令,顺理成章。” 顿了顿,李善补充道:“客师伯父本为太子殿下心腹,所以德谋兄无需多虑。” 如果李善让苏定方、刘黑儿这些嫡系出面,局面可能会比较复杂,但李楷出面就好多了……李楷虽然出仕后始终与李善挂钩,但因为其父李客师,背景中天然就有李世民的影子。 关于这些,李善是与马周有过仔细的商议的,以韩良总领两地也是经过考虑的,窦静位份并不比韩良低,但却算不上李世民的嫡系。 这时候,外间尔朱焕进来了,“曹国公请见。” 李善点点头,片刻后颇有风霜之色的李世绩快步走来,脸上却挂着笑容。 “泾州一战前后,在下奉命入京,曾与太子殿下复盘战事。”李世绩笑吟吟道:“太子殿下赞魏嗣王当世名将,实是不虚。” “无奈行险,侥幸而已。”李善摇摇头,苦笑道:“若非定方兄、敬德兄抢占雁门关,若非程名振、黄君汉等将冒死进击,此战难言胜败。” 吹捧几句,谦虚几句,寒暄片刻后李世绩转而问道:“稚圭如何了?” “稚圭?”李善有些奇怪,“曹国公与稚圭?” “当年在山东曾与稚圭来往,虽然年少,却非凡品,只是后来数年均不在京,不过书信未绝。”李世绩笑了笑,“当年稚圭赶赴长安,就是在在下别院拜见太子殿下的。” 李善眉头挑了挑,居然还有这种事,张文瓘可从来没有提起过……幸好李世绩那时候已经归附李世民了,不然自己的如意算盘就打不响了。 “稚圭负伤,不过伤势不重,如今在并州修养,其父伤势略重,不过也不伤及性命。”李善略略提了几句后道:“三日之内,从并州、忻州运送的粮草当抵达代州了。” “三日之后,以你为主将,调拨薛万彻、张宝相、刘仁轨、独孤德为副,率五千骑兵出雁门关。” 李世绩大为意外,刚才还听说这边困住了突利可汗和数千残卒,战事还没有完全落幕,这位魏嗣王还要再起战事吗? 李善深深叹息了声,“孤于武德六年赴任代县令,眼见代地残破……” 想起当年旧事,李善颇多感慨,顿了顿后才继续道:“代地因商道而复,但却是因人口而兴盛。” 李世绩出任代州长史也就几个月,但也感受到这位魏嗣王于代地无处不在的影响力,默默的点头赞同。 李善先后通过各种手段,从云州、朔州迁居来大量的民众,后来颉利可汗又用数万男女赎回欲谷设,这批人口绝大部分都安置在了忻州、代州、蔚州三地。 此次大战中,李善几乎都没有用过步卒,骑兵狂飙突进一路杀到并州,杀到突利可汗鼻子前,导致并州、汾州大量被劫掠的人口并没有被突厥带走。 但之前一个多月,代州、忻州、蔚州却是有大量人口被劫掠的……其中受损最大的就是代州。 “当年是孤将他们安置在代地……”李善再次轻轻叹息一声,“阿史那·结社率供认,被劫掠裹挟的民众大都在云州一带,此次足下领兵出塞,非为击胡,当携民众而归。” 李世绩起身行礼,“必不负殿下所托。” “已经召曹国公来了,他另有要务。”李善笑了笑,“原州、灵州两场大捷,德谋兄打理后勤得法,前不久又生擒燕郡王罗艺,此番随军北上,亦有战功,又曾出任代县令,顺理成章。” 顿了顿,李善补充道:“客师伯父本为太子殿下心腹,所以德谋兄无需多虑。” 如果李善让苏定方、刘黑儿这些嫡系出面,局面可能会比较复杂,但李楷出面就好多了……李楷虽然出仕后始终与李善挂钩,但因为其父李客师,背景中天然就有李世民的影子。 关于这些,李善是与马周有过仔细的商议的,以韩良总领两地也是经过考虑的,窦静位份并不比韩良低,但却算不上李世民的嫡系。 这时候,外间尔朱焕进来了,“曹国公请见。” 李善点点头,片刻后颇有风霜之色的李世绩快步走来,脸上却挂着笑容。 “泾州一战前后,在下奉命入京,曾与太子殿下复盘战事。”李世绩笑吟吟道:“太子殿下赞魏嗣王当世名将,实是不虚。” “无奈行险,侥幸而已。”李善摇摇头,苦笑道:“若非定方兄、敬德兄抢占雁门关,若非程名振、黄君汉等将冒死进击,此战难言胜败。” 吹捧几句,谦虚几句,寒暄片刻后李世绩转而问道:“稚圭如何了?” “稚圭?”李善有些奇怪,“曹国公与稚圭?” “当年在山东曾与稚圭来往,虽然年少,却非凡品,只是后来数年均不在京,不过书信未绝。”李世绩笑了笑,“当年稚圭赶赴长安,就是在在下别院拜见太子殿下的。” 李善眉头挑了挑,居然还有这种事,张文瓘可从来没有提起过……幸好李世绩那时候已经归附李世民了,不然自己的如意算盘就打不响了。 “稚圭负伤,不过伤势不重,如今在并州修养,其父伤势略重,不过也不伤及性命。”李善略略提了几句后道:“三日之内,从并州、忻州运送的粮草当抵达代州了。” “三日之后,以你为主将,调拨薛万彻、张宝相、刘仁轨、独孤德为副,率五千骑兵出雁门关。” 李世绩大为意外,刚才还听说这边困住了突利可汗和数千残卒,战事还没有完全落幕,这位魏嗣王还要再起战事吗? 李善深深叹息了声,“孤于武德六年赴任代县令,眼见代地残破……” 想起当年旧事,李善颇多感慨,顿了顿后才继续道:“代地因商道而复,但却是因人口而兴盛。” 李世绩出任代州长史也就几个月,但也感受到这位魏嗣王于代地无处不在的影响力,默默的点头赞同。 李善先后通过各种手段,从云州、朔州迁居来大量的民众,后来颉利可汗又用数万男女赎回欲谷设,这批人口绝大部分都安置在了忻州、代州、蔚州三地。 此次大战中,李善几乎都没有用过步卒,骑兵狂飙突进一路杀到并州,杀到突利可汗鼻子前,导致并州、汾州大量被劫掠的人口并没有被突厥带走。 但之前一个多月,代州、忻州、蔚州却是有大量人口被劫掠的……其中受损最大的就是代州。 “当年是孤将他们安置在代地……”李善再次轻轻叹息一声,“阿史那·结社率供认,被劫掠裹挟的民众大都在云州一带,此次足下领兵出塞,非为击胡,当携民众而归。” 李世绩起身行礼,“必不负殿下所托。” “已经召曹国公来了,他另有要务。”李善笑了笑,“原州、灵州两场大捷,德谋兄打理后勤得法,前不久又生擒燕郡王罗艺,此番随军北上,亦有战功,又曾出任代县令,顺理成章。” 顿了顿,李善补充道:“客师伯父本为太子殿下心腹,所以德谋兄无需多虑。” 如果李善让苏定方、刘黑儿这些嫡系出面,局面可能会比较复杂,但李楷出面就好多了……李楷虽然出仕后始终与李善挂钩,但因为其父李客师,背景中天然就有李世民的影子。 关于这些,李善是与马周有过仔细的商议的,以韩良总领两地也是经过考虑的,窦静位份并不比韩良低,但却算不上李世民的嫡系。 这时候,外间尔朱焕进来了,“曹国公请见。” 李善点点头,片刻后颇有风霜之色的李世绩快步走来,脸上却挂着笑容。 “泾州一战前后,在下奉命入京,曾与太子殿下复盘战事。”李世绩笑吟吟道:“太子殿下赞魏嗣王当世名将,实是不虚。” “无奈行险,侥幸而已。”李善摇摇头,苦笑道:“若非定方兄、敬德兄抢占雁门关,若非程名振、黄君汉等将冒死进击,此战难言胜败。” 吹捧几句,谦虚几句,寒暄片刻后李世绩转而问道:“稚圭如何了?” “稚圭?”李善有些奇怪,“曹国公与稚圭?” “当年在山东曾与稚圭来往,虽然年少,却非凡品,只是后来数年均不在京,不过书信未绝。”李世绩笑了笑,“当年稚圭赶赴长安,就是在在下别院拜见太子殿下的。” 李善眉头挑了挑,居然还有这种事,张文瓘可从来没有提起过……幸好李世绩那时候已经归附李世民了,不然自己的如意算盘就打不响了。 “稚圭负伤,不过伤势不重,如今在并州修养,其父伤势略重,不过也不伤及性命。”李善略略提了几句后道:“三日之内,从并州、忻州运送的粮草当抵达代州了。” “三日之后,以你为主将,调拨薛万彻、张宝相、刘仁轨、独孤德为副,率五千骑兵出雁门关。” 李世绩大为意外,刚才还听说这边困住了突利可汗和数千残卒,战事还没有完全落幕,这位魏嗣王还要再起战事吗? 李善深深叹息了声,“孤于武德六年赴任代县令,眼见代地残破……” 想起当年旧事,李善颇多感慨,顿了顿后才继续道:“代地因商道而复,但却是因人口而兴盛。” 李世绩出任代州长史也就几个月,但也感受到这位魏嗣王于代地无处不在的影响力,默默的点头赞同。 李善先后通过各种手段,从云州、朔州迁居来大量的民众,后来颉利可汗又用数万男女赎回欲谷设,这批人口绝大部分都安置在了忻州、代州、蔚州三地。 此次大战中,李善几乎都没有用过步卒,骑兵狂飙突进一路杀到并州,杀到突利可汗鼻子前,导致并州、汾州大量被劫掠的人口并没有被突厥带走。 但之前一个多月,代州、忻州、蔚州却是有大量人口被劫掠的……其中受损最大的就是代州。 “当年是孤将他们安置在代地……”李善再次轻轻叹息一声,“阿史那·结社率供认,被劫掠裹挟的民众大都在云州一带,此次足下领兵出塞,非为击胡,当携民众而归。” 李世绩起身行礼,“必不负殿下所托。” “已经召曹国公来了,他另有要务。”李善笑了笑,“原州、灵州两场大捷,德谋兄打理后勤得法,前不久又生擒燕郡王罗艺,此番随军北上,亦有战功,又曾出任代县令,顺理成章。” 顿了顿,李善补充道:“客师伯父本为太子殿下心腹,所以德谋兄无需多虑。” 如果李善让苏定方、刘黑儿这些嫡系出面,局面可能会比较复杂,但李楷出面就好多了……李楷虽然出仕后始终与李善挂钩,但因为其父李客师,背景中天然就有李世民的影子。 关于这些,李善是与马周有过仔细的商议的,以韩良总领两地也是经过考虑的,窦静位份并不比韩良低,但却算不上李世民的嫡系。 这时候,外间尔朱焕进来了,“曹国公请见。” 李善点点头,片刻后颇有风霜之色的李世绩快步走来,脸上却挂着笑容。 “泾州一战前后,在下奉命入京,曾与太子殿下复盘战事。”李世绩笑吟吟道:“太子殿下赞魏嗣王当世名将,实是不虚。” “无奈行险,侥幸而已。”李善摇摇头,苦笑道:“若非定方兄、敬德兄抢占雁门关,若非程名振、黄君汉等将冒死进击,此战难言胜败。” 吹捧几句,谦虚几句,寒暄片刻后李世绩转而问道:“稚圭如何了?” “稚圭?”李善有些奇怪,“曹国公与稚圭?” “当年在山东曾与稚圭来往,虽然年少,却非凡品,只是后来数年均不在京,不过书信未绝。”李世绩笑了笑,“当年稚圭赶赴长安,就是在在下别院拜见太子殿下的。” 李善眉头挑了挑,居然还有这种事,张文瓘可从来没有提起过……幸好李世绩那时候已经归附李世民了,不然自己的如意算盘就打不响了。 “稚圭负伤,不过伤势不重,如今在并州修养,其父伤势略重,不过也不伤及性命。”李善略略提了几句后道:“三日之内,从并州、忻州运送的粮草当抵达代州了。” “三日之后,以你为主将,调拨薛万彻、张宝相、刘仁轨、独孤德为副,率五千骑兵出雁门关。” 李世绩大为意外,刚才还听说这边困住了突利可汗和数千残卒,战事还没有完全落幕,这位魏嗣王还要再起战事吗? 李善深深叹息了声,“孤于武德六年赴任代县令,眼见代地残破……” 想起当年旧事,李善颇多感慨,顿了顿后才继续道:“代地因商道而复,但却是因人口而兴盛。” 李世绩出任代州长史也就几个月,但也感受到这位魏嗣王于代地无处不在的影响力,默默的点头赞同。 李善先后通过各种手段,从云州、朔州迁居来大量的民众,后来颉利可汗又用数万男女赎回欲谷设,这批人口绝大部分都安置在了忻州、代州、蔚州三地。 此次大战中,李善几乎都没有用过步卒,骑兵狂飙突进一路杀到并州,杀到突利可汗鼻子前,导致并州、汾州大量被劫掠的人口并没有被突厥带走。 但之前一个多月,代州、忻州、蔚州却是有大量人口被劫掠的……其中受损最大的就是代州。 “当年是孤将他们安置在代地……”李善再次轻轻叹息一声,“阿史那·结社率供认,被劫掠裹挟的民众大都在云州一带,此次足下领兵出塞,非为击胡,当携民众而归。” 李世绩起身行礼,“必不负殿下所托。” “已经召曹国公来了,他另有要务。”李善笑了笑,“原州、灵州两场大捷,德谋兄打理后勤得法,前不久又生擒燕郡王罗艺,此番随军北上,亦有战功,又曾出任代县令,顺理成章。” 顿了顿,李善补充道:“客师伯父本为太子殿下心腹,所以德谋兄无需多虑。” 如果李善让苏定方、刘黑儿这些嫡系出面,局面可能会比较复杂,但李楷出面就好多了……李楷虽然出仕后始终与李善挂钩,但因为其父李客师,背景中天然就有李世民的影子。 关于这些,李善是与马周有过仔细的商议的,以韩良总领两地也是经过考虑的,窦静位份并不比韩良低,但却算不上李世民的嫡系。 这时候,外间尔朱焕进来了,“曹国公请见。” 李善点点头,片刻后颇有风霜之色的李世绩快步走来,脸上却挂着笑容。 “泾州一战前后,在下奉命入京,曾与太子殿下复盘战事。”李世绩笑吟吟道:“太子殿下赞魏嗣王当世名将,实是不虚。” “无奈行险,侥幸而已。”李善摇摇头,苦笑道:“若非定方兄、敬德兄抢占雁门关,若非程名振、黄君汉等将冒死进击,此战难言胜败。” 吹捧几句,谦虚几句,寒暄片刻后李世绩转而问道:“稚圭如何了?” “稚圭?”李善有些奇怪,“曹国公与稚圭?” “当年在山东曾与稚圭来往,虽然年少,却非凡品,只是后来数年均不在京,不过书信未绝。”李世绩笑了笑,“当年稚圭赶赴长安,就是在在下别院拜见太子殿下的。” 李善眉头挑了挑,居然还有这种事,张文瓘可从来没有提起过……幸好李世绩那时候已经归附李世民了,不然自己的如意算盘就打不响了。 “稚圭负伤,不过伤势不重,如今在并州修养,其父伤势略重,不过也不伤及性命。”李善略略提了几句后道:“三日之内,从并州、忻州运送的粮草当抵达代州了。” “三日之后,以你为主将,调拨薛万彻、张宝相、刘仁轨、独孤德为副,率五千骑兵出雁门关。” 李世绩大为意外,刚才还听说这边困住了突利可汗和数千残卒,战事还没有完全落幕,这位魏嗣王还要再起战事吗? 李善深深叹息了声,“孤于武德六年赴任代县令,眼见代地残破……” 想起当年旧事,李善颇多感慨,顿了顿后才继续道:“代地因商道而复,但却是因人口而兴盛。” 李世绩出任代州长史也就几个月,但也感受到这位魏嗣王于代地无处不在的影响力,默默的点头赞同。 李善先后通过各种手段,从云州、朔州迁居来大量的民众,后来颉利可汗又用数万男女赎回欲谷设,这批人口绝大部分都安置在了忻州、代州、蔚州三地。 此次大战中,李善几乎都没有用过步卒,骑兵狂飙突进一路杀到并州,杀到突利可汗鼻子前,导致并州、汾州大量被劫掠的人口并没有被突厥带走。 但之前一个多月,代州、忻州、蔚州却是有大量人口被劫掠的……其中受损最大的就是代州。 “当年是孤将他们安置在代地……”李善再次轻轻叹息一声,“阿史那·结社率供认,被劫掠裹挟的民众大都在云州一带,此次足下领兵出塞,非为击胡,当携民众而归。” 李世绩起身行礼,“必不负殿下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