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啊!好一个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啊!” “妙极,妙极。” 唐国众人心神大振,景隆帝也是神色激动。 而妘潇潇和曹诚建那边,脸色也是变了。 “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普普通通。” 妘潇潇冷笑着。 德化那边,仍在吟诵: “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弥津,青雀黄龙之舳。” 唐国那边,众人无不拍手叫好。 两国使臣则是脸色微变,这秦洛竟然也会有此等文采?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德化也知道此句精妙,读到这里,顿时愣住了。 此句一出,唐国众人爆发出剧烈的喝彩之声。 妘潇潇也终于脸色大变。 景隆帝哈哈大笑,兴奋地站起身。 “好!” “好一个‘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这不正是我们大唐滕王阁这眼前的绝妙之景吗?” 景隆帝长笑之时,唐国众人终于扬眉吐气。 “来人,立即给朕将此句制作成对联,朕要挂在滕王阁的门口。” 妘潇潇脸色铁青之时,那边的德化再度继续往下吟诵:“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 随着德化将整篇序作吟诵出来,那楼阁之上的许多士大夫都如痴如醉,露出一片癫狂之色。 “妙句,妙句啊!” “此等绝妙之作当真是千古绝唱。” 大唐这边的人都露出欢欣鼓舞的神色,同样也被秦洛的才华所震惊。 这绝世之作很快也传到了楼阁之下。 “大唐九皇子秦洛,作出《滕王阁序》,序言:豫章故郡……” “什么?九皇子竟然真的作出来了?” “我的天,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这是九皇子所作,如此佳句,不……简直是天下第一的妙句啊!” “好啊,哈哈哈,我大唐竟然有如此文曲星下凡的大才之人。” 众多儒生士子全都无比佩服,一时之间往外奔走相告,神色极度振奋。 整个滕王阁下面,此时已经爆发出了阵阵喝彩之声。 楼阁之上。 此时的德化已经吟诵到了最后几句。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 读到这里,德化脸色僵了僵。 景隆帝见状,赶紧问道:“继续啊,怎么了?” 整篇序作都要结尾了,所以所有人都非常期待后面,纷纷露出不解的神情。 “槛外长江……什么自流?” “陛下,九殿下这里似乎是刻意少写了一个字啊!” 什么? 景隆帝闻言,站起来道:“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 “莫非是……‘独’自流?” 此时,一个兴高采烈的白发大臣道:“陛下,臣看应该是‘船’字啊!这江山的船只来往,不正是应验了这一点吗?” “不对啊,臣以为,这应该是‘水’字,槛外长江水自流。” 有一个颇有声望的大唐老臣站出来来兴奋地道。 一时之间,所有唐国的臣子都在讨论这到底该是个什么字。 五皇子秦勘站出来道:“老九,你到底什么意思?这可不是儿戏,还不快点说。” 皇长孙秦昭咬牙道:“九皇叔,你莫不是写不出来吧?要是因为一个字写不出前功尽弃,皇爷爷怪罪下来的话。” 秦洛冷冷一笑,满是嘲弄地瞥了了他们一眼道:“不懂就不要多嘴。” 秦洛这种态度,让他们更是来气。 “父皇,你看看老九。” “皇爷爷,九皇叔这分明是写不出来。” “好了,你们两个还嫌不够丢人吗?给朕闭嘴。” 另一边,妘潇潇气得不轻,恨声道: “故弄玄虚,什么水自流船自流。” “本宫看你是写不出了,所以故意不写的吧?” 秦洛哈哈一笑道:“潇潇小妾,你且过来,不如为夫就把这一个字先告诉你如何?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妘潇潇咬牙切齿地道:“本宫就不信,看你能写出什么花样。” 她竟真的走了过来,一双妙目盯着秦洛,恨不得把秦洛生吞活剥。 “伸出手。” 秦洛直接拿起一支没有蘸墨的笔,在妘潇潇玉掌之中画了两下便道:“握紧走回去看吧。” 此时,众人都非常好奇,秦洛在妘潇潇的手里写了什么字。 只见妘潇潇回头走了两步,然后摊开手心,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你……” 妘潇潇气得不轻,直接道:“秦洛,你到底什么意思?” “本宫看你就是写不出来了,才如此戏耍本宫。” 就在这时,那曹诚建忽然大喊一声。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曹诚建忽然仰天长笑,状若疯癫。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此句说完,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空! 是“空”字! 景隆帝含笑捋须,神色相当满意。 他瞪了一眼旁边的秦勘和秦昭,冷哼道:“你们两个以后给朕多读书,没用的东西。” 这话让秦勘和秦昭脸上青一块,红一块,但又没法发作。 此时,曹诚建又是一声癫狂大笑。 众人惊讶不已,莫非这个人又疯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寒窗苦读十几载,自负才学天下无双,今日竟败得如此彻底。” “九殿下此序作,当真可称得上千古第一。” 曹诚建没有疯,他的脸上露出了非常一片落寞的表情。 “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 “在下多谢九殿下的提点。” 曹诚建此时又泪流满面,朝着秦洛跪了下来,俯首贴地拜倒。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讶万分。 “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妘潇潇气得鼻子都歪了,这无疑就是在打他们两国使团的脸。 曹诚建痛哭流涕地道:“多谢九殿下让在下明白‘东隅已逝,桑榆非晚’,在下为求荣华富贵来参加此次的比试,到头不过是一场空罢了。” “这荣华富贵,不是我的,终究得不到啊……” “长乐公主在两个月之前就命令在下准备这一篇赋作,但跟九殿下的比起来,在下此篇实在是浑浊之作,不堪入目。” “九殿下受我一拜啊!” 妘潇潇顿时气得脸色铁青。 “来人,快把他给我拖下去,拖下去!” 她胸口起伏,声音都有些颤抖。 唐国那边,全都是一副嘲笑的神色。 “果然是提前就准备好的,岂有此理。” “原来如此,只不过是他们不承认罢了。” “还是九殿下厉害,让这两国使团打回原形。” 消息马上传到了阁楼底下。 “什么?槛外长江空自流!果然是绝妙。” “曹诚建向九皇子下跪,承认文章早就准备好了?” “天佑我大唐,竟然有九皇子这等天才人物。” “天佑大唐啊!” 一个两鬓微白的儒生仰天长笑,眼中竟然噙着泪水。 “我等儒生士子当谨记九皇子之名。” “不错,我等理当以九皇子为榜样啊!” “九皇子实乃我大唐读书人的楷模!” 楼阁底下,所有儒生士子都在讨论秦洛,秦洛的声望瞬间就在这些读书人心中拔高到了顶点。 画面倒转。 楼阁之上。 此时,秦洛冷笑道:“潇潇小妾,你们已经连败两局了,是不是应该考虑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