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什么?城里的卫生纸,是大郎卖的?
“你猜怎么着?” “我挤过去一看,嚯,是在卖卫生纸呢!” “那家伙,人山人海呀!” “挤不动道了!” “我还在纳闷儿,啥叫卫生纸呢?” “在咱家景文那,听过宣纸、松江纸,就是没听过卫生纸。” “我这不想着打听一下,看看卫生纸是做啥用的。” “你们肯定猜不到吧!” 屋内,一位三四十岁中年人,讲得热火朝天,讲到激动处,唾沫星子乱飞。 到了跟前,还故意卖了个关子。 “不知道。” “三哥,你就说说吧!” “老三,说你的吧!” 这位中年人神秘一笑,说道:“这卫生纸,是用来擦屁股的!” “啥?擦屁股的?” “城里人这么金贵,还用纸来擦屁股?” “是啊!那不得老多钱了?” “那是!” 中年人嘴角微翘,接着说道:“我问了一下,足足三十文钱一斤呢!” “三十文啊,那得买多少糙米了啊!” “够咱们吃多少天了!” “乖乖!城里人,果然不一样啊!” “城里人,啥都金贵着呢!” “不比咱们这乡下平头老百姓啊!” “那是!” “要不怎么说,就是条狗,也要托生在城里呢!” 一时间,屋内几人唏嘘不已。 就连屋外也围着一圈人,纷纷啧啧称奇。 “国仁,还是你会说啊!” “城里还有啥稀奇古怪的事,说说,让我们也长长见识!” “对呀,国仁,再说一个!” 周围的人群,起哄说道。 “让让,让让!”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一个小少年挤进人群中。 “娘,咱家咋回事啊?” “怎么这么多人啊?” 刚一挤进家里,苏景生就开口问道。 还没等娘亲开口,苏景生一眼就看到堂中坐着一位中年人。 “爹……” 苏景生一愣,连忙上前,满脸喜悦,“爹,你啥时候回来的?” “今儿中午!” 屋中的中年人,正是苏景生他爹苏国仁。 “景生,听说你和景云今天也进城了啊?” “你爹说的那城里的事,你听说了没啊?” “是啊,景生,你爹说的是不是真的?” 周围众人围着苏景生,询问道。 苏景生有些疑惑,挠了挠头,问道:“城里啥事啊?我咋不知道呢?” “就是什么卫生纸?” “对,几十文钱一斤的,说是用来擦屁股的!” “城里人的屁股,真有那么金贵吗?” 众人七嘴八舌地询问道。 “卫生纸?” 苏景生愣住了。 他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些人,有些惊讶。 这件事,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了村子里? 卫生纸,当真这么火爆了吗? “景生,” 苏国仁拉过苏景生,说道:“你和大家伙说说,是不是真的。” “今天,我和你大伯、四叔,从城里回来,一路上都在听人议论呢。” “城里是不是有人在卖卫生纸?还卖得非常贵!” “是啊!” 苏景生点点头,“我肯定知道啊!” “你小子亲眼见到过?” 一旁的四婶凑过来,问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苏景生撇了撇嘴,随口道:“我就在那帮着数钱呢,咋会看错!” “你?帮着数钱?!” “谁在卖卫生纸啊?怎么你在帮着数钱?” “就是!景生,你可别忽悠人啊!” 周围所有人瞪大眼睛,一脸震惊。 “啊?” 此时的苏景生,恍然意识到说漏嘴了。 完了,完了! 这下可怎么办呢! “景生,你老实说,咋回事?” 苏国仁盯着苏景生,问道。 “爹,你就别问了!” 苏景生有些苦恼,无奈地说道:“我大哥不让我说。” “你大哥?” “这里面,怎么有你大哥的事了?” 苏国仁更加疑惑。 一旁的四婶,眼睛之中闪过一丝精光。 卫生纸? 纸! 他大哥? 苏景云! 难道,城里热卖的什么卫生纸,是苏景云造的那些? 想到这个可能,四婶盯着苏景生,问道:“景生,你老实说!” “那什么卫生纸,是不是你大哥卖的?” “什么?” “苏家大郎卖的?” “对咯,前几天苏家大郎还在造纸,这么看来,很有可能!” 众人更加吃惊了。 “苏景云?造纸?” “卫生纸是他卖的?” “这都咋回事啊?” 苏国仁更加疑惑。 不过一转头,他就看到苏景生那略带愧疚的眼神。 身为苏景生的爹,苏国仁自然知道苏景生的脾性。 这一看,苏国仁心中有了眉目。 看来,这是真的? “景生,这是真的吗?” 苏景生缓缓点了点头。 “那……” 苏国仁瞪大眼睛,一脸吃惊,“那总共卖了多少钱?” “有……” 苏景生叹了口气,小声嘟囔着,“有五六两……” “什么?” “五六两?” 一石激起千层浪! 仿若是滚烫的油锅里面,倒进了一碗水。 人群瞬间沸腾了! 所有人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尤其是四婶,更是嘴巴大张,直勾勾地盯着苏景生。 盯的苏景生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四婶喉头动了动,还是忍住没有询问。 “咱老苏家的大郎,真是让人开了眼啊!” 许久,苏国仁打破了寂静,怔怔说道:“想不到啊,想不到!” “你家大郎,真是了不得啊!” “那是,前几天在北山打猎,一下子打了百十斤野鸡呢!” “自从这次病好了之后,苏家大郎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真了不得!” “赶明儿,去苏家大郎家看看,咱们也沾沾财气!” …… 渐渐地,屋内众人离去了。 四婶也不知何时,回去了。 家里只剩下老三苏国仁一家老小。 “景云他,会的真多啊!” 苏国仁叹了口气。 这一次他们从城里回来,就是收到了大嫂的信,准备让他们几个跟着景云,学学打猎。 没想到,这才刚回来,就又听到这个消息。 令人震惊! “他爹,” 三婶苏刘氏迟疑了一下,说道:“前段时间大郎病没好,老四家的蛊惑俺们,逼着大郎签了具保书。” “他爹,不过前几天,我把借条都撕了……” “什么?” 苏国仁叹了口气,“唉!” “明儿个带点东西,去瞧瞧吧!”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