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秦小友,你真是好算计
张子安品完茶后。 秦羽看着他,问道:“怎么样张祭酒?这茶您喝着可还顺口?” 张子安不禁点头,感叹道:“极好,老朽还从未品尝过如此好茶。” 说着,他转头看向秦羽,问道:“你拿这么好的茶给老朽,究竟有何用意啊?” 秦羽会心一笑,“张祭酒,我也不瞒您,我想您帮我一个忙,我不会让您白帮,今后您的茶我供了,要多少有多少。” 张子安听着,眼眸泛亮,“听起来倒还不错。” 说着,他抬头看向秦羽,问道:“最近范氏商行和张氏商行两家之事,闹得沸沸扬扬,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吧?” 秦羽风轻云淡,点头应声,“没错,跟这件事有关,但并不需要张祭酒出什么力,只需要您请金陵城内的大儒们喝喝茶,聊聊天就行。” 张子安一愣,随即朗笑出声,“哈哈哈......秦小友啊,你真是好算计,这是拿我老头子当掮客,帮你推荐这茶叶。” 说着,他又疑惑道:“不过你这茶叶是极品,并不愁卖,为何还要让老朽帮你推荐?” 秦羽嘴角微扬,“茶叶是好,但卖茶叶和卖张祭酒专用茶,那能是一个价格吗?” “哈哈哈......”张子安又是朗笑出声,“真是无商不奸,无奸不商啊,老朽今日算是见识到了,秦小友的聪明才智,老朽佩服,但此事......” 话音未落。 秦羽解释道:“我也只是想让这茶,有属于它的价值,而且这买卖不是我一个人的,其中还有陛下一份。” “张祭酒知道,新朝成立,内忧外患,百废待兴,到处都需要钱,这钱赚来也是为了救民。” 此话落地。 张子安瞬间严肃面容,“若是如此,某家义不容辞,陛下确实是圣主明君,他最后能听取你和秦王的意见,没有选择扩军攻打草原,而是选择救灾,老朽还是非常认同的。” “既然赚来的钱是为了救民,老朽自当尽一份力。” 赚钱和赚钱的意义肯定不同。 花钱和花钱的意义也不一样。 秦羽的理由,张子安完全可以接受。 见张子安答应。 秦羽放下心来,缓缓道:“不过,张祭酒需要三日之后再开始推荐。” 张子安一愣,疑惑道:“这是为何?” 随即,秦羽就将范氏商行的事,跟张子安交代了。 他知道张子安嫉恶如仇,一身正气,肯定会支持秦羽。 张子安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不愿入朝为官,与范俊良这样的人同流合污。 所以他只是在国子监教书育人,当个祭酒。 正如秦羽所料。 张子安听后,脸瞬间就沉了下去,“我大魏内忧外患难之所以难以解决,就是因为这些蛀虫的存在!” “大灾面前,赤地千里,饿殍遍野,民不聊生,他们竟还想着大发国税之财,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他们赚的每一文钱,都是百姓的血!百姓的肉!” 说着, 他看向秦羽,眸光坚定,“这种事老朽义不容辞,若是还有其他事,秦小友尽管开口。” 张子安说着,义愤填膺,目光灼灼,一股浩然正气陡然而出。 秦羽知道张子安会答应。 但没想到他的反应竟会么大。 秦羽站起身来,微微拱手,“张祭酒能帮此忙,我便已经非常感激了。” 张子安微微点头,“秦小友客气了,今后有事尽管来找老朽。” 秦羽点头,揖礼道:“多谢张祭酒,那我们就告辞了。” 萧南亦是跟着拱手,“有劳张祭酒。” 张子安却是压了压手,又泛出笑意,“呵呵呵......不忙谢,不忙谢,你来找老朽一趟不易,作首诗再走吧,老朽也好给那些监生们瞻仰一二。” 秦羽:“......” 这算是付费吗? 片刻。 秦羽和萧南两人起身,出了屋子。 张子安则是看着手中竹卷,面露惊叹,不由默念出声。 “《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妙哉,妙哉......” “既有伤春惜时之意,又有感慨抒怀之情,上片思昔,下片伤今,可解一刻千金之惑。” 张子安感叹着,不由站起身来向踱步而出,“此等佳作,某家怎能独享?秦羽这诗词天赋,当真了不得啊......” ...... 金陵城。 皇宫,御书房。 魏皇端坐桌案旁,面色阴沉,眉头紧皱。 桌案前站着两人,分别是兵部尚书蒋宏朗和监察司特使林白。 魏皇抬头看着林白,沉吟道:“你的意思是齐王萧温茂,已在暗中接触苗向阳,他们已有联合之意?” 林白眼眸坚定,揖礼道:“没错,上个月青州大都督苗向阳为他父亲办寿宴,齐王亲自带着十马车贺礼去祝寿。” 魏皇听着,眼眸低垂,右手不自禁的握起拳头。 兵部尚书蒋宏朗面色焦急,插话道:“去年齐王刚刚拉拢过平州刺史俞明轩,今年又来拉拢青州大都督苗向阳,其居心可知,陛下还需早做打算。” 魏皇听着一阵头大。 打算? 他倒是想打算。 俞明轩乃前朝太子旧部,平州又是前朝太子余党的聚集地。 魏皇夺嫡之后,来不急抓捕的太子余党,全都跑去了平州。 东州藩王齐王萧温茂更不用说。 他是先皇亲弟弟,魏皇的亲皇叔,手握军权。 前朝时期他便有谋反之嫌,新朝成立后,变本加厉,跟本未将魏皇放在眼中。 俞明轩本来就跟萧温茂交好。 这次是再拉上苗向阳。 魏皇打都不用打,直接默认人家独立就算了。 对于俞明轩和萧温茂,魏皇如今没什么想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苗向阳身上了。 虽然他也有割据称雄的意思,但还并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念及此。 魏皇摆了摆手,叹息道:“朕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陛下。”蒋宏朗和林白揖礼,出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