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曹公公的计谋。
曹公公手中酒杯一抖,差点撒地上。 “小侯爷,说笑了…” “您可以死于意外,但绝不能死我手里。” “咱家,对陛下的旨意向来是不打折扣的完成。” 闻言,任天玄并没反驳。 皇城四大监,就是大云皇帝最为忠心的狗。 他们服侍皇帝几十年,在他们看来皇帝就是最亲之人。 别看他们四个成天勾心斗角,但一但涉及威胁皇权之事,就会立刻一致对外。 “这菜不错!待会给我找几个大碗,我带去给我嫂夫人吃。” 任天玄尝了一口菜肴,忽然道。 闻言,曹公公微微点头。 “行!” “来,咱家先敬你一杯。” “吃完再说!” 任天玄一招手,赶忙道。 “好!那吃。” 双方各怀鬼胎,推杯交盏。 看上去就如同多年好东西。 酒过三巡之后。 曹公公带着三分醉意。 “小侯爷,你可知咱家心里苦啊!” “再苦,有我苦?” “我家都没了,父兄惨死,嫂子还成了军妓,自己更即将成为工奴最好的下场就是累死。” 闻言,曹公公嘴巴微张,那到了嘴边的话顿时被噎住了。 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言说。 “这…咱家理解!” “可,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 任天玄借着酒气,当即噌地起身,准备掀桌子。 但一想到,桌子上菜肴可不能浪费,旋即抑制住心中怒火,用力一拍。 “说得简单!” “我家都没了,你懂么?” “懂…咱家懂!千错万错,都是那丞相秦会之错,若不是他陷害镇国公,任家何至于此啊?” 说到这,曹公公做出了无比悲切的神情。 “咱家不敢和丞相作对,不过,丞相的心腹秦龙倒是被咱家杀了。” “嗯?” 任天玄当场懵逼。 好不要脸地阉贼。 要不是他亲自虐杀了秦龙,他还真信了这阉贼的邪了。 “公公,您说得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曹公公随之点头。 “秦龙过来搜刮钱财,得罪咱家,咱家许了他钱银,又同他一起胁迫了公孙止。” “再后来,咱家和公孙止一同出手,灭了秦龙。” “小侯爷,咱家也算是您半个恩人了啊!” 见到曹公公撒谎,任天玄心中一阵鄙夷。 这阉贼裤裆里的本事全用嘴上了。 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公公,有什么事,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 “好!” 曹公公心中一喜。 “董虎,对你多有照顾,应该是因为你大嫂娘家商会吧。” “这你都清楚?” 任天玄眉头一挑。 “明眼人是看得出来的!” “洛家商会虽说想撇清关系,但是洛云音毕竟是洛家千金,总不能真不闻不问。” “你那大嫂给得信物,绝对价值千金!” 说到这,曹公公面色一笑。 “咱家不要太多,劳请你大嫂再弄个信物,届时让咱家去换个万八千两黄金便是。” “公公,你跟我开玩笑吧。” 任天玄眼睛直视曹公公,一脸诧异。 这个阉贼是特么真敢开口啊! 万八千两黄金?要是换成白银得多少? “咱家不开玩笑!” “若是小侯爷做不了主,咱家可以和洛云音商量一下。” 闻言,任天玄眼神深处,一缕杀气掠过。 这该死的阉贼,言语中的威胁之意,他岂能感受不到? 狗阉贼,要钱是吧? 就怕你有命要没命拿。 “小侯爷发什么呆啊?难道还没有考虑好?” “知恩图报,这可是天经地义的,小侯爷该不会是不想报吧。” “公公,瞧您说的,怎么会呢!” “我只是在想到底该给你什么信物,您也清楚,我镇国公一脉,现在可没什么财产,我大嫂身上连半件首饰都没有!” “这不简单,让洛云音手书一封,那洛家商会的洛老爷子自然能够认出自己亲闺女的笔记!” “倒也不是不行!” 任天玄轻抚着下巴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全部都听您的!” “好!来啊,给小侯爷拿笔墨来。” “不急!先把这些饭菜打包了吧。” “另外…公公!我也有个要求,不知可否提?” “尽管说!不必客气。” 曹公公拍着自己的胸膛道。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希望,这一路上公公能多多照顾一下我任家,至少这饭菜得吃得好些。” “无妨!” 曹公公点了点头。 “来啊,先把东西打包给小侯爷带走。” 那守护在外面的几个太监闻言,赶忙进来帮忙收拾。 没过多时,任天玄带着东西离去。 看着任天玄离去的背影,曹公公身侧之人忍不住嘀咕一声。 “公公,你不是一直怀疑这任天玄是扮猪吃虎么?” “怎么如今又勒索他了?” “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逼他!” 曹公公笑了笑,随后淡淡道。 “如今大内卫兵已不为我所控制,我身边少有可用之人,任天玄对我本就有恨意,刚才我又故意刺激他。” “这样一来,他对我的恨就更深了,不出意外,今夜,或者是明夜我必定会遇袭。” 此话一出,旁边几个小太监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公公英明!” “下去提前准备吧,这次那大汉若来,必须得留下他。” “是!” …… 夜深!风清月明。 火把燃烧,篝火起。 众人围坐休息。 或躺,或靠,或侧。 大家伙显然都累趴了。 任天玄放轻脚步,回到了镇国一脉休息的地方。 那洛云音望眼欲穿,看到自家小叔子终于回来后,这才长吁一口气。 “曹公公没有为难你吧!” “有,他向我勒索了。” 说着,任天玄将先前的经历诉说一番。 洛云音闻言,细细分析。 “这么说的话,那阉贼是打我娘家商会的主意了?” “不应该啊!” “他要是真钻钱眼里,早在最开始就可以和我们阐述清楚,何必到了现在才说?” “嫂子,那你的意思是?” “有诈!” 洛云音深思片刻,吐出这两个字。 “对了,曹公公手上的伤势如何了?”洛云音忽然问。 “没注意,不过那纱布上早就没血迹了,估计好差不多了。” “要是这样的话,恐怕那阉贼是想把主意打在典韦将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