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三国:岳父曹操,他带我杀疯了
   董卓胡乱发泄一通,但本质上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转身唤道:“文优?”   李儒拱拱手:“太师....”   “嗯?”   董卓一挑眉,李儒终究还是改口了,叫了声‘岳父’。   倒不是对董卓还抱有什么幻想,而是形势有变,如今他多了一条后路。   原先他撺掇董卓弑君鸩后,恶了天下士人,只能死死绑在董卓的战车上。   现如今陈丛将随身佩剑赠予董卓,等同认下了这门亲事。   陈丛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其背后之人曹操的态度。   这个档口,他自然不可能真和董卓翻脸。   一旦这样做了,很可能被身处局外不明真相的曹操误会。   虽然改口,但再叫他真心谋划也是万万不能的。   忠言逆耳。   现在的他只想当一个顺遂岳父心意的好女婿。   至于凉军的未来....   他已经看不到任何未来了。   “岳父,迁都长安吧。”   董卓心头猛跳,迁都好啊!   他早就受够了沙场之苦,也受够了整日的提心吊胆。   舍了司隶退守关中,背靠西凉,只要扼住了函谷关,今后便可高枕无忧。   当然。   去往关中不难,再想东出函谷关以窥天下神器基本上是没指望了。   不过董卓压根不在乎了,他已是花甲高龄,还有多少年好活?   况他子嗣断绝,即便染指了天下神器又能如何,基业要传给谁?   不如行乐。   杨定虽然死有余辜,但他的享乐精神还是有部分可取之处的。   念及此处。   董卓复问:“文优此计甚好,该留何人阻隔两路乱军?”   “汜水处可留三千飞熊,一万精骑。李傕为主....”   李儒停顿片刻,扫视一圈后继续道:“牛辅为辅。”   牛辅闻声一颤,差点惊呼出声。   他死活没想明白连襟姐夫为何如此坑他,拢共留下一万三千骑兵断后,还点他为副将。这不是要他命吗?   李儒的想法就很简单了——投石问路。   他不在乎牛辅的死活,但必须知道牛辅到底是死还是活。   不等牛辅提出异议,李儒继续道:“孟津可使樊稠率两千飞熊、三千铁骑先行驰援。并使徐荣率领两万步卒随后压进。即便不胜拖延一阵,待我大军回转自可灭之。”   董卓皱眉道:“郭汜宿统飞熊,可换樊稠否?”   李儒认真道:“不可,岳父身边亦需大将护佑,樊稠将骑兵先行稳住孟津,后以徐荣大将之才,足以扼贼南下之势。”   既是投石问路,自然不可能一次性把石子全投出去。   在李傕大概率没了的前提下。   牛辅若死,他还需要一个军威隆重的大将与诸侯乱军死磕到底。   牛辅若活,再谋郭汜亦不迟。   如此。   在不知孟津具体战况未明的前提下,他自然不会放出郭汜冒险。   “甚好。”董卓拍板。   牛辅则是哭丧着张脸,他还没找好推脱不战的理由。   失魂落魄出了大帐,却被李儒追上叫住:“阿辅。”   牛辅没好气道:“姐夫忒不讲究,自个躲得远,留下妹夫送死。”   “无须埋怨,你瞧这是什么?”李儒说着递上一把宝剑。   牛辅眼睛瞪得溜圆,正要惊呼却被李儒捂住了嘴,小声分辩道:“莫要声张,儒从岳父帐中顺出来的。”   泰阿....   牛辅转而大喜,赶紧扯下披风将剑包好。   如此一来,便是兵败,贼将之中谁敢杀他?   “谢过姐夫,某误会你了。”   李儒抚其后背,轻声道:“你我连襟,说谢反倒生分,安心备战吧。”   “得嘞。”   望着牛辅轻快的背影,李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如此一来,能杀牛辅的就只剩下了陈丛。   如此投石,结果才具备参考性。   是夜。   西凉大军借着月色整军开拔。   留下营寨不拔,营中多立草人疑敌。   李傕、牛辅则是率领飞骑后退十里,依山傍水,选了块前窄后宽的壶口处重新扎营。   ......   ......   虎牢关。   清早点卯时分,斥候急入大帐。   “启禀盟主,敌营不见炊烟,疑似退兵。”   袁绍大喜,拍案而起。   “好,好啊!向前在探!”   “喏!”   众诸侯皆喜。   董卓安逸得久了不想打仗,众诸侯们亦是如此。   他们是来赚取功劳、名望的,又不是来找董卓拼命的。   如今董卓不战而退最好。   功劳有了,名望有了,还没付出什么代价。   唯独曹操面色不善,盯着地图出神。   袁绍一连唤了三声‘孟德’都没反应,最后还是许褚杵他才回过神来。   “孟德何事忧心?”   曹操揉了揉发昏太阳穴:“操在想,董卓大军若退,会留何人断后。”   “嗯?”袁绍不解道:“有何干系?”   “盟主可还记得昔日之谋?”   袁绍点头道:“孤军绕进孟津佯攻,引董卓使骑兵驰援,我等与之决战于野。有何不对吗?”   “不对!太不对了!现今董卓大军尽退,只需一支骑兵先行驰援孟津以作拖延,自可等到大军回转时顺手灭了孟津孤军。如此,他还会调大股骑兵驰援孟津吗?”   “孟德的意思是....”   曹操深吸口气,点点头道:“西去洛阳多平地,董卓若使骑兵断后,我等何以应对?”   闻言,诸侯哗然。   凉军之强,强在铁骑,铁骑之强,莫过飞熊。   他们兜兜转转绕了一圈,终究没有绕过去这个大麻烦。   与大股骑兵交战于野是件恐怖的事情。   尤其是面对最为精锐的西凉铁骑。   即便能拉长战线围而歼之,所付出的代价也不是诸侯们愿意承受的。   “孟德可有良策?”   曹操沉声道出两字:“劫营!”   诸侯们心头又是一沉。   说是劫营,步卒还好,劫骑兵营很可能演变成骑兵对冲之势。   他们手里的宝贝疙瘩,哪里是那些西凉匹夫的敌手?   只怕几轮骑射,一轮冲锋过后,就要消耗殆尽了....   可现在诸侯们被架住了。   当初定计佯攻可是所有人同意的结果。   当着一众部将的面,谁要敢提出据城不出?   放任董卓大军西归灭了那支孟津孤军,以后还有谁会给他们卖命?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心头滴血,口却难张。   而那个始终没有回来的斥候,就像钉死棺盖的最后一颗木楔,埋葬了诸侯们心里的最后一丝侥幸。   恶战将起。   他们就只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劫营顺利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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