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亲叔叔啊,侄子我可是很会的
卧榻上的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入眼一片黄腾腾的,还有一只皮皮虾在打篮球。 不,不对。 这哪是皮皮虾打篮球啊,这是金龙吐珠啊。 那人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龙头,触感很是厚实,就是那种刺绣,一针一针秀出来的,而且用的是金线。 这丫?龙袍加身? 他疑惑了,自己是买了一件龙袍,不过自己的龙袍睡衣是拼夕夕九块九包邮的啊。 这肯定不是自己的龙袍睡衣?自己这是在哪? 被金龙下了一跳,这人又看了看周围。 卧槽,龙被,龙枕头,龙床单,龙床,龙床帘。 卧了个大槽了,这哪哪都是龙啊。 怎么办,朱文很慌张,这决定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喂,有人吗?”朱文轻飘飘的唤了一声。 “陛下,陛下,您醒了。”一道尖锐的声音急忙的做出了回应。 声音的主人也急忙的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伏了下去。 “哎,卧槽,你干嘛,这是做什么啊。”朱文可是二十一世纪好青年,怎么能见的了这样的大礼。 “万岁爷,奴婢该死,惊扰了万岁爷。”跪地上的太监,头埋得更低了。 “你这,电视剧?”朱文看了看四周,没看到有摄像机啊,但是他也不敢确定,万一是针孔小剧场呢。 毕竟自己可是参加过男生女生向前冲的男人,无他,就是他的那群损友真的给他报名,而且特意开车把他送了过去。 “电视?万岁爷,是否请御医来?”太监怯怯的问道。 “御医?不用,你先下去吧。我在睡会。”朱文坐着,碰得一声又躺下了。 “喳,奴婢告退。”太监轻手轻脚的又退了出去。 躺在龙床上的朱文放空了头脑,想要入睡,希望自己再睁眼,自己睡得地方就是自己那个干净且温馨的狗窝。 现在他真的知道了,龙窝,凤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 睁,朱文睁开了眼睛。入眼还是龙,龙,龙。 朱文睁大眼睛,一滴晶莹的眼泪,穿越千年。 你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至少我们还有梦。 咦!不对啊。 朱文摸了摸自己身上的云锦金丝秀龙袍。 麻蛋啊,老子这是穿越了,而且老子现在可是皇帝,皇帝啊,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皇帝啊。 皇帝啊,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啊。 黄粱一梦昏君体验卡这不就到账了。 得先问问啥朝代,自己这昏君能昏几年。 “那个,进来一下。”朱文不知道那个小太监叫什么,但是他认为叫太监,有点叫不出口。 “陛下,陛下有何吩咐。”太监丝滑跪拜。 “咳,今日是那年那日,那个皇帝?”朱文问道。 “回陛下,今年是洪武三十一年,皇帝,陛下就是当今圣上。”太监胆战心惊的回答道。 “洪武三十一年,明朝,那我,”朱文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干巴,但是肯定年轻的很。 这么说,朱文的手都开始颤抖了。 “建文,,,” 建文帝朱允炆。 自己竟然穿越成了这位,怎么说呢,真是难评。 朱文,现在应该称之为建文帝朱允炆。对于历史也是有点了解的,最起码看过了《明朝那些事儿》。 你爷爷朱元璋,人家开局一个碗,天下全靠砍。 大孝子朱允炆,开局无敌国,结局光秃头。 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 朱允炆焦急的看向地上的太监,问道:“今日,是哪一日?” “回陛下,今日八月十四。” “八月?八月!”朱允炆心凉了半截。 八月,这不就是历史记载的建文帝削藩作死之路的第一刀么? “那,周王?”朱允炆问道,他可是记得,这第一个削的就是周王,还有其他几个藩王,其中还有一个自焚的湘王。 搞得别人都自焚了,你说这得是多怕,多气啊。 然后,然后就是朱棣。 朱允炆想到了朱棣,自己的四叔,心里直接凉凉了。 麻蛋啊,这个烂摊子,怎么搞。 亲叔叔啊。 朱允炆一咬牙,心里狠狠的到,嘎了他。 派人直接去嘎了他。 朱允炆摇了摇头,就历史情怀而言,朱棣啊,那个人可是朱棣,他真的很敬佩这位伟大的历史人物。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修《永乐大典》,开永乐盛世。五次北征,七下西洋。 而且自己也不一定能够真的嘎了啊,历史上靖难之役可是难度顶了天的绝地,绝深渊,绝马里纳亚海沟翻盘。 这样的人,上天在冥冥之中是有保佑的,自己这真不一定能够嘎了啊,万一嘎不掉他,他可能分析着,阴谋着,算计着他就直接反了。 所以,嘎是嘎不了了。 既然嘎不了,那就得反其道而行之, 那就——舔! 朱允炆想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空气。 亲叔叔啊,侄子我可是很会的。 “回陛下,周王已经被贬为庶人,流放云南了,奏报已经呈上来了。” 这回答,就如一道通天踏地紫惊雷,劈在了朱允炆的脑子里,劈的他天昏地暗啊。 果然,人倒霉了,喝凉水塞牙,擦屁股透纸,尿尿会分叉。 真是难绷啊,人追不上刀啊。要是没有开始削藩就好了,看破不说破,大家都是文明人,可现在刀子都递出去了,造反的根扎到土里了。 要不,咱再下个圣旨,把周王给接回来,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嘛,大不了咱再给他道个歉,赔个礼,赏个媳妇,乐呵乐呵。 “这,流放,流到哪了?”朱允炆怯怯的问道。 “陛下,奏报今日才呈上来的,按规矩已经走了三天了。”太监回道。 “那,你看看能不能给他追回来?” “追回来?陛下是要接回周王,还是撤销旨意?”太监说完就额头抵着地板,汗水都占湿了地板。 “接回周王,也要撤回旨意,你快去安排,需要什么自己拿。”朱允炆坚定的说道。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为时不晚。 “喳,奴才这就去。”太监磕头,还细心的给地板擦了才退了下去。 看着太监干练的动作,朱允炆不由松了口气。 “为时不晚啊。”朱允炆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水。 不行,这还不够,接下来该怎么说,自己得想个理由。 削藩的第一刀已经砍了下来,自己该怎么收住刀呢,总不能说,我是皇帝,我说的算。 这样自己岂不是成了出尔反尔的变色龙了? 其实也不用在乎,自己可是皇帝,谁也不敢说咱的坏话,毕竟身份在这。 我今天就说,这藩王,我是一个都不削了,不光不削,那可是我的亲叔叔,至亲血肉,得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