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穿越武松,帮徒弟开创靖康盛世

第65章 茶楼听书遇黄焕

   辞别了李助,武松又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地佐星是李助,那就是说,《水浒传》中的宋江并没有达成“天机在侧,英雄佐祐”的目标,那他是怎么当上天魁星的呢?    还是说,因为宋江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天魁星,才导致梁山覆灭,大宋山河破碎?武松觉得自己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既然一百零八人是天降星君,总不会是来人间打酱油的,那实在对不起星君的称号。之所以没有成事,那是因为,连梁山排座次都是假的!    武松有点忍不住想骂人了,宋江、吴用,或许还有金大坚、萧让等人,凡是参与排座次、制作假石碣的,统统都是王八蛋!    次日起来,二人带着林冲的书信直奔徐宁家,叩响门扉,一个丫鬟开了门。    武松依照先前编好的辞令说明来意,丫鬟听了道:“二位官人来的不巧,我家官人近日不在家,公务调遣去了西京,总要半个月才回转。”    这个李助,真是神了!    离了徐宁家,武松问道:“昨天李助说的是什么地方?”    时迁答道:“西北阳武县坊市,约莫百十里路。”    武松刚要说回客栈取马匹,见时迁面色有些不对,头上也渗出密密汗珠来。现在刚刚辰时,天气还没热起来,八成是有了病恙。    “哥哥,咱们先回客栈,我与你请个大夫看看。”    时迁还强撑着说没事,武松道:“咱们又不是赶集,不差两三日,你在客栈歇着,我也好好逛一逛东京城。”    回客栈请了大夫,大夫诊了脉,定了一个“表虚不固”的病症,开了三味药便走了。武松将药交给小二,又给了些赏钱,叫他好生伺候着时迁,自己则出门去了。    出门直奔州桥,左近果然热闹,这一条街上无所不有,尤以吃食最多:当街水饭、千脯、盘兔、旋炙猪皮肉、滴酥水晶绘、煎夹子……伴着伙计吆喝声、开封府衙役清街笑骂声,夏日艳阳下,人间烟火气蒸腾不休。    武松见路旁一座好大茶楼,便走了进去。门口伙计笑脸相迎:“官人是要喝茶,还是听书?”    武松道:“既要喝茶也要听书。”说罢掏出半块银子丢给伙计,伙计更殷勤几分,将武松引到二楼雅间,说书人便在一楼半的台子上,居高临下更显自在。    几个碟子端上来,里面装的是干脯、蜜饯、金丝党梅、松子榛仁,稍后一个衣着洁净的茶博士手擎瓷瓶为武松点茶。先将小块茶饼调制成茶膏,再冲下开水,浓郁的茶香便四散出来。武松趁点茶时环顾这座茶楼,一楼坐的都是散客,三五人一桌,挤得满满当当。二楼上雅间都以雕花屏风相隔,每间最多能坐三人,若不愿听书了,便可将迎面窗户关上静静品茶。    一回书说完,说书人端起茶碗抿了一口,醒木落下,又开了一回新书,讲的是三国时的故事。说到邓艾偷渡阴平小道,迫得刘禅开城投降,姜维闻听消息呕血三升,大呼道:“吾等仍死战,奈何主公先降耳?”说到此处,茶馆内叹息声四起,都叹那刘禅是一个愚懦的君主,葬送了刘玄德一生基业。    武松听得心中烦闷,忍不住在桌上重重拍了一掌,他天生就是打虎的筋骨,这一掌拍下去,桌上四个碟子俱被震飞了,茶碗也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片刻后,一个伙计过来查看,武松道:“听了这出戏,心中气愤,打碎了多少我都赔你。”    伙计笑道:“一个茶碗值什么,官人莫在意,那边有位小相公见官人气度不凡,想邀官人一同饮杯茶。”    武松有些诧异,道:“何处的小相公,要饮茶便过来。”    伙计面露难色,道一声“官人稍候”,便回话去了。过了一会,一个内衬直裰、身披青纱氅衣的翩翩公子走了过来,与武松拱了拱手便坐到对面,一个身阔体宽的大汉侍立身旁,鹰隼般的目光在武松身上扫了一圈,才移到别处去。    武松回了一礼,见这公子约莫十三四岁,还是稚气未脱的样子,只是身量修长,衣着也显老,乍看也似几分成人模样。    “在下叨扰了,大兄勿怪。”小相公开口,果然是少年声调。    武松道:“正嫌独坐寂寞,小相公有什么指教?”    “敢问大兄,刚才那段书哪里说的不好了,惹大兄不快。”    武松笑道:“正是说得好才惹人生气。小相公也听得真切,一国之亡,多亡于君主,而一人之过,举国黎民尽遭涂炭,怎不令人生气?”    少年又施了一礼,道:“小生黄焕,祖居汴京,今日受教了。只是以蜀地抗中原,终究逃不过一败,先生可有良策能救季汉?”    武松摇了摇头:“并无良策,只是空生嗟叹。刘禅之耻在于降,而非败也!”    “降虽耻,却是为了保全蜀地百姓。”    武松皱了皱眉:“岂不闻《华阳国志》云,军众抄掠,数日乃定。数万军众劫掠数日,蜀地百姓生不如死。”    “华阳国志?”黄焕有些茫然,显然没读过这本书,又问道,“劫掠就是夺人钱财吗?”    “劫钱财、劫女子,劫青壮,顺便放火烧屋,提刀杀人。”武松有点懒得答话了,这显然是读过几本书的富家子弟,未曾经历过世事,幼稚的很。    黄焕似是受了打击,喃喃道:“劫掠还杀人么,老师可从没说过……”    武松道:“这些惨无人道的事情,老师自不会明言,待小相公长大了自行领悟就是。”    黄焕诺诺称是,又请教了几个不明之处,都是前朝得失。武松也没什么真才实学,不过好歹学过历史,便用现代人的历史观居高临下胡说了一通。    二人你问我答,说得甚是投机,待说书人又讲了一回“红拂夜奔”,黄焕才意犹未尽地与武松告辞:“老师明天还来否?”    武松道:“明日却说不准了。”    黄焕甚是失望,又问武松家住何方、在哪间客栈安歇,武松编了个“武清河”的名字,暗道,这少年公子倒是个爱读书的。他却不知,黄焕读书虽也不少,但自小到大听的都是圣人之言、中庸之道,何曾听过这般肆无忌惮针砭时弊的论调。    武松凭着前世阅历,只是随口一言,在黄焕听来都有如黄钟大吕,恨不得朝夕相随、时时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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