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就听你吹牛逼,你要是行,你也来一个看看。”巫赋一脸鄙视的看着我。 我们两个人聊得正开心,可站在铜鼎面前的张文山,额头上面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这是什么情况,我们两个人根本就不知道。 “你也就这点本事了吧,张兄。”那个苍老的声音奸佞地笑了起来。 张文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如同狮子吼一般大声的喝道:“你以为你吃的消吗,我倒看看你有几成本事可以这么嚣张。”估计刚刚那一招凭空祭符,消耗掉的张文山体内不少的真气,所以说张文山现在额头上咋会冒出了这么多汗。但是既然现在两者已经较量上了,张文山无论如何都不能认输。 “上奉三清,下勅幽冥。太上真法,助我前行。手祭降龙剑,掌持伏魔印,五鬼不得扰,诸妖速退行,罡气助体,急急如律令。” 张文山口中念起了咒语,用桃木剑的剑尖扎破了自己的食指,利用食指上的鲜血在桃木剑上画了一个勅字,瞬间整把桃木剑冒出了一道红光。 “你要是真有本事的话,就出来和我比试比试。”张文山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冲着西南方向大声的喝道:“你倒别像只乌龟王八蛋一样缩在龟壳里面,不肯出来。” 张文山话音未落,就听见那苍老的声音冷冷的哼了一下,对着他说道:“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可以跟我较量吗,你使出了浑身解数只能勉勉强强和我施展的法术打个平手,如果我的真身出来恐怕你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念在你我相识几十年的份上不想让你丢脸,你倒是不识抬举了。” 这人一说完话,就看见从西南方向亮出一道金光,看上去就如同一颗流星,朝着张文山飞了过来。张文山见势不妙,赶紧往旁边跑了几步,口中大喊了一声:“起。”看见原本插在地上的那五把颜色不一的小旗子从地上飞了起来,把那道金光给架了起来,我站在旁边这才清楚地看见原来这道金光是一把剑。看上去应该有三尺多长,手柄上有一头叫不出名字的异兽。宝剑看上去古色古香,应该是件非凡之物。 “你竟然连连诸这种宝剑都舍得拿出来用,看来你是害怕我吧。”张文山看到这把宝剑哈哈大笑了起来,听他这么说,看来这把剑真的非同小可,不过我和巫赋两个人估计是见识太过浅薄了,就连这把剑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我这叫杀鸡用牛刀,给对手一点尊重罢了,张兄你可不要太过于自信了。”西南方向的声音越来越近,那个声音苍老的人应该朝我们走过来了。 “你们两个快闪开,小心到时候伤到你们两个。”张文山看了我们一眼,让我两个人速速回避。我们看到这个情况,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赶紧往后倒退了几步,躲到了树丛当中。 就看见从西南方向,走出来了一个人,这走路的速度极快,应该就是道家传说当中的寸步千里之术。也就是俗称的缩地之地,如果修炼得好的人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的话上千公里的路只需要一步就可以到达。这人竟然会这种功夫看上去应该非同小可。 我和巫赋两个人躲在树丛之中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从西南方向走过来的人,这人满头的白发,一双三角眼,嘴巴如同开裂一般,就差到耳后跟了,脸上的皮肤干涸龟裂就像是一张老树皮。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衣服,长相奇丑无比。 “这几年时间里修炼了什么歪门邪道,你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张文山一脸嫌弃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这个叛师之徒,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也是罪有应当,不过,你为什么无缘无故对这些平头老百姓做如此恶毒的手法?长江大饭店的事情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从实招来,我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如若不然的话,桃木剑之下,我让你命丧黄泉。” “凭着你现在的实力,也敢口出狂言,说这些话你觉得你算得上是什么东西?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一条臭虫罢了。”这人打量了一下张文山,冷不丁的朝着空中喊了一声破。就见那把原本被五个颜色不同的小旗子架着的连诸宝剑在空中旋转了一下,五把小旗子砰的一声竟然全部都碎成了一片一片的纸张。 站在地上的张文山猛地一下吐出了一口鲜血。跪倒在了地上。 这把连诸宝剑迅速地飞回了这个人的手里。这人看着跪倒在地的张文山冷冷的笑了起来。一脸不屑的说道:“你真的觉得就凭你现在的实力敢和我叫板,你真是蚍蜉撼树,当年你们茅山派十一个护法都只能和我打一个平手,现在只有你区区一个安清宫护法,你觉得你也配和我较量。” 张文山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中举起了桃木剑,剑尖笔直的对准了这个人说道:“行不行,要试一试再说。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可是你也别想动一动长江大饭店的阴阳界,我也告诉你现在差不多全天底下的道派当中的精英人士都聚集在了江市,都这么多人在,你觉得你对付得了我一个人,对付得了这么多人吗。” “精英人士。”这个人一脸鄙夷地笑了笑说道:“这些人只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就像你们茅山派的正副二十四护法一般,全部都只不过是作为摆设的花架子,看上去倒是光鲜亮丽,可是根本就不实用。” 张文山听见人这么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手中的桃木剑外面的红光变得越来越亮,直到后面桃木剑上的红光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张文山看到桃木剑的样子差不多了,用力一甩,一把桃木剑朝着这个人劈了过去。 从这个人的表情来看,似乎他对张文山的桃木剑,就连一丝的恐惧之情都没有,只是轻轻一闪,竟然就轻轻松松的躲了过去。 “不自量力,就凭你这点招式也敢对付我。”这人冷冷一笑,举起了自己手中的连诸顺着桃木剑斩了下去。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张文山的桃木剑竟然被劈成了两截。 这桃木剑张文山已经用了几十年时间了,用这把桃木剑张文山不知道收服了多少妖魔鬼怪,今天竟然会被这个人给一剑劈成了两截,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人冷冷的笑了笑,用连诸剑尖指着张文山说道:“念在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又曾经是同门师兄弟的份上,我今天饶你一命。可不要说我没有念及师兄弟的情份了。”说完话,这人把连诸宝剑的剑锋一收,做出要放张文山走的样子。 张文山掐指一算,口中轻声说道:“大事不好。” 我听张文山冷不丁说了一句这个,不由得是一脸懵逼,呆呆的看着张文山,问道:“师叔,你说什么大事不好。” 张文山皱了皱眉说道:“没什么,只不过是我们茅山的仇人要到了。” “茅山的仇人。”我不解的看着张文山问道:“修行之人与世无争,茅山派更是其中佼佼者,为什么会有仇人。” “你入门的时间没有多长,当然不会知道的。”张文山苦笑了一下说道:“是一个叛师之徒,欺师灭祖之人,自然是茅山派的仇人了,这一回来估计也是为了长江大饭店的那个阴阳界的,我倒是好奇,到底有多少人盯上了长江大饭店的那个阴阳界了。” 长江大饭店的阴阳界里面除了那个魔尊还有哪些鬼怪以为到底还有什么让人值得要的东西,为什么有这么多的人都不顾一切的想要进入这个阴阳界。我不解的皱了皱眉头,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的东西,但是终归这个长江大饭店的阴阳界里面的东西应该很值得别人涶涎三尺。 “你信不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张文山笑着看了我一眼。我一脸懵逼的看着张文山,这老头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信,不过我更相信自己。”我对张文山点了点头说道。 张文山同我也笑了笑,把自己贴身携带的那个黄布包袱拿了下来。对我说道:“如果这一回我不小心,怎么了,到时候这个包袱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你了。” 我一脸蒙蔽的看着张文山,过了好半天时间才缓过神来说道:“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到底那个人是什么人,能让您这样。” “你不知道的,而是必须把这个人除掉,要不然的话以后必定成为茅山派的心腹大患。”张文山皱了皱眉头,坚定地说道。 我们两个人碎碎而谈,此时,医院的走廊突然凭空刮起了一阵大风。吹的我和张文山还有巫赋三个人不由得紧张了起来。我下意识的把手放进了口袋,紧紧的握住了口袋里面的铜钱剑。 “不必这么紧张,你们两个人跟我出来。”张文山对站在他身边的我和巫赋两个人说道。紧接着张文山抬起步伐,一路小跑朝着医院外面跑去,我们两个人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也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差不多跑出了几公里远,竟然跑到了医院旁边的一座小山丘上。这小山丘上面没有一盏灯,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凄凉。四周蝉鸣瑟瑟作响,那声音不由得扰乱着人的心神。 我们三个人环顾四周,看着小山丘,别说是人了,除了我们以外就是草木,别的东西连根毛都没有。张文山看了看,把自己贴身戴的那个黄布包袱,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