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生,你过来。”傲起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我和他刚刚见面的那种气迫,反而变的沧老无力了起来,双手颤颤巍巍对唐整生指了指,让他过来。 多年师徒成父子,唐整生和傲起两个人师徒两个认识这么长时间,两个人的感情早已经不是单纯的师徒关系可以衡量的了,唐整生看见傲起变成这个这样扑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下。 “傲老先生,您没有事情吧。”唐整生含着眼里对傲起说道。 傲起尽力的挥了挥手,拍了拍唐整生的肩膀说道:“还好,勉强还有口气活着,你赶紧带着他们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不是久留之地,周围的蛊虫已经向你们过来了,再不走的话,恐怕你们会在这里把命丢了的。” 唐整生对傲起摇了摇头说道:“大家是一起来的,要走也是一起走,怎么可能我们先走,你这个主任留在这里,你赶紧和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后面我们有什么事情我们再做打算。” “我叫你们给我走,那就给我走,难道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傲起带着一丝怒气的对唐整生说道。 现在这个情况的确是很危险,而是要他放弃自己的老师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唐整生不论情况变成什么样子了,也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f但是也不敢违背唐整生的话,只能在一旁使劲的摇着头。 “你们到底走不走?”傲起的话音变得急促了起来,这其中又带着几丝无奈,毕竟这个生离死别的情况,谁也不想见到。 唐整生奋力的摇着头,对傲起说道:“老师,还是那句话要走,咱们一起走,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要不然的话我就背你走,我们这里这么多个人,难道还不能把你一个人给背出去吗?” “你啊,糊涂,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可以挡住这里面的阴煞之气,让你们有足够的时间离开这个地方,如果我们全部人都走了出去,没有人挡住这股阴煞之气的话,那无非就是多几个人继续丧命罢了,我教了你这么久,你难道连这点东西都不明白吗。”傲起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把唐整生推开,让他带着我们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唐整生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再听傲起的话,无论他怎么推,自己愣是一步都不往前面迈。 “你们先走,我和傲老先生一起留在这个地方挡住阴煞之气。”唐整生从口袋里把特制的手枪拿了出来,咔嚓一声,子弹上膛。唐整生坐在了傲起身边。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老婆孩子。”傲起瞪着眼睛对唐整生说道说道:“如果你年纪轻轻的,就把命留在这里的话,不值得,我已经是一把老胳膊老腿了,再怎么活也活不了多少年了,所以说与其把命留在这里,也能够救你们几条命,但是你不一样,你还有老婆孩子,如果你死在这里,你的老婆孩子怎么办。”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唐整生坚定的对傲起说道:“这件事情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和谁都没有关系,老师你也不用说这种话,我觉得以我们两个人的能力也不一定就被这些小小的蛊虫给弄死在这个小地方。” “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些东西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阎应年这个人我已经和他打了三十多年的交道,他有什么手段我比你们都清楚,只有我可以在这里挡一挡,你和我一起留在这里无疑等于螳臂挡去,自不量力。所以说你还是回去吧!”傲起对唐整生摇了摇头。 两个人僵立在场,谁都不愿意走。但是眼前的情况是越来越紧张,如果再不走的话有可能谁都没有办法活着走出去。傲起见到唐整生这个样子,也不由得急了起来。 “如果你再不走,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傲起冷冷的对唐整生说道,还没有等唐整生反应过来,傲起两手一用力,竟然把唐整生往后推了几十步远。 “现在我以特殊案件调查局第五办公室主任的名义让你们立刻退出这里,所有人必须执行不得反抗。”傲起用坚定的语气对我们说道。 我们也不愿意抛下傲起一个人就离开这个地方,但是看见傲起的命令和语气也不能再说些什么,我们留在这个地方并帮不上他什么忙,很有可能还会拖累他,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傲起已经下定决心和阎应年的蛊虫殊死抵抗,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劝说他和我们一起离开。留在这里只是白白送死。 “第五办公室的人全部跟我走。”巫赋含着眼泪对众人说道:“傲老先生留在这里为我们拼一条活路,这是敖老先生的心意,我们能不能不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第五办公室的所有人必须完完整整的离开这个地方。” 傲起听完巫赋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用尽了全身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我们一眼没有说任何话,朝着蛊虫的集中地走了进去。 “真的就让傲老先生这么去送死吗。”在一旁的李斯琴含着眼泪问巫赋道。 巫赋没有回答他,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香烟,不过颤颤巍巍的手就没有办法把香烟点上。 “难道就这么让傲老先生去送死了吗。”李斯琴扯着巫赋的衣服声嘶力竭地喊道。 “你他妈以为我想吗,一个人救活全部人的性命,在现在这个情况看来最划算的,你还有别的办法吗,要是有的话,你倒是和我说说,我也想听一听。”巫赋一把手把李斯琴给推开了,朝着空旷的地方大声的喊了起来,呐喊声里面充满了无奈我悲凉,是在他一生的长河当中,关于死亡的经历有很多,但是像这样的无奈也许就这么一回,比眼睁睁的看着人死亡更无奈的是,那个人为了自己去送死,却没有办法阻止他。 到了很多年以后,我经离开特殊案件调查局不知道多少年月了,但是关于傲老先生的这件事情,我还是充满内疚,毕竟当时傲老先生是为了我们而这样的。 唐整生看见自己没有办法阻止自己的老师,整个人颓废的靠在一面墙上,嘤嘤地哭了起来,我们第五办公室的五个人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埋头痛哭的中年汉子,那么多人当中和傲老先生关系最好的应该就是他,多年师徒成父子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谁都无能为力。 “先走吧,其他政府单位的人和一些教派的人都来了,我们也不能干干的站在这里丢人现眼,特殊案件调查局丢不起这种脸。”唐整生擦了擦眼泪,拉着我们第五办公室的五个人朝着外面走去,外面早已经被武警部队和公安局的警察拉起了一条又一条的警戒线,把那些前来看热闹的群众和记者全部都隔绝在外面。 警车的蓝红色灯光了晃的我们几个人睁不开眼睛,数不清的长短步枪就架在我们身边,这一次的联合行动是特殊案件调查局有史以来发行的最大规模的行动,除了特殊案件局的调查员和特殊案件需到侦查队以外,还让武警和公安的人员配合我们进行,让武警和公安的人并不知道我们这一次行动的目的是剿除蛊术,不过在他们这里我们已经够丢人了,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教派,这些教派本来就看不起特殊案件调查局这个国家机构,这一次特殊案件调查局输的一败涂地,在他们眼里特殊案件调查局这个机构就更加的让他们看不起了。 “蛊术害人,难怪这种东西在千百年的时间之内让别人深恶痛极,这种东西就该一举去把它铲除掉。”唐整生愤怒的说道。 我拍了拍唐整生的肩膀,对他说道:“唐队长,你就放心吧,只要有我们在就一定有希望把这种东西给铲除掉。” “嗯。”唐整生对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除了傲起死亡的悲愤以外,一种决心也在他的心中默默的燃起,有生之日责当尽,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报复,当然也是一整个特殊案件调查局的人的报复,整个特殊案件调查局的因为这件事情蒙的无比的羞耻。 蛊术害人,但是蛊术这种事情在这个事情上就好像是**一样永远都不可能没有,但是我永远相信就算蛊术这种东西再怎么厉害,也有防御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