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到零点十几分的时候,我们才从赖爷的店铺走了出来。巫赋的车就在店铺门口,这个时候的福新路的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这原本是不应该的事情,福新路的大街上原本有一条夜市,一般到十二点左右才开,这个时候的福新路应该有夜市的,为什么会变的这么安静。 我和巫赋两个人虽然对福新路不怎么了解但是福新路的夜市我们两个人也是听说过的。 “今天真的是什么情况都有。”巫赋无奈的摇了摇头,发动了汽车,朝前面开去。这福新路的路边的路灯几乎可以说是少的可怜,我和巫赋两个人在车子里面,汽车车灯照着左右两边的建筑如同移形换影一样过去,看上去和平时开车并没有什么两样的,但是随着巫赋的车子越开越久,我突然觉得眼前的场景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仔细想了一下,好像就在刚刚,这就是我们刚刚开车经过的地方。 我看了看正在一本正经的开车的巫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巫大哥,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两个人走来走去好像都在一条路上。” 巫赋点了点头说道:“我早就发现了,应该是遇上鬼打墙了,害怕你害怕所以说没有告诉你。” 鬼打墙,这种情况我在乡下的时候,有听别人说过,不过只有在人的阳气极为低的时候才会遇到这种情况,难道说我们现在的阳气低到这个地步了吗。 “下车尿泡尿吧。鬼打墙这种东西怕阳瘴,我们一泡尿下去应该就没有事情了。”巫赋对我笑了笑,把车子停在马路旁边,现在这个时候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巫赋说的这个办法虽然说不是什么好办法,但是在眼下这种情况当中也只能试一试。 我们两个大男人就站在马路牙子上没羞没臊的尿了起来。一泡尿下去,似乎鬼打墙并没有变化,但是从我们的身背后竟然传来了一阵汽车的喇巴声。 “快他妈跑。”巫赋大喊了一声,我们两个人连裤子都没有穿就朝马路旁边跑去。等到我们两个人跑到安全地带再回一看,不禁流了一身的冷汗出来。 一辆卡车笔直的朝马路牙子开了过来,如果我们刚刚两个人没有及时跑开的话,这个时候估计已经在卡车下面了。 “奶奶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这一天时间过的是真的够惊险的,今天晚上从这个地方出去之后,我一定要好好读一读那本《茅山天罡二十九字篆咒》,如果这一次出来之前,我已经把这本书里面的东西给读通了的话,这个时候应该就不用这么困顿了吧。 “我们俩个赶紧走,这个地方不可以久留,我看应该是阎应年设的魔障,咱们两个要是一直留在这个地方的话,我看非死不可。”巫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拉着我就朝车子跑去。到了车子上之后,无论巫赋怎么发动车子,车子就是起不了火。 巫赋使劲踩了两脚油门,车子还是没有反应。索性把钥匙扔在了一旁,我们两个人扔下了车子,就朝福新路上跑去。 但是这个地方似乎像是无穷无尽的,我们无论是往左跑,还是往右跑,最后到达地方竟全部都是刚刚下车的地方。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手表,竟然发现手表上的指针一动不动,这块手表是瑞士进口的美度天文台,当时过生日的时候,二叔送给我的,这块手表我戴着手上有好几年时间了,从来都没有停下来不走过,但是这回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我让站在身边的巫赋也看了看他的手表,巫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竟然他的手表也不动了,两部手表的指针都指在了十二点十几分,就是我们刚刚开车的时间。难道说这个地方的时间是静止不动的吗。 按照赖爷的魂魄说的,我们两个人足足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终于从这条看上去无穷无尽的路当中走了出去,到了福新路口。这个时候,我看了看手表,时间还停在零点十几分,和我们进入那条路之前的时间没有一红的差别,那么我们在那里面的时间去什么地方了呢。因为眼前的情况,我和巫赋两个人也没有去多想,只想着可以尽快的回家。 可是老六竟然就站在福新路的路口,我们整整找了他一天时间,这个时候,竟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我和巫赋两个人赶紧朝着老六走了过去,却发现老六正在用一张没有人色的脸看着我们。 “是你吗。”巫赋用带着一丝失望又带着怒恨的语气对眼前的这个老六说道。 老六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不过从他的眼神里面可以看得出来他好像想说什么东西,不过没有办法说出口,似乎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封住了口。 “王八蛋,敢骗老子。”巫赋愤怒的伸出拳头,一拳狠狠的打在了老六的脸上,鲜血直流。老六没有说话,就连大气有没有喘一下。 “你他妈倒是给我说话,这个时候干嘛装孙子了,之前整我们不是整的挺厉害的吗。”巫赋一脚踢在了老六肚子上面,这老六就好像一个不倒翁一般,直挺挺的站在巫赋面前。 “你不是老六。”巫赋看着眼前的老六,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个时候巫赋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样子对,但是可以看的出来的是,巫赋这个时候应该体验了他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这也包括了我,虽然是修行大道这么长时间了,但是像现在这种情况,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之前熊三再厉害,但是那也只是一只水鬼而已,再者说也有张文山这个茅山派二十六阶的安清宫掌印护法在,所以说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有什么恐惧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我和巫赋两个人在,而且说眼前出现的对手是比熊三还要强大百倍的对手。 巫赋看着眼前的老六,用手指指了指老六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还在老六的身上。” 这老六不紧不慢的看了一眼巫赋,用一种诡异的笑容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这种笑声,说是笑声更像是脚底踩在树枝上的声音一般,僵硬无比。 “你说我不是老六,那我是什么人。”老六朝我们两个人走了过来,我们两个人潜意识当中倒退了几步。 这老六走到我们的跟前,我们两个人定晴一看,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老六,而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两个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凝着眉头问道。 “你也可以叫我阎应年,也可以就我阎景。”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把手里的拐杖一扔,朝着我们两个人走了过来,我们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个老人已经走到我们的跟着了。 我体内的蕴怪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情况,竟然跃跃欲试的要从我的身体里面冲了出来。 “蕴怪,你快回来。”我指着从我身体当中冲出来的蕴怪说道。 这个蕴怪像是极有目的一样的朝着阎应年冲了过去,准备用牙去咬阎应年的身体,但是却被阎应年转身一闪,闪了过去。 “是蕴怪。”阎应年看着蕴怪从自己身边扑了过去,用一种诡异的笑容说道:“你这小子的造化倒是不错,竟然有这样的神兽在你的身边,看来是我低估你们特殊案件调查局的人了。” 阎应年冷呵呵的笑了起来,两只手上的指甲超长的生长了出来,就同香港的老僵尸片里面的僵尸一样。 “我阎景活了一千多年时间,还没有怕过什么东西,你小子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看了也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阎应年说自己活了一千多年,那不是从宋朝开始,这个阎应年就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吗。虽然是在传说从古至今有过不少长生不死的传说,但是真正能够长生不死的人我还没有见过,这个阎应年说自己活了一千多年时间,这个也有点,不太可思异了吧。 阎应年看着我不可思议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年轻人,怎么不相信了吗,我们蛊族当中的人,以蛊为生,以蛊为载体,只要蛊虫不灭,灵魂不死,我就可以以蛊虫为载体,肉身不过只是一种躯壳,我只要有需要完全可以去找一个人,控制他的肉身,长生不死又有什么困难的。”阎应年说完话,又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没有回答阎应年的话,用一种冷冷的眼神看着阎应年,过了良久对他说道:“这个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今天你就死在这个地方吧。” “就凭你们这两个三脚猫的功夫吗。”阎应年用一种满怀不屑的语气对我们两个人说道。 “你觉得你今天跑的掉吗。”我看着眼前的阎应年说道。 阎应年冷冷的笑了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阎应年早就想到有今天了,不过没有想到栽在你这个毛头小子手上了。” “是吗。我看你是栽在自己手上了,天做孽犹可恕,自做孽不可活。”我白了一眼阎应年,口中念起了 “阎应年,你别走。”巫赋的双手死死的抱住阎应年的小腿,两条腿在路上拖着。我在路旁见到这样的情况赶紧朝阎应年开了一枪,这一枪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阎应年的脑袋上,阎应年的脑袋被打开了花,从他的脑袋里面流出来的却不是鲜血,而是一团白花花的虫子。 这一回阎应年应该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