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寸头:“通常一夜过后,老妖都是把钱带回家,放在他床底下。 一觉醒来之后,留下晚需要的流动账,其余都打到许子豪的账号。对了,许子豪你认识吗?听过吗?”</p> 景风活动了下脖子,扭了一圈,突然的一拳砸了过去……</p> 景风把砸昏了的板寸头给拖入了那荒宅子的屋子里,这才用一双臭袜子,堵住了他的嘴。</p> ……</p> 老妖昏昏沉沉的睡到下午两点钟左右,闹钟的铃声把老妖吵醒。</p> 眼还没有睁开,老妖用手摸了旁边床头柜的酒瓶子,这是老妖醒来前要做的第一件事。</p> 漱了一口烧酒,老妖清醒了起来。</p> 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老妖坐起身子,顿了顿,这才弓下腰摸向床底……</p> ……</p> 给尤红缴完费用,景风和詹丰聚从医院走出来。</p> 景风递给詹丰聚六万块钱,道:“三万你留着,三万你给我家送去。说我在外面打工挣的。”</p> 詹丰聚没有多说,便把钱揣了起来。</p> 景风:“我这还剩下点,留作咱们日后的经费。”</p> 詹丰聚:“你倒是真有办法,这么快搞到那么多钱,抢的?”</p> 景风:“嗯。”</p> 詹丰聚:“操!不会吧你,你真的抢银行了!”</p> 景风不屑的看向詹丰聚,道:“只有银行才有钱?许子豪那赌场少钱吗?”</p> 詹丰聚惊讶不已:“你不是说暂时不能动许子豪的场子吗?”</p> 景风:“看你怎么个动法了。我是……”</p> 景风说出如何得到这笔钱的经过。</p> 詹丰聚听完,道:“这么说,你把老妖给抢了。”</p> 景风:“嗯。抢了抢了,他还能报警?这叫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p> 詹丰聚还是不明白的问道:“你怎么抢的?你一个人,明抢?”</p> 景风当然不会告诉詹丰聚,自己那是光溜着身子,潜入了老妖的卧房,钻床底给掏出来的。</p> 景风只是淡然一笑,并没有回答。而随即,景风陷入了沉思:许子豪那赌场还真是来钱,不想这老妖一晚居然能拎出来十几万!</p> 詹丰聚:“对了!你怎么打听的?你怎么知道钱在老妖那里?他们内部有你的线人?”</p> 景风:“板寸头告诉我的。”</p> “板寸头?”詹丰聚目瞪口呆。</p> 景风:“先别纠结这了,走,去找冯驰,晚咱们洒血盟誓。晚,还有惊喜。”</p> 詹丰聚一头雾水。</p> ……</p> “爸……爸!”撕裂的悲恸声,从冯驰家传出。</p> 冯老头自从被板寸头暴扁一顿后,在医院治疗了几个月,也不见好转,冯老头便执意要回家来。</p> 冯驰不知道,还以为他老爸没事了,实则,冯老头这是已然明了,自己将命不久矣。</p> 果不其然,回家来才过了一晚,这天早,冯老头吃了儿子冯驰买回来的油条和豆浆后,下床去了趟厕所,回来梳洗了一番,躺回床,便再没有起来。</p> 冯驰和他爹冯老头爷俩,相依为命了三十年,一朝,冯老头撒手人寰,留下了独臂的冯驰。</p> 一条手臂,一条人命,这仇,已然不是杀之而后快所能泄愤的了。</p> 冯驰嚎啕的也精疲力竭了,突然,冯驰一股子劲头不知从何而来,只见他冲进厨房,抄起一把菜刀,便要出门。</p> 打开门的一刹那间,冯驰一怔,只见门口正站着两人,似乎像刚要敲门,门突然打开,门外的两人也怔住了。</p> 看着冯驰左手握着一把菜刀,眼泡红肿,杀气熏天的样子,詹丰聚一时不敢吱声了。</p> “兄弟,节哀顺变。”景风开口道。</p> “是不是板寸头的人!”冯驰把刀指向景风,刀尖已快碰到景风的鼻尖了。</p> 看来那“板寸头”的绰号便是板寸头。</p> 景风:“你觉得我们像吗?”</p> 冯驰没有把刀放下。</p> 景风:“不请我们进去坐坐?我们可是你的恩人。不是仇人。”</p> “恩人?”冯驰脑已然是一片空白。</p> 景风:“我们更是朋友。因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板寸头活不过今晚。”</p> 冯驰把刀放了下来。</p> 景风再次道:“能进去坐坐吗?”</p> 冯驰闪开身,詹丰聚随着景风走了进去,詹丰聚的目光一直看着冯驰手的菜刀。</p> 景风落落大方的坐在客厅的沙发,掏出烟来,递给詹丰聚一根,自己点燃一支。</p> 吐出一口烟圈,景风道:“冯驰,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板寸头跟着许子豪混的是邪魔外道,走的是死路一条。杀人放火,无恶不造,不过,他们的好日子该结束了,因为,我来了。”</p> 冯驰看向景风,道:“你是警察?”</p> 景风:“警察?如果我是警察,那可真是便宜了许子豪他们了。还好,我不是。”</p> 冯驰:“你到底谁?你找我干什么?你别跟我在这里扯犊子,我现在要杀人!”</p> 景风:“杀!必须杀!只是,你敢吗?你真的敢吗?”</p> 冯驰:“要不,你们先试试!”</p> 詹丰聚刚想要开口,被景风给阻止,景风笑道:“好,你真的有种,跟我来。”</p> 说完,景风起身,詹丰聚警惕着冯驰,那左手的菜刀。</p> 景风和詹丰聚走出冯驰家,冯驰还在门口蹙立着,景风回头道:“你不是要杀板寸头吗?走啊?”</p> 冯驰突然觉得,这似乎并非开玩笑,感觉很荒唐,冯驰却把菜刀往怀里一揣,果断的跟着景风去了。</p> 下午,六点多钟的时候,街人来人往,多数人都在赶着饭场,倒也没有人注意到行色匆匆的三人。</p> 景风带着詹丰聚和冯驰一路而行,走到一条巷子里。</p> 詹丰聚也是一头的雾水,纳闷不已。</p> 走到巷子一处很破落的宅院门前,景风忽然的推开院门,自己先走了进去,道:“快进来!”</p> 詹丰聚立刻鱼贯而入,冯驰稍稍的一犹豫,便也钻了进去。</p> 景风关好门,闩门栓。</p> 此时,虽然是快七点的时辰,天还是大亮的。这便是北方夏季的傍晚。</p> 詹丰聚和冯驰都有点木讷了,站在院子里,看着景风下一步的动作。</p> 只见,景风钻入那老屋子,须臾的功夫,景风便揪着一被捆成粽子似的人,拎了出来。</p> 景风把板寸头往地一扔,詹丰聚和冯驰的眼珠子都泛红了。</p> /html/book/40/40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