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风点了好些个荤菜,要了两瓶烧刀子,盏茶的功夫,酒菜齐。 </p> 景风给詹丰聚倒酒,再给自己斟满,两人碰了一杯,一口闷下。</p> 詹丰聚这才开口:“怎么?真打算自己养了?当年又不是你的错……”</p> 景风:“是,我有错。”</p> 詹丰聚叹了口气,道:“什么时候回来的?三年前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走的那晚,夏侯城的独子夏侯池死了。不会你做的吧?哈哈……”</p> 詹丰聚似乎笑出了多年的苦闷。</p> 景风:“你怎么知道?”</p> 詹丰聚戛然而止。</p> 景风:“先说说你吧,你怎么回事?”</p> 詹丰聚叹了口气,又闷下了一杯,想要再给自己续,手被景风一把按住,却动弹不得。</p> 詹丰聚再次叹了口气,道:“三年前,那晚,你发疯了似的,后来,你失踪了。你失踪了不打紧,许子豪他们找到了我。”</p> 景风:“找你?”</p> 詹丰聚:“找我杀个人。”</p> 景风:“谁?”</p> 詹丰聚:“盛大海。”</p> 景风诧异万分。</p> 詹丰聚:“表面看起来,许子豪和盛大海两人和好如初了。明面,许子豪一口一个叔的供着盛大海,盛大海也是以为彻底收服了许子豪,凡事都让许子豪出头。包括盛大海的生意,许子豪也摸了个滚瓜烂熟。”</p> 景风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p> 詹丰聚:“许子豪其实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盛大海自以为自己大棒加糖果,算是降服了许子豪,实际,许子豪在等一个时机。”</p> 景风:“许子豪等把盛大海的生意门道都搞清楚了,便要做了他,好取而代之。”</p> 詹丰聚:“嗯。许子豪那半年的劳教,不会白蹲。许子豪一直在寻摸着刀手,便瞄了你我,你失踪后,我便是主刀手了。”</p> 景风:“你一个人做的?”</p> 詹丰聚:“我是最后致命的那一刀。”</p> 景风:“条件呢?”</p> 詹丰聚啐了一口,道:“那时我懂个屁!不过许子豪说了,他每年都会给我家送些钱。我也有往家打过电话,也见过家人,确实是。”</p> 景风:“那你现在出来,还打算继续跟他?”</p> 詹丰聚拿过景风跟前的香烟,抽出来一根,点,吐出一口烟圈,道:“三年前你我才十五岁,如果是现在,你以为我还出得来?”</p> 景风自己点一根。</p> 詹丰聚:“我现在只想回家,安安稳稳的找份工作。三年在里头,别的没有学什么,倒是练了一副好筋骨,找个出力的活,赚点累命的钱,平平安安才是真。”</p> 景风:“这么容易?他们会放过你?”</p> 詹丰聚不屑的道:“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逼我,逼急了,我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害怕。倒是你,你打算这次回来做什么?”</p> 景风:“我要混。”</p> 詹丰聚摇了摇头,无奈的道:“为什么?”</p> 景风:“为了正义。”</p> 詹丰聚:“混是正义?”</p> 景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只想以暴制暴。目前,我也只有这个办法。”</p> 詹丰聚:“你怎么想的?”</p> 景风:“我是这么想的。”</p> 詹丰聚:“为什么?”</p> 景风:“我恨****。”</p> 詹丰聚:“因为尤红的事情?”</p> 景风:“还不够?还不够多?多少个尤红才算够?”</p> 詹丰聚:“那行,你走你的道,我过我的桥。喝了这杯,我们此分道扬镳。”</p> 詹丰聚不等景风再开言,一口喝下面前的杯酒。站起身来往外走,丢下一句:“谢了,这顿酒。”</p> 詹丰聚离去。</p> 景风……</p> 詹丰聚朝家走去,一身的酒气,这让詹丰聚很是后悔,怎么着出来之后的第一顿饭,也是该回家来吃的吧。</p> 虽然今天出狱,没有家人来接,詹丰聚却不感到失落,唯一的是,想想父亲的冷眼,詹丰聚一身的冷汗出来了,酒气也散了。</p> 离家越来越近……詹丰聚却越来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p> 那是什么?灵棚?</p> 詹丰聚家还在棚户区,一朝排的门户不少,詹丰聚却开始断定,那灵棚是搭在自己家门口。</p> 一个头戴白色尖顶布翻帽,披麻戴孝的细巧身材的女孩,终于是看清楚了来人……</p> “哥!”女孩扑了过来。</p> 詹丰聚连忙的紧步迎了去,思露扑倒在詹丰聚怀里,便失声痛哭……嚎啕大哭……哭昏了过去……</p> 邻居们也纷纷过来了。</p> 詹丰聚……此刻,需要的是詹丰聚无的坚强!</p> 夜,静谧的死寂般。</p> 詹丰聚跪在父母的灵前烧着黄纸。</p> 妹妹在屋里还未醒,或者说醒了,又昏睡过去。</p> 邻居们帮着搭建了灵棚,詹丰聚是要感谢的。</p> 妹妹思露还要学,高三,不能此给荒废了。</p> ……所有,詹丰聚必须要坚强起来。</p> 这个家,只有詹丰聚一个男人了。</p> “兄弟。”此一声过后,詹丰聚终于是流出了眼泪。</p> 景风跪在詹丰聚身旁,拿起黄纸,烧着。</p> “我还一直没有敢回家。也不知家里怎样了。”景风自言自语道。</p> “多亏了刘叔叔和姨,还有小妹丽丽,要不是丽丽白天给露露作伴……谢了。”詹丰聚道。</p> 詹丰聚和景风家多年的老邻居了,关键时候,确实是“远亲不如近邻”。</p> “天快黑的时候,刘叔叔才走,刘叔叔老了,姨也有白头发了。”詹丰聚道。</p> 景风:“我会弥补这些。不过,我还是要坚持我的想法。”</p> 詹丰聚:“以暴制暴?”</p> 景风:“对。”</p> 詹丰聚:“你真要混?”</p> 景风:“混成王,铲除奸恶之徒,********。”</p> 詹丰聚:“你这可是一条不归路!”</p> 景风:“这些年,我常做一个梦,梦见我变成一条黑螈,在漆黑的通道前进着,我怕光,而我的使命却是,把光引进来。”</p> 詹丰聚没有做声。</p> 景风:“给我二十年的时间,我相信,我可以做到。哪怕只有再二十年的生命,足矣。”</p> 詹丰聚知道……黑螈,生活于海拔700-1000米的山地。居于干旱生境,身体的颜色低地的种类深的多,呈黑色。一生都栖于陆地,甚至在生殖季节也不例外。</p> 它们适应了缺水环境,以卵胎生的方式繁殖后代。受精卵在输卵管发育,幼体最初依靠本身的卵黄,后食其他卵的卵黄,最后形成鳃,鳃长是其身长的一半,鳃与输卵管密切联系以汲取营养。在繁殖季节,雌螈每次只产两只已完成变态的幼体,实际在雌螈的每侧输卵管内形成30个卵,但只有第一个卵可以发育。幼体出生时,长4厘米。幼体用肺呼吸。幼螈性成熟一般需要四年;在自然环境下,预计能生活20年以。</p> /html/book/40/40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