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二次见鬼　　女孩儿坐在了副驾驶，还有一个警察跟我坐在后面的车厢看着我。　　我从后面看女孩儿身体有些微微颤抖，应该是吓得。　　我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女孩儿应该是去派出所录口供，为了缓解她的恐惧和紧张感我搜刮了肠子想了一个好玩的笑话讲给她听。　　我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女孩儿回头看了我一眼说道：“我要是不给你作证，你就牢底坐穿了。”　　我尴尬的笑笑说道：“你放心，人民警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好人。”　　我继续说道：“喂，有一只狗在沙漠里走着，突然它想尿尿但是狗狗就是不尿，最后把自己憋死了，问什么了？”　　女孩儿还没有回答，我身边的警察告诉我不许说话。　　我乖乖闭上了嘴。　　下了车两个人民警察一前一后把我领到了派出所，他们进小区的时候不到七八分钟就来了，回去的时候用了差不多十分钟，效率还是很高的，我心里默默为警察同志点了赞。　　一个警察把我领到了一间小黑屋，墙上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正对着我，从我在电视里吸取的知识我知道这里就是审讯室了。　　警察同志拿出一个小本本一边问我问题一边记录。　　警察问道：“性别，姓名，家是哪的？”　　我一一回答。　　“有居民反映，你这一个星期一直在小区里晃悠？”　　“我今天才下的楼。”　　“你下楼为什么不穿衣服？”　　因为心里无愧，没有做贼心虚所以来到传说中的地方我也没有害怕，反而有一点小心奋，二气一直往脑子窜说道：“我是搞行为艺术的大学生，我自己想出了这个主题，叫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要用它寻找自己的美。”　　警察努努嘴，没有说话，之后又是一系列的问题。　　其实我上警车的时候我就想过，如果被警察问到我为什么来西安，谁跟我一起来的，为什么会出现在小区里，跟我住在一起的人是谁我该怎么回答。　　毕竟很多事情是不能对警察讲的，况且我注意到，我从小旅馆出来的时候是大齿一个人送我的，别的伙计都没有上车。这是不是意味着只有大齿和老爷子知道我的行踪，老爷子不让我回家，我很可能被他们秘密藏起来了，要不然大齿临走时为什么不把钥匙留下。　　还有在贾哥的录音里，剃刀男人说我家附近一直有人赵哥这样的人监视，老爷子也一直紧紧地把我拴在身边。　　花格子和赵哥应该是一路人，我进小旅馆就是他们把我引进去的，等我从草原回到小旅馆再到出去的时候，西装男人说的几方争斗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没有我想象的陈尸满地甚至连血迹都没有，满眼都是大伯的伙计，不过看大伯伙计那群人的阵势，有带伤的，有挂彩的，显然是一定发生了什么。　　那么大齿最后能找到我，说明他们最后胜利了，但是有没有漏网之鱼很不好说，也就说当我从小旅馆出来的时候，很可能有着像赵哥和花格子这样的人在暗中跟踪我。　　我越往细想越后怕，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女孩儿会对我一个萍水相逢的人这么关心照顾，而且她刚走就有一个女人被抢劫捅了一刀，而这样一切刚好女孩儿遇见，我刚好被抢劫犯撞到，这也不算什么但是我却被他抱住，然后后背开始像被火烧了一样疼。　　之前我后背还是很疼的，上了警车后我也没有注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疼了。　　我在愣神，警察大喝一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我说道：“警官您好，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警察说道：“什么事？”　　我回答道：“我之前和歹徒撞了满怀，后背重重摔在地上现在越来越疼，麻烦您帮我看看。”　　要不然说人民警察爱人民呢，我说完警察走过来看了一眼。　　我问道：“怎么样了？”　　警察淡定的说道：“看不出来，太脏了。”　　好尴尬啊！　　他补充道：“你放心就是罪犯，身体出问题了我们也会给你治疗的。”　　警察又问了一下问题，这时候又过来一个警察跟他低声说话，审讯我的警察过来，我以为要放我走，谁知他把我反手铐在了固定在地面的板凳上，让我自己老实坐着就出去了。　　我继续想，有没有可能那个抢劫犯是小旅馆的人呢？他们布了一个局就是为了在我后背干点啥。　　我越这样想，越觉得自己后背有东西，可是我还看不到摸不着，心里越来越发慌。　　审讯室里灯光灰暗，只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下面的桌子上亮着一盏台灯，屋子里昏暗至极。　　突然没有预兆的，我的头痒了一下，我的双手被拷着挠不成，谁知道头越来越痒，越来越痒，痒的我都要失心疯了。　　我想起了舔女孩儿脸蛋的女鬼，心里庆幸幸好不是自己的脸痒，不然我就要疯了。　　这个女鬼又跟我来到派出所有没有关系呢？会不是也是小旅馆的人或者说是蝇王之类布这个抢劫杀人案局的一部分呢？　　可是按理说他们在我后背做什么，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但是这个女鬼的突兀出现，难道这个局还有后续？　　难道这个案件没有这么简单，在打印复印店，在小旅馆里玄之又玄的东西没有杀了我，于是他们转变思路想用世俗的法律至我于死地。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那个受伤女人千万不要死。　　话说人的这个思维啊有时候真不是个好东西，本来我都把女鬼惨白的脸忘记了，现在又回忆了起来，顿时觉得审讯室鬼气森森的。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这里是派出所是正气最重的地方，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敢进来的。　　我的头越来越痒，刚开始只是一点，后面痒的地方越来越大，我已经坐不住了，开始在凳子上扭动身体。　　我实在担心自己想象成真所以一直没敢抬头，现在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抬头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苍白的脸。　　那个女鬼横着漂浮在我头顶之上，与我面对面，口水顺着它的舌头留在了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