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血手印 贾哥走了,留下我一个人。 我打开黑塑料袋看到里面装得是香灰,我心想这难道贾哥把打印复印店里床底下香炉里的香灰拿出来了?我看着塑料袋里灰白的一片心想把这东西涂满全身,膈应死了。 贾哥来找我的目的有两点:第一,把香灰给我。第二,套我的话。 他有没有知道自己想要的事情不太清楚,但是他却意外的收获了慎小玉来过店里的事实,从贾哥当时的失态可以看出慎小玉对贾哥很重要。 也怪我本来是想把慎小玉这条信息隐藏的,结果却说漏嘴了。可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也从而知道了更多的信息。 第一,贾哥认识慎小玉而且关系不一般。 第二,慎小玉在躲避贾哥而且通过我来告诉老爷子她来了,老爷子跟慎小玉关系也不一般,慎小玉这个人很关键。 第三,摸我后脖子救我的神秘人有打印复印店的钥匙,这个人不会是慎小玉,但是他一定认识慎小玉而且认识老爷子。 第四,通过和贾哥的对话,贾哥以前见过我,而我没有印象。 第五,打印复印店里的床上有很重要的标记。 第六,知道了给我下死人蛊的是贾哥,虽然还不知道原因。 第七,最重要的一点,现在又出现了一个要害我的人,而且这个人很厉害。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在同一天西装男人,大齿,贾哥先后主动找我谈话,虽然我们所说的内容不尽相同,但是这三个人核心的目的都是救我。 西装男人说,他现在帮我以后也会帮他。大齿说,是别人让他救我的。贾哥说,救我就是救是他自己。他们嘴上都这么说,可是我在跟他们聊天时候我却感受到了他们发自内心的恐惧,仿佛一旦我完蛋,他们也会跟着遭殃,以至于之前想要置我于死地的贾哥现在都要帮我。 我点了一支烟,提起黑色的塑料袋走出了网吧。外面夜黑风高,厚厚的黑云遮挡住月亮,我的内心也跟这天气一样被一层阴霾遮挡,喘不过气。 我回到家里,虽然知道没用但还是重新把屋子检查了一遍,纯属给自己找个心里安慰。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黑塑料袋里面的香灰发呆,贾哥的话到底能不能相信?想了半天我决定试试,反正身上虱子多了也不怕在被咬一口。 我想了想浑身沾满香灰可不能睡床了,不然床单就报废了,老爷子肯定会心疼。 我在门口铺了厚厚的一层报纸,躺在上面试了试还好不是很膈人。之所以睡在门口是因为想着如果晚上发生什么事情可以第一时间往外跑。然后我又去厨房找了几头蒜放在身边,菜刀也放在方便拿到的地方,这样晚上遇到僵尸吃几瓣蒜僵尸不敢靠近,遇到坏人我也有菜刀在手。 万事俱备,只差脱光光了。香灰很滑抹在身上没有不适应的感觉,只是贾哥说全身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放过,有些地方比较敏感,涂上之后白乎乎的,我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了,这要是以后有个女朋友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我干过这事儿,不然会被嫌弃死的。 本来今天晚上我是不打算睡觉的,准备熬一夜,可是这两天我实在是太累了,一直没有休息好,后半夜我实在是扛不住了,于是忐忑不安地躺在报纸上想着就躺一会儿不睡着,结果不知不觉地我睡着了。 早晨我迷迷糊糊的醒来,看窗外的天色估计已经到中午了,我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这一觉我睡得太舒服了不但没有失眠多梦而且一觉睡到中午。 人呐在睡到自然醒的时候最幸福,脑子什么都不用想,可是转眼之间这种惬意便消失不见,我差点被吓死了。 我眼睛能够看得到的地方,我的手上、胳膊上、胸口肚子上、还有双腿双脚到处都是血淋淋的血手印。 我之前的身体涂满了香灰,现在香灰基本上全被血手印覆盖,密密麻麻的。我赶紧站起身子,发现报纸上落了一层被血染成红色的香灰。 我以为自己被削了层皮最乐观也是皮开肉绽,仔细查看着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没有受伤。我松了口气,紧接着我浑身发冷,我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在我晚上熟睡之后有一双鲜血淋淋的手把我浑身上下摸了个遍。 我赶紧低下头看自己两腿之间,发现重要部分也变成了红色,这颜色太刺眼了,我都不敢看。 我都快要哭了,这不会断子绝孙吧! 这个时候大脑已经丧失了思考也顾不得贾哥是好是坏了,我赶紧给贾哥去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我哆哆嗦嗦的把身上的血手印对贾哥说了一遍,电话那头贾哥听到我的描述也松了口气,他告诉我已经没事了,不用管血手印,去厕所洗个澡冲掉就行了。 挂了电话我整个人都属于蒙逼状态,这满身的血手印比脖子后面长了一块肉还有爽还要刺激还要惊心动魄。 我来到卫生间,镜子里我的后背,屁股都无一幸免,我一下子没忍住,胃里一阵翻滚抱着马桶大吐特吐。 洗澡的时候我把水龙头开到最大,我看着自己的关键部位忍不住想,摸它的双手是男是女?我还没有女朋友,如果是男人我就亏大了。 我用了整整一瓶浴液,然后把身体搓的通红,确定自己身上没有一点血迹才放下心来。 做完这一切我心里好受了些,我找了个垃圾袋回到客厅小心翼翼的把报纸卷起来装进去。然后蹲在地上看地上有没有脚印,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打了个激灵心想昨天晚上摸我的老流氓是飘着进来。我又不傻,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天是香灰阻挡了那双血淋淋的手,不然不敢想象我会怎么样? 贾哥给我的香灰我现在可当成宝贝,昨天我用完之后还剩下小半袋子。我把地上的散落的香灰扫到一起,仔细的把没有被血迹染红的香灰分开,然后倒进了黑塑料袋收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