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洗澡澡 也不知道是谁通知了我的家人,我老子,中年女人还有燕采薇也来了,还有几个穿白大褂的应该是医院的领导。至于小伙儿的家人我则一个也没有见到。 我们刚出去这些人就一拥而上,中年女人和燕采薇看我一身血当场就哭了。她们想要靠近我被我拒绝了。谁知道蝇王赤游的小黑虫子有没有藏在这些血里。 警察告诉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了解的还会找我们。 眼下我最想洗个澡,可是却没法回家,因为我现在知道小黑虫子是蝇王赤游的分身。老爷子现在失忆了,万一蝇王赤游搞个鬼什么的,还真没有人能收拾他。 回家的时候警察提出送我们回去,在车上前我故意说自己想洗澡,但是没有地方。结果刚说完有一个大腹便便的医院领导说,职工宿舍里有公共的洗澡堂。我和小伙儿可以去那里洗洗。 我自然求之不得。 一辆警车坐不下那么多人,好在他们都是开车来的,警车在前面开,我和聂盼文还有小伙儿在同一辆车上。 我们一会就到了医院,我看到医院里还停了好几辆警车。医院的职工宿舍在最后面,路过住院楼的时候我看到有警察从里面进进出出很忙碌的样子。 警车直接把我们送到了职工楼,医院领导安排了一个男医生陪着我和小伙儿,然后又找了个小护士陪聂盼文。 我心里不爽,大好的跟小伙儿单独相处的机会没有了。 我老子跟中年女人很担心我,我一下车就冲了上来。看他们的样子都对我很是担忧。对我问东问西,有没有受伤啊,怎么回事啊,接到警察的电话都吓死了,怎么怎么样的。 我告诉他们先不要慌,我现在这个样子别人会以为我是杀人犯呢,先去洗干净再说。我想了想说你们先别去病房,那里一定一团乱麻。要不就去医院食堂等着我。我洗完澡就立马过去找你们。 我老子点点头带着中年女人和燕采薇走了,燕采薇一步三回头,从她见到我,我们都没有说上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自以为很搞笑的给她来了个飞吻。然后我看到他们三人凑到警察那里,同医院领导聊着天。 我们跟着一个年轻医生进了一栋职工宿舍楼,聂盼文去了另一栋。原来医院的宿舍也男女分开的,我之前还以为是混住呢。 职工宿舍的公共洗澡堂子在二楼,带路的医生把我送到那里就走了。他告诉我们俩,把旧的病号服一会儿不要扔了,警察要收走。新的病号服一会儿有人送来,就放在澡堂子换衣服的地方。一会儿我们洗完澡直接去304找他,他就住在那里。 然后带路的医生还问小伙儿:“你胳膊打着石膏,一会洗澡的时候注意点。需要我帮忙不?” 小伙儿还没有开口说话我就抢先说道:“不用了,您去休息吧。我们俩在医院就是一个病房的,一会儿我帮他。” 带路的医生点点点头说道:“那行,一会儿你们洗完澡记得去楼上304找我,咱们还有事呢。” 关于小伙儿受伤的右手我还有话要说,昨天晚上我在楼道里碰见他的时候他的双手是后背的,试问一个胳膊骨折的人怎么可能背着上手上楼。 还有早上小伙儿抓着黄泉淤泥去拍血肉之花上的蝇王赤游时用的是左手,而他的右手始终背在后面。之后我几次想偷偷看看他的右手但是都被小伙儿躲了过去。等我再想起这茬的时候已然发现他的右手吊在胸前,跟骨折养伤的样子一样了。 带路的医生已经走了多时了,洗澡堂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俩就这样站着,我看着小伙儿,小伙儿却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我没有打扰他,我估计现在的事态发展已经超过了小伙儿的控制范围。不但是他连我都一头雾水找不到北。 但是有一点我搞明白了,就是昨晚睡觉时我收到的短信:“不是他,死人,五点”的真正含义。 我琢磨着是这么回事。短信其实是在暗示我,我有危险。 早上五点整的时候,我听到了聂盼文的尖叫。之后小护士和护士领导都死了。我一开始认为杀人的是蝇王赤游,但是蝇王赤游却说它救了我。 这一点我选择相信蝇王赤游,因为他没有必要骗我。他杀人吃人自然不会在乎人的性命,所以身上再背一两条性命他也无所谓。 事情有没有可能是这样的:要杀我的人其实是小护士,所以快到五点的时候蝇王赤游钻进了护士领导的身体里控制了她,然后剪死了小护士。 从后来我手里的桌子腿被大剪刀剪断不难看出,被蝇王赤游控制的护士领导其实速快极快,所以聂盼文不是运气好死里逃生的,而是特意被蝇王赤游放走了。 至于护士领导的死,也许这个人才是最无辜的。蝇王赤游为了阻止小护士杀我,在护士领导的脑子里绽放了一朵血肉之花。 脑子是控制人体的司令部,血肉之花也许有控制人的功效。 等等,好像也不对。 如果小护士要杀我的话,蝇王赤游可以直接钻到小护士的身体里控制她。没有人会不嫌麻烦多设一局,蝇王赤游没有这样做只能说明他做不到。 难道小护士早已经死了,或者小护士根本不是人? 我想到这里小伙儿朝我扔过来一截东西。因为太过突然我没有接住,东西砸到了我的身上。 一个黑不溜秋的玩意儿掉在了地上,我没有立刻去看它是什么玩意儿,而是先看看小伙儿。 小伙儿对我说道:“小二爷,你早上差点就死了。” 我现在的口头禅就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伙儿对我说道:“小二爷你看看地上的是什么?” 我蹲了下来,这黑不溜秋的玩意儿是一个圆柱形的比手指稍微小一点点,上面布满褶皱乍一看就像干枯陈旧的树根。在圆柱上面还有一个薄薄的有一手之长的像指甲一样的东西。 我用手指头轻轻拨动了一下那玩意,它在地上转了几个圈,漏了出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