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气氛还是很紧张可是比起数日前护军与逆贼交战的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现在还算好的起码部分商行铺子又开门营业了街上行人也慢慢多起來 东城区皇城边上又一户豪门数百人被捆缚拖拽着从高门内驱赶出來街头围观的百姓又有几多幸灾乐祸几多默然冷对眼看一名花季少女挣扎着甩脱士兵的掌控一头撞向门口石狮血溅当场又惹來了几多叹息 只是无人敢生事更不敢上前求情 这是原礼部尚书姚文远府邸因牵涉谋逆此刻正被查抄隔着两条街外的户部尚书李文涛家亦被兵马司的将士围了个严实与姚家不同的是李家只被围府监管起來并未被抄李夫人吓得够呛老爷一早就出门上朝去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也沒人递话她只得强迫自己冷静下來带着子女留在中堂随时等候兵马司进來问话 待家仆通报后兵马司副指挥使进來了只一个要求查抄老爷书房并大小姐闺房 李夫人一口气沒缓过來气得直打哆嗦颤抖着手指着五大三粗的副指挥使一句话都吐不出來 “劝夫人还是配合的好上边怀疑尊府大小姐与逆贼串通传递信息若不想阖府遭殃还请夫人行个方便指个人带我们过去就好” 笑话今日若放任他们去明日她的小女儿还怎么嫁人已经嫁到姚家的大闺女又要如何见人这是要生生逼死她的女儿啊 “夫人让他们去”就在李夫人想要反驳斥骂的时候李大人及时赶回來了 “夫君”李夫人还要争辩些什么被丈夫一个凌厉的眼神震慑只得慢慢又坐了回去双手抱着二女儿唇角抿得紧紧的 皇宫乾极殿 高胜寒接过下边传递來的消息一目三行扫完不屑的嗤笑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罢将纸张扔在桌面抬抬下巴“给沈美人送过去” 元宝默不作声上前收拾好纸张视线不经意略过皇上的肚子呼吸顿了顿面色丝毫不变恭谨地退下 出了富丽堂皇的殿宇他才重重吁出一口气脚步稳健地朝长乐宫走去 就是这会有人站出來告诉他男人可以生孩子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皇上都可以生其他男人为什么不可以虽说大家心知肚明其实皇上是个女的那也是条女汉子 元宝突然觉得天空好蓝湖水很清大家的菊花都保住了 四个宝长得都很漂亮缺了个玩意之后长相更偏柔美皮肤白皙细腻声音清脆悦耳不是沒有权贵打过他们的主意在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有不长眼的王爷看上了银宝和他彼时皇上久居深山除了过年几乎不回來有时候甚至是过年也赶不回來闭关修炼中大总管邓胖子也不在他们这些潜邸中留守的小喽啰就成了被人欺负的对象 其实他和银宝已经被人得手了那种皮开肉绽下边几乎麻木完全丧失知觉的痛楚非言语所能表 虽说后來他们被送回來了皇上也沒有说什么甚至是一句责骂也沒有连个眼神都欠奉大家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结果沒两天那将他们拐走转手送给王爷的残渣败类就被皇上给剁了 是真的剁了据说还将那玩意切了喂狗尸块直接装在棺木中运到他家门前而后就是一袋子银锭的买命钱 彼时皇上不过十二岁却无一人敢当面指责她做得不对甚至有不少奴婢小宦官都暗暗称道:跟着这么一个护短的主子是上辈子修來的福气 至于那个王爷…… 听说是意外酒醉落水身亡的 记不太清楚了只是元宝却记得一样:那个王爷的子子孙孙已经被贬为庶人永世不得翻身了 之后是安王世子、淮南王、宁王 恩还有谁不怕死的尽管來吧他家主子厉害着呢 元宝心情甚好的跑到长乐宫将纸张递上又复述了皇上的话领了赏退下 沈亦非身边换了个侍候的名唤宁儿不过十三四岁却很是机灵讨喜宁儿将纸张递给主子忙前忙后地收拾饭桌准备摆晚膳他不识字主子看书写字什么的都不避开他 细细将薄薄几页纸看完沈亦非面上已经不知要摆出什么表情一双凤目出神地望着窗外婆娑树影好半饷才眨动一下酸涩难受 “主子先用膳吧”宁儿轻声提醒 因主子犯了错长乐宫一日只安排两餐早上巳时下午申时过了这个点就沒了好在分量还是足的饿不着人 沈亦非脚上银环扣着的锁链已经换下另缠了一根不知什么材质的细线却是刀切不断火烧不化高温高热反而会让细线收缩将长度缩得更短 皇上为了让他记住教训可谓是用心良苦 如今又送了这么一份惊喜给他虽说在他眼中唯有惊可从字面上的意思理解这事若成功最后可真是好大一件喜事 服侍主子洗漱歇下宁儿吹灭灯火回到耳房简单收拾一番蹑手蹑脚离开长乐宫往乾极殿去 听了宁儿汇报高胜寒撇撇嘴沈亦非果然郁闷得连晚餐都沒吃好 该谁叫他作 “侍候好你家小主别让他伤了自个”邓公公随口吩咐一句赏了一个荷包给他 待房间里人都走空高胜寒突然开口:“朕去会一会姚二少奶奶”姚二少奶奶正是户部尚书李文涛长女不过长辈一句玩笑就以为跟沈亦非随口定下婚约那个 “那等贱人皇上何必屈尊脏了自个的眼”邓公公劝说“牢里脏乱差小皇子不喜可怎么好” 高胜寒眼珠子一转“那就让这对苦命鸳鸯见上一面”作为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子她自然也要在场的 沒两日沈亦非突然被带到了一个偏僻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