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什么新人?”高胜寒想的是莫非宫里宫女年纪大了要放出去。#&最快更新,百度搜索到达“ 邓公公笑眯眯的,不答反道:“皇上说是谁就是谁。这新人自然是要合皇上胃口的。奴才看慕容家的小儿就不错,还有工部尚书李大人家的大孙子,年方十三,最是水灵俊秀……” 高胜寒满脑门黑线。 胖子你除了祸害摧残祖国花朵能想点正常的么?你家主子我就这么饥渴是个男人都想扑?何况那些还不是男人,不过是毛沒长全的黄口小儿,有啥乐趣?她是当奶妈呢还是当保姆? 她突然有点理解为何史书上那么多皇帝重美人轻社稷甚至是为了美人将江山给玩儿沒了。一是男子本身好色使然,一是身旁缺了劝解鞭策的良臣,多是酒囊饭袋吹捧溜须拍马之辈。就是偶有忠臣良言,次数多了皇帝也不耐烦老是听让自己不爽快的言辞,是人都喜欢听好话,皇帝这种爱面子的尤甚。都做到皇帝这份上了,只要不太过分,玩的花样多一些也是被允许的吧?不然抢这皇位來劳心劳力的有什么意思!只要祖宗基业不毁在自个手中,顺利往下交接给儿子就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邓公公……真是深谙其道。 也不是说他不好,讨好皇上让皇上保持心情愉悦本就是他们首要做的事。若是天天听到老邓跟自己议论朝事督促自己努力上进为民着想做百官的表率,她反倒要担心一下这个大宦官是否心思有异了。 可是,也不能太纵着他。自己不管管,这胖子真能给后苑再网罗一堆美人儿回來。 “公公,日后择美就按照沈小主的标准來吧。”高胜寒沒说不许也沒有鼓励,不过是开出了自己的条件。斜眼看到老邓砸吧着嘴苦着脸,又觉得好笑,安抚道:“朕不过随口说说,你可别当真了。要再來一个沈亦非,朕的案头还不得被御史的奏折压垮。与其想着多养一群不省事的臭小子,你不如替朕分分忧,看看怎么糊弄过去选秀事宜。”最近朝堂沒啥大事,官员们闲的,将选秀以及立后的事情又给提到了明面上。 她知道,这是朝臣们想藉着各家女儿这股东风博得圣宠更上一层。毕竟,她的年纪摆在这里,民间二十而婚的男子多的是,可是放在皇家,就有些不合适。为了江山社稷朝局安稳,皇子的出生很必要。 也不是她不想弄个女人回來充门面装样子糊弄朝臣,实在是女人心思太细腻,她能瞒过这群混小子可不一定能瞒过从宅斗家斗中脱颖而出的娇娇女们。总不能泄密一个就宰一个吧?朝臣还不联合起來反了! 真特么蛋痛!皇帝也不好当啊! 她就当一个纯粹的“基佬”皇帝不行么?这帮老混蛋还管到她结婚生子的事上了! 皇帝果然沒隐私。 高胜寒忧郁四十五度角望天。 比她更忧郁的还有一人。 慕容真饿了一天,恹恹的趴床上不想动。急得乐儿差点沒哭给他看! “主子,好歹吃点东西才有精神和力气想对策。”乐儿捧着香喷喷的饭菜和热腾腾的养身汤,一脸小委屈的跪在主子床前。 昨天主子回來脸色就不对,他以为主子被皇上训斥了,昨晚劝了几句,主子打发他去休息,今儿起來,主子还是这样,他心里就有些急。 不如,请陈小主來劝劝? 乐儿打定主意,悄悄放下盛着食物的托盘,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朝另一座偏殿去了。 慕容真瞪着他离开的房门口,垂挂的珠帘还在轻微晃动,闪烁着点点璀璨珠光。 屋子里这一水儿的珠帘挂纱帐幔都是秦枫给挑的,都是库里边能用上的最好的。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可是,听说皇上就喜欢这个调调。他是随波逐流不能让那一位厌了自己。 可是,不管自己面上装得多么欢喜多么温顺听话,只需一招……皇上就将他试了出來! 以往的虚假面目,全都被皇上给剥落得干干净净! 皇上在怀疑自己! 他怀疑他什么? 自己委身在宫里另有企图? 这是必然的。哪一个人沒有一点小企图,秦枫所谋就不小。沈亦非心思也不干净。楚云昇更不是什么好东西。陈子秀……那是个纯粹的傻子! 可是,傻人有傻福!皇上最喜欢的就是他! ……只要朕抱住他,轻轻逗弄一下,他能瞬间站起來…… 调侃戏谑如恶魔般的话语似在耳畔呢喃,喃得他一个晚上都睡不着! 子秀不是最厌恶这种事的?每一次侍寝都要事先服药或是熏香,总得先麻痹自己产生幻觉了才去应付皇上。可是,皇上最近不让熏香!不是随叫随到,就是走到哪歇到哪,压根就不需要他们准备! 这样情况下子秀都会起反应,说明了什么? 慕容真脸色青白交加,不愿深想,鸵鸟般将头给埋到了被子里。 情绪低落了很久,突然又想起皇上说的另一番话。 他提到了父亲…… 工部、河道、徭役、银两、用料…… 慕容真脑海灵光一闪,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他猛地掀开被子翻身坐起! “嗷……”才刚靠近的人不妨他突然坐起,先是给被子打了脸又被人撞到脑门,痛得眼泪都飙出來了! 慕容真定睛看去,赶紧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进來了……”伸手想要替他揉额头,莫名又想起皇上的嘴脸,赶紧缩回手,有些尴尬,又有些气闷。 陈子秀痛得抽气,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瞥了他一眼,低咒一句,胡乱揉了揉。 乐儿赶紧翻箱倒柜找化瘀药油替他擦拭。 有陈子秀陪着吃饭,慕容真也不闹别扭了,三两下快速解决饭食,吩咐乐儿去找邓公公,传话说自己求见皇上。 陈子秀有些诧异。 “明日我需得出宫回家一趟。”慕容真解释,替他斟了一杯茶。 “家里出事了?”陈子秀一脸担忧。 慕容真点点头,“也许。”不待对方问话,又接着说,“我父亲前些年曾管过河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