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沙曼不置可否,心里想着:自己虽然不是公主,却并不妨碍跟皇上发生点什么。大周朝跟黑砂国的贵族一样,并不介意发展同性情人。当然,大周朝的同性情人关系更隐秘些。这是他在长达六年的被欺压生活中窥探到的。 不是没想过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来诱惑皇帝,可是,也只是想想而已。在见过沈亦非和后苑一众美男之后,他对自己并没有太多自信。 皇上喜欢的,好像是那些弱柳扶风一身书卷气的少年?没看身高体健的慕容公子最近都没怎么受宠么。 再比对一下皇上的身材,夏沙曼不厚道的笑了。 个头窜得没有男宠侍们快的皇上,最近不跟大家亲近只招沈亦非侍寝,顺便跟秦枫暧昧一把,再调戏调戏林艾可,大概,也许,是因为这三人不但出落得好,更可能是身高原因抱着比较安心和舒服?沈、秦两位公子是南方人,林公子尚不足十四岁。 想到这个,夏沙曼很无奈。他比皇上高了大半个头啊!皇上是对跟自己说话的时候总是要抬头不满了吧?难怪刚才都不看自己,只跟姐姐说话。 虽然心情有些失落,他对这次私下会面的结果还是很满yi的。比他们想象中要好。 “我没想到,大周皇帝的脑子这么好使。政务上没看到他有什么才干,可是说到做生yi,就是舅舅来了也不一定能比陛下想得更全面。”尤利娅夫人说着,一边整理双方议定好的文书以及尚待进一步商榷的方案。有些她自己也无法做出保证和决断,必须要跟丈夫商量一下,看看如何能瞒过国王和王后。最好是跟舅舅合作,请求舅舅出面。 他们的舅舅,黑砂国诺伊万大公,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也是国内最有钱的贵族。 “没有政治才干么……”夏沙曼喃喃自语,目光有些迷离。“我看未必。” “一刻钟都压不下不说等着过了自己的生辰再对那个什么王用兵,这会东边打得正酣,他就不怕西边趁虚而入?”尤利娅分析道。 夏沙曼撇撇嘴。“是国王想要趁虚而入还是多摩国敢越过我们们打过来?”西南诸国均是小国,又没有战马,守国可以侵犯就免了。北边一直防备森严,而且现在春夏之交正是草长放牧养羊羔小马驹ru牛的时候,北漠不会想要扔下生计闲的蛋疼的来进犯。 大周皇帝这是确定一切均在掌控中才敢跟他堂叔叔关起门来掐架呢。反正是人家家务事,待别国国君知道这边内战想要做点什么,没准仗都打完了。 尤利娅无语。 高胜寒这一招出其不意的确教邻国使臣们惊讶。 他们得到确切消息汇报回国,这边战事已经收尾了。由出兵到接受齐王手下参将降书,历时不过二十七日。使臣们的书信还在半路上呢! 慕容真得到皇帝出兵齐鲁的消息,是在数日前那一次早朝。当时所有臣子也是才刚知道消息,后苑诸人也在同一天知道了。 与所有人的反应一样,他十分惊讶。甚至惊惧。 无奈万寿节就在眼前,大家都被限制出宫,他也无法从父亲那里得到更多有用消息。旁的渠道更是被禁军堵死了,一只苍蝇都别想飞进来也别想有蚊子溜出去。 他十分惶恐。齐地的州府近旁住着陈姓族人,是靖安侯的老家。 陈子秀失踪,会不会与这个事情有关? 慕容真心头暗恨。无奈找不到人可以谈心,只得去了秦枫处打探。 全皇宫,现在除了皇上和内务府高管,就只有秦枫还能有机会jiē触到外边的人。 因为万寿节采买上很多事物都是通过秦家的渠道,秦枫有责任和义务替皇上掌掌眼,帮着内务府总管打理一些杂事。再说,恩,秦家已经算是皇上的钱袋子,最近皇上也招了他几次,他们关系还是比较亲密的,皇上也放了一些权限给他,几位总管对他的态度更是好得不得了。相比起之前步步小心处处迎逢讨好的生活,那是上升了一个档次不止。 因此,秦枫也有闲心关心一下朋友的生活了。 “我说,你最近怎么回事?老避着他也不是办法。”秦枫斟了杯碧螺春递给慕容真。 今天正好有空,该送来的东西也全部送来了,他跟张公公都审核查验过,后边就没他什么事了。看到慕容真上门,他还是很高兴的。 慕容真知道对方指的是什么。他最近的确不受宠。 那是因为他刻意避开了皇上。倒不是害怕皇上折腾,他是担心自己一时愤怒忍不住出手对付皇上…… 高胜寒也担心他打听陈子秀的事,暂时疏远了。但是秦枫跟慕容真却很谈得来,就是大家都不说,两人也感觉得到,陈子秀已经不在宫里了。 “别再烦恼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秦枫劝道,“那林晓旭不也出去了?开始大家都不知道,现在不也打听到他到南边做生yi去了?”他有跟父亲提过一次,并描述了林晓旭的相貌让父亲派人查查。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不想,最后居然得到林公子在江南活动的消息。因为对方没有刻意隐瞒身份,甚至积极结交各大商户,讨教生yi经,态度诚恳又踏实,一些积年老掌柜和常行走于大江南北的商人跟他也算谈得来,秦父几乎没费什么力就将对方的行踪打探到了。 慕容真皱眉。“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得了皇上的青眼,赏了恩典放出去。”没准日后他们也有机会出去。秦枫对此有憧憬,最近他是越发的乖巧,几乎对皇上是千依百顺。 慕容真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他,突然凑近,压低了声音:“如果他知道你们秦家曾经做过什么……” 秦枫呆了呆,后背惊出一层冷汗。 “你、你别乱说!”说罢还紧张地四下里看看。门窗都开着,外边并无人影,只贴身小宦官唐欢宁守在门外台阶下,跟远处花坛边除草的小宦官说着什么。 “你究竟想要如何?”秦枫一脸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