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柏寒显然不赞成清若寒的做法,对千姿是一种担忧更是一种关爱。 “我理解你的意思,乔伯,我知道乔家有的是实力,但是千姿很适合那里的工作,只要她开心,你不觉得这件事其实对她来说,是很有意义的事吗?” 清若寒的反问显然很有力度,乔柏寒怎么会不知道,虽然乔家不缺钱,其实这些年千姿生活的根本就不快乐。 她天生不会说话,看着别的孩子在一起玩耍,她只有羡慕的份,但是她有天生善良,将路边的流lang猫和流lang狗带回家,细心的喂养。 其实在她的心中很渴望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乐园。 这一点清若寒明白,乔柏寒也明白。 乔柏寒点点头,既然千姿也愿意去,乔柏寒便也只好答应,但是在安全方面他会做好安全防范的措施。 “安子,以后就由你和你手下的兄弟专门负责小姐的安全,不要让小姐出一点差错。 乔柏寒转身对着门口站立的安子说道。 “好的,老爷放心,安子一定尽心竭力,只要安子在就一定保证小姐没问题。” 安子斩钉截铁的回答着,毕恭毕敬的朝着乔柏寒鞠一躬。 安子是乔柏寒的贴身保镖,跟着乔柏寒的身边已经十多年了,这十几年来,安子为乔氏集团立下了不少功劳。 如今乔柏寒让他去保护小姐,自然是对他十分的信任。 安子说完带着手下的小弟出去,乔柏寒也站起身来,对着清若寒微微一笑,“小清,你好好养着,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孤儿院的事交给安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谢谢乔伯!” 清若寒站起身来,向着乔柏寒深鞠一躬,乔柏寒不仅帮了自己,也帮了孤儿院的那些孩子。 清若寒是由衷的感激乔家,虽然他们也有着各自的目的,但是看的出来乔家对她都并没有恶意。 千姿走进来的时候,乔柏寒刚好要告辞,千姿却是挡在他的面前,有些不高兴的说: “爸爸,我不用什么保镖,我自己能行的,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显然刚才的谈话,千姿已经在门外听到。清若寒知道,千姿希望自己独立,希望自己有自己的生活的圈子,不想别人将她看到那么懦弱。 “那怎么行呢,我已经吩咐安子保护你了,不要逞强,上次还不是被人绑架了,难道你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来一次?” “爸爸――” 千姿撅着嘴,还想在说什么,清若寒赶紧的劝慰道: “千姿,安全第一,不然我也会不放心。” 千姿听到清若寒这样说,尽管心中不高兴,但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就算是默认了。 千姿为人低调,清若寒知道,她是不想张扬,但是钟家的人会不会故伎重演,她可说不准,只是自己被投入大海之后,钟家人应该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吧,所以她知道,千姿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正说话间,千戴敲门进来,看到乔柏寒也在这里,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暗淡。 “哥,下午有事吗?” 千姿看到千戴进来,一把搂住千戴的胳膊,亲昵的问: “怎么?你有事?” 千戴朝着千姿看了一眼,然后和千姿一起坐在沙发上,脸上依旧挂着他惯有的忧郁。 “是啊,我要去孤儿院上班,你陪我去吧!” 千姿抑制不自己的兴奋邀请着千戴。 “孤儿院?” 乔千戴不觉皱起眉头,好像对这样的地方并不感兴趣。 “千戴,今天下午,你还是跟我去公司吧,你回国以后一直没有去过公司呢。”乔柏寒赶紧阻止道。 “不,我哪也不去,我现在过来是接若寒去看看妈妈的,她今天好像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反复了。” 清若寒听闻,微微一愣,“怎么,步阿姨有什么问题?” 清若寒不觉站起身来,意思很明显,她必须马上去看看,如果步青云有什么问题,她的一切计划都会没有了依托。 “也没什么大事,但愿是我太过敏感了。”然后朝着乔柏寒一挥手说道:“你有事,不用过去了。” 乔千戴这样说着,不经意的朝着乔柏寒看了眼,然后带着清若寒和千姿便转身离开。 *****钟家别墅里,钟莫言正坐在大厅里,手里拿着两个健身球不停的转动着。钟浩晗进来的时候,酒已经醒了。 “爸爸,你找我。” 钟浩晗在爸爸面前还是毕恭毕敬的神态,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嗯!” 钟莫言点点头,看着一脸疲惫的钟浩晗,气不打一处来。 “阿晗,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私自动用钟家的底下势力就为了一个奴隶,而且现在还跑到极地乱发脾气,甚至还被人下了药,你明明知道工程的事现在正是要紧的时候,为什么还对蓝碧瑶不理不睬。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钟莫言气急败坏的数落着,顿足捶胸的看着眼前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恨不得上去凑他。 “爸爸,清若寒到底怎么样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钟浩晗终于还是忍不住了,虽然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但是看着爸爸钟莫言对自己的指责,心中不免有些恼怒。 爸爸不顾自己的感受私自下命令将清若寒处理掉,这是对自己极大的不尊重。 况且清若寒一直都呆在自己的身边,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钟家的事,爸爸为什么就那么狠心的置她于死地呢。 “啪”的一声,钟莫言拍案而起,听了钟浩晗的质问,钟莫言终于忍无可忍,一步一步的逼近钟浩晗。 “阿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如果不是清若寒,沈家不会有今天在峰会上我我们平分秋色,如果不是清若寒,蓝市长也不会那么不痛快的将工程让给我们钟家,更不要忘了,清若寒是那个人的女儿,而他就是亲手杀死你妈妈的凶手。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清若寒该死,她早就该死。” 钟浩晗一指一指的戳着钟浩晗的前胸,狠戾的将钟浩晗的身体戳到一颤一颤。 “但是不管怎么样,清若寒是无辜的,她好歹也是钟家一手养大的,而且一直在我身边――” 钟浩晗第一次在父亲面前这样恣无忌惮的说话,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这件事竟然如此的敏感。 “放肆!你到这边来。” 钟莫言冷冷的说着,已经拉着钟浩晗走进一件内室,墙壁上挂着的就是钟浩晗亲生母亲的遗像。 “跪下!” 钟莫言命令的口气,然后站在遗像的旁边,朝着遗像深深的看了一眼。 钟浩晗知道,爸爸不止一次的让他跪拜妈妈的遗像,就是希望他不要忘记杀害母亲的仇人。 要他时时刻刻记住清若寒是他仇人的女儿,她的一生都只是他任意玩弄的工具,是他的奴隶,而不能对她有丝毫的感情和怜悯。 钟浩晗看到妈妈的遗像,不由自主的膝下一软,扑通跪倒在地上。 “今天晚上不许吃饭,在这里好好的思过。” 钟莫言冷冷的扔下这句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钟浩晗一个人跪在地上,妈妈被杀害的那一刻的情景在一次在他的眼前呈现。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的情形。 那是在他七岁那一年的夏天的一天,天空突然的乌云密布,雷霆大作,瞬间便是倾盆大雨。 那个人突然闯进了钟家,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两眼放着阴鸷的光芒,闯进钟家径直奔想了爸爸的卧室。 那个人,钟浩晗知道是谁,他本来是爸爸的好朋友,名叫清凯诚。 钟浩晗永远忘不了那天是妈妈的生日,家里来了很多客人,大家正在大厅里吃饭饮酒,庆贺母亲的生日。 清凯诚闯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站起身来,不由自主的想避开他,也自然给他让出一条路。 清凯诚提着刀朝种莫言走来,旁边的保镖看到如此情形自然是挡在了种莫言的前面。 “钟莫言,你这个混蛋,竟然给我戴绿帽子,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 清凯诚扬起手中的刀,却无从下手,身边的小弟早已将他控制住。 “凯诚,你说什么呢,香蕊她喜欢我,这种事怎么能怪我,我看你还是很省省力气吧,如果你在胡闹,别怪我不客气了。” 钟莫言不慌不忙冷冷的说道,但是这句话却更加刺激了清凯诚,“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不会相信你。”清凯诚将手中的刀一横,将身边的小弟一推,清凯诚当年也是练过功夫的,没有那么容易就范。 他一个箭步蹿到钟莫言的身边,然后朝着他就是一刀,钟莫言一躲,刀砍在桌子上,桌上的杯盘碗碟顿时摔了一地。 钟莫言见状,有些着急,随即吩咐身边的保镖一起上。 将清凯诚团团围在了中间,那一天不知道他们打了多长时间,总之是从大厅一直打到了院子里。 尽管下着大雨,而且清凯诚孤身一人,但是他的伸手是那样的敏捷,钟浩晗当时有些看傻了。 他从来不知道清凯诚竟然身怀绝技,功夫如此了得,如果他不是来找父亲寻仇的,他真想拜他为师。 但是眼看着天色渐进的暗下来,清凯诚终因寡不敌众,被一个小弟伸手一刀砍在了腿上,他随即跪在地上,鲜血迸流。 这时候钟莫言提着手中的刀缓缓向清凯诚走过来,清凯诚一看情况不好,伸手将站在旁边的钟莫言的妻子搂在胸前,然后将刀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钟莫言,放我走,否则我就杀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