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若寒当然听到刚才乔柏寒在门外的声音,知道乔府也许真的不便留下来,虽然是乔千姿救了自己,但也不能赖在人家不走吧。 “清小姐,何出此言,看得出来你的伤不轻,还是在这里安心养伤,我求之不得清小姐来府上,希望你在此安心养伤,等你的伤好了,我还有事相求呢?” 乔柏寒微胖的身体一弯腰,竟然给清若寒鞠了一躬,然后指着手下的人,一脸严肃的吩咐着: “好好照顾清小姐,任何人不能打扰清小姐的休息。”保镖听闻,个个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间。 乔柏寒有将目光转向医生,“乔医生,清小姐本来就是神医,你只要配合她的意思治疗就可以了,她的医术我信得过。” “是是是!”乔家的私人医生将乔柏寒这样说,自然是点头哈腰满口的答应。 “谢谢乔先生!”清若寒脸色惨白,勉强的扯动一下唇角,露出一丝笑容,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是在强撑着,全身粉碎性的骨折虽然有异能护体,但缺乏休息的她还是有些吃力,蚀骨的疼痛袭来,她紧紧的咬了一下牙关。 旁边的乔千姿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看着清若寒,然后缓缓的将她疲惫的身体放下去,示意她好好躺着,然后想着乔柏寒一通比划,所有的人都会意的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清若寒闭上眼睛,终于可以长长的舒一口气,暂时的安全感让她放下心里,赶紧用异能在身体里游走一遍,瞬间便止住疼痛。 乔千姿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端着一只大大的碗,缓步走到清若寒的面前,将一碗热腾腾的燕窝粥放在床头柜上。 抬起她纤纤玉手,将满满一勺子燕窝粥送到了清若寒的唇边,眨着如葡萄一般晶莹闪亮的眼睛,示意她展开嘴。 清若寒看着乔千姿,油然而生一种亲切感,乔家的千金小姐,竟然如此的平易近人而且温和可亲,一份感动让她内心滑过一片温热,张开嘴的瞬间眼睛竟然有些潮湿。 曾经的苦难让清若寒已经变得格外的坚强,却没想到在这样柔软的女子面前自己却败下阵来,她的细心周到,她的善良纯洁像一朵美丽的彩云,绚烂了清若寒的心情,眼前的千姿不仅让她羡慕,更多的是佩服。 看着千姿漂亮的眼睛,清若寒不由的又一次为她感到不公平,上帝总是这样,在他宠爱的人身上总要留下一些特殊的痕迹,却不知道这种痕迹会给她们带来烦恼和不幸。 一连几天,乔柏寒都会主动来看望清若寒,并且嘱咐下人好好的照顾清若寒,而清若寒也在乔千姿的悉心照料下当然主要是她异能的原因,身体很快的康复。 那一天是少有的阳光明媚的日子,乔千姿让清若寒换上一条漂亮的米黄色长裙,带着她第一次走出了房间。 也许是很久都没有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上白云朵朵,清若寒不禁深深呼吸一下,似乎想把这些天来的郁闷有统统的呼出体外。 这才看到乔家的别墅原来是这样的阔大,白色浮雕的正门里面是一片青翠的草坪,草坪的周围点缀着各色的花,在着春日的季节里开放的正盛。 一幢三层的独立小楼的后面一片开阔的花园,远处的亭子旁边是一座小桥,桥下是一弯清澈的流水,小桥流水的美景,让人如置身画中。 清若寒不得不佩服乔家的实力,在s市竟然有这样一处清净美好的所在,让她除了诧异之外,也不觉心旷神怡。 走近小桥,才发现一直萦绕在耳边的悠扬的笛声是从这里生发而出,桥上的少年虽然只是给了他们一个背影,但是那一身落寞的感觉却不觉让人心生忧伤。 乔千姿却是快步走近少年,用手轻轻的推了一把,少年转过脸来,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忧郁王子,乔千戴竟然一个人在这里吹奏着笛子,脸上明显的有些尚未风干的泪痕。 看到乔千姿和清若寒,好像一下子没有从他的情景中走出来,表情有些木然。 这是清若寒来到乔府第二次看到他,虽然清若寒已经在这里住了有些时日,但乔千戴可是从来没有去看望过她,当然清若寒也不会奢望乔家少爷对自己有什么眷顾。 “乔少爷,你好像有心事?” 清若寒看着他的状态不知道为什么却多出一份好奇,在外人看来乔家少爷有着多么优越的地位和无量的前途,然而他却-----乔千戴听到她的问话,表情并没有任何起伏,只是怔怔的看着前方,喃喃的说了一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只是彼此的心事不同而已,清小姐,难道你没有心事?” “我?”一语让清若寒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的心事别人是无法明白的,在这个世上,她也从来没有想谁倾吐过自己的心事。 上一世的经历让她对任何人有不会轻易的信任,而这一世她选择了靠自己的力量打败那个男人,却是一败涂地。 这些话她能对谁说,不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这是件很无奈的事情。 清若寒默不作声的坐在的亭子里的石凳上,欧式的建筑群却能享受到古典的风韵美,凭栏而望,溪水咕咕流淌,哗哗作响,犹如天籁。 早有佣人在石几上摆放了茶水和饮料,千姿殷勤的为两个人倒着茶水,清若寒面带微笑,轻轻的向她点头表示感激,目光流转向乔千戴,却是有些欣羡的说道: “如果我有你一半的福气,此生足矣!” “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的感受。” 乔千戴淡淡的说着,然后将千姿递过来的饮料握在手里,依旧是愁眉紧锁。 “而且,你现在好像已经好了,为什么不走?” 乔千戴惯有的忧郁而冷冽,清若寒微微一怔,没想到乔千戴如此的排斥自己,他好像是一只害怕受到伤害的刺猬,随时对别人有着防御,即使是受伤的弱女子,也充满着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