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上一秒还在考虑要不要斗胆把自家老板给带到医院去挂水呢,他都要怀疑顾祈言是不是发烧难受得快要昏过去了。 可是现在看到他老板眼底一片清明,哪里像是难受的样子? 陈默满脸崩坏,挂掉电话小心翼翼道:“可能是太太在学校耽搁了,我让王司机赶紧去问问。” 顾祈言掐了掐眉心,他怎么今天出门前就没想过给桑梚带一个手机? 现在都不好抓到人。 “王司机说早上太太让他停在离学校还有**百米的小巷子里,怕别人看到不好,所以在那儿等到现在。”怕王司机就此牺牲,陈默补充了一句。 “别废话了让他赶紧滚过去!”顾祈言头疼得厉害,也不知道桑梚发生了什么事情,心头更是烦躁不已。 天真的陈默还以为自家老板在头疼那个300亿的项目,忍不住心疼了老板一把。 顾家老爷子真的是下狠手,一来就让顾祈言接烂摊子,到处擦屁股,关键是还擦得如此漂亮,如此完美! 然而陈默没想到的是,他家老板以后不仅要给顾氏擦屁股,还要给他家小太太收拾烂摊子。 王司机在学校里晃悠了一圈儿都没找到任何跟桑梚相关的消息,他腆着脸抓到人就问:“同学您好,请问你认识桑梚吗?我、我是她叔叔!” 老板对不起!老板我事后自己掌嘴二十遍! 口头上占了自己老板便宜的王司机心里有苦说不出。 回应他的全都是那些同学怪异的眼神,仿佛自己是一个怪蜀黍一样,王司机很郁闷,他以前好歹是部队上车队的,杠杠的军人好吗? 远远地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得意洋洋地从教务大楼走了出来,王司机连忙迎上去麻溜道:“同学,你认识桑梚吗?我是她叔叔。” 这女孩子就是之前跟许安瑶一伙的韩湘,她满脸不屑地上下扫了王司机一眼,她以为桑梚的叔叔就应该跟她一样比较另类,没想到这叔叔看上去还挺正常的。 “哦,你就是桑梚的叔叔?”韩湘嗤笑一声,“你们家桑梚啊可是出息了!想要抢我好朋友的男朋友不成功,把为我好朋友出头的好朋友给推下楼梯了!现在校长要开除她呢!你这个当家长的,还不赶紧进去看看你的好侄女!” 这一长串的好朋友男朋友把王司机都要听晕了,他才懒得管这个脑子不好的女孩子怎么说呢,他摸出手机拔腿就跑! “”韩湘呆愣在原地,觉得这人不愧是桑梚的“家长”,画风跟她一样,都不是正常人啊。 王司机跑到一棵没人的树下,拨通了陈默的电话言简意赅道:“陈特助!有人欺负了太太还把太太叫到校领导办公室去!耽误了太太回家的时间!” 不愧是在顾家干了这么多年的老司机,这逻辑和条理清晰得! 陈默一听,隔着手机听筒都想穿越过去揍人了,哪里来的不要命的小屁孩儿,居然还能欺负他们小太太了? 脑补出了他家软趴趴的小太太可怜兮兮地缩在校长办公室,那两只毛茸茸的猫耳都要耷拉下来了,陈默那把40米长的大砍刀就已经饥渴难耐了! “直接去太太学校。”陈默当机立断让司机调转了方向直接上绕城高速,他转头给顾祈言汇报道:“老板,太太出了点事,现在被留在校长办公室了。” 陈默不用说得像王司机那样详细,顾祈言都已经明白了。 他的小家伙看着就不像是会主动惹事的,肯定是有没脑子的人欺负她了。 只是让顾祈言都很不理解的是,他家小家伙都穿成那种棉袄小皮球了,怎么可能还有招她惹她的人啊? 顾祈言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有一种体质叫做“招黑体质”,倒霉催的孩子必备属性,说的就是桑小梚。 王司机也很捉急,他站在校门口等着自家老板的时候,多次试图在门卫保安室抢夺警卫棒。 后面想了想,算了。 这玩意儿打人太轻了,那些没脑子的小屁孩儿应该长不了记性。 杵在门口都快要变成望夫石了,王司机伸长了脖子,终于听到了他家老板那座驾的高速引擎声。 这声音一听就是不得了的车,路上和校门口好多人都忍不住做出了王司机一样的动作,扭着脖子一看。 擦! 壕不讲理! 竟然在这种烂路上面开这种快过亿的好车! 开车的张司机是王司机战友,看到他的手势,都不用减速直接就拐弯开了进来。 “前面左拐!”王司机跟在后面奋力奔跑,一看到老板座驾后面跟着秦清他们的车,顿时就放心下来了。 铁棍都比不过秦清的拳头!知道这些人会被揍成猪头他就放心了! s大的学生们,包括那些自诩高贵的二世祖们哪里见过这么夸张的阵仗,正想过去围观是哪位**ss来学校访问了,就见一群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走到那座驾的旁边,恭敬地等候一个男人走下来。 那男人披着一件黑色的长大衣,穿得又矜贵又霸气,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却遮挡不住他逼人的贵气和绝对的俊美。 顾祈言的唇角扯出一抹寡淡的冷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心情实在是糟糕到了低谷,不敢亲自触碰这大魔王的逆鳞。 “老板,走这里。”陈默迅速地走在前面开路,一群人就跟在顾祈言后面走了上去。 徒留下那掀起的尘土,和呆若木鸡、吃了一嘴灰的众学生。 陈默在校长办公室门口站定,等顾祈言走过来时,根本就不准备敲门了,他直接为顾祈言推开了门。 隔音效果极好的实木门一推开,顾祈言在听到里面人说的话时,表情降到了冰点。 “你这个没爹没妈的土包子,钱也赔不起,还在这里装清高!我今天就替你家长好好教训你了!” 说话刻薄的袁玲就是刚才扇了桑梚一巴掌的,她正要故技重施,手腕儿突然传来钻心的疼。 随即就是一声宛若罗刹降临的冰冷嗓音。 “我就是她的监护人,你们谁敢?” </TA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