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KTV,生意非常火爆。 这已是赵老板再次雇佣任宇宏后,他来雪狐工作的第二个周末。 “今天是周末,明天就要月考了。我一定要考好!能否雪洗耻辱,就看这次月考了。”任宇宏看着雪狐KTV闪烁的彩灯,自语了一句。把手中的果盘送到了一个包间。 “小任,赵老板让你去521房间。”一个服务员道。 “好的,谢谢。”任宇宏点点头,赶往521包间。 打开房门,521包间里面,除了赵老板,还有四个人。并且这几个人任宇宏都认识,石坚,刀疤男和石坚的两个保镖。 石坚是青红门的老大,手眼通天,背景很硬,连清溪市委书记都得让着他几分。清溪市有这么一句话‘宁惹官老爷,不惹石大爷’。这石大爷便是石坚。 刀疤男名叫刀一格,是石坚手下的一个得力助手。 “嘿嘿,小朋友,我们又见面了。”石坚笑嘻嘻地道。 “你有什么事吗?”任宇宏提高了警惕,防止他们对自己突然下黑手,这些地痞,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前几天,我的手下跟你产生了点误会,我让他们给你赔个礼,你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吧。小刀。”石坚朝着刀疤男示意了一下。 刀一格实在想不通老大为何会如此看重这个小毛孩,极不情愿地端起一杯啤酒,走到任宇宏面前,“任老弟,那天的事情,多有得罪,还望不要计较。” 任宇宏看了看一旁一个劲给自己使眼色的赵老板,心想冤家宜解不宜结,接过啤酒,“既然如此,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了。” “你……”刀一格听着任宇宏这难听的话语,就要发作,但看了看一旁的石坚,还是忍了下来。 石坚玩弄着酒杯,“恩怨已解,现在大家都是朋友了。我就开 门见山吧。小朋友,这几天,我已经把你的家庭情况调查清楚了,你妈妈好像得了重病,需要三十万手术费。” 他边上的一位保镖拿出一只黑箱子,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全是百元大钞。 “这里有四十万。只要你答应做我左护法,这些钱都是你的。而且以后你还会得到更多。”石坚道。 看着堆满箱子的百元大钞,任宇宏心脏砰砰乱跳。 那可是四十万钱呀!自己来此打工,不就是为了挣钱为妈妈做手术吗?自己心情烦闷,无心学习,不就是因为缺钱为妈妈治病吗?只要有了它,一切都能解决了,妈妈不仅有钱做手术,就连以后的疗养费也够了。 但如果拿了这四十万,自己就必须得为石坚做事。他可是黑道人物,做的都是非法,甚至谋财害命之事,这完全违背了自己的做人准则。而且万一某一天弄出什么事来,被判刑什么的,妈妈的病就算被治好了,只怕也得再次被气病。 而且如果父母问自己,这四十万是从哪里来的,自己该如何回答? 石坚见任宇宏犹豫不决,又道:“据我所知,你妈妈得的是尿毒症,需要换肾。这种病可拖不得,否则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换肾这种事,并不是有钱就能换的,还得有相匹配的肾脏,所以越早签了手术合同越好。你好好考虑考虑。” 任宇宏表情极其痛苦。石坚所说的话,他又何尝不知。只是得到这笔钱的代价似乎太大了。他缓缓的走向那只黑箱子,最后还是停了下来,道:“谢谢石爷厚爱。我相信通过我和父亲的努力,能挣够为我妈妈治病的钱的。如果没什么事,我走了。” “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那你走吧。如果什么时候想通了,可以给我打这个电话。”石坚朝递来了一张名 片。 “那我走了,石爷。”任宇宏接过名片,走出了521。 “石爷,那小子真的值四十万。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恕我直言,我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刀一格有些不满地道。 “别说四十万,四百万也值。他能把你们二十多人打倒,就是过人之处。而且我看这小子很有灵气,好好培养一下,一定可以成为一个有勇有谋之人。” 石坚顿了顿,又道:“刚才我明显感到他心动了,但是在道德的束缚下,最终还是没有迈出最后一步。不过以他家的经济条件,不可能凑够三十万,据我从他妈妈所住的医院得到的确切消息,他妈妈撑不了多久就会病危,必须得换肾。到时候他肯定得来求我。” 来到521门口时,任宇宏深深的出了一口气,仿佛做了激烈运动般,竟然有种虚脱的感觉。 刚才那短短的十多分钟,他内心的那种纠缠和挣扎,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仿佛有两个自己,在内心中激烈的交战,不管谁胜谁负,都得让他心力憔悴。 今晚,理智战胜了贪欲,道德战胜了恶念。但这是建立在妈妈这几天病情稳定的基础上,如果现在妈妈病危,任宇宏真的不知道面对这种诱惑时,他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变强,我要变强。对天发誓,未来的我家,一定不会再是如此的落魄和贫穷。” 任宇宏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嘶吼着。如果自己足够强大,哪里还会为了四十万钱如此纠结?哪里还会连四十万钱都拿不出来? 第二天,任宇宏早早来到了清溪三中,准备接下来的月考。 刚刚考完最后一科英语出教室,任宇宏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其父任杰打来的。 他接了手机后,脸色大变,骑着自行车匆匆忙忙离开了学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