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高层的决定，蒋寒云只好点头赞同，但是心里还有一个疑问，</p>　　“那两个孩子毕竟是唐天豪的孙女，万一唐天豪不让疑犯带孩子回去怎么办？那疑犯有没有可能继续留在香江。 ”</p>　　“这个问题……”一时间，警务处处长陷入了沉思，这个问题他之前还真没想到过。</p>　　处长转移话题问题，“倪警司，关于唐天豪这边，你们有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p>　　“对不起长官。”倪警司站起来，愧疚道，“唐天豪做事向来小心谨慎，做任何事从不露面，又豢养死士。以前我们抓到的人，宁愿死也不招供，所以……”</p>　　后面的话，大家都明白。要是真有十足的证据，那也不会放任唐天豪逍遥法外到现在。</p>　　“那今天晚的事情，有没有可能将他捉拿归案？”处长问道。</p>　　“很难！”倪警司摇头，沉声道，“今天晚的事情，唐天豪明面只是一个受害者。我们也只能以协助破案为由，招他到警署问话。</p>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以唐天豪的身份，在加他请的大律师，说不定还会反告警署不作为。”</p>　　“可是今天来的那些人，全都是他的手下。算是以私藏枪支罪，也可以让他坐牢。”张小天抢话说道。</p>　　“还是那句话。我们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除非抓到那些人，让他们招供。”倪警司为难的说道，“先不说现在能不能抓到人。算是能抓到人，可是按照我们以往的经验，他们也不会招供。”</p>　　“我们可以作证啊！”张小天激动道，“我们整个飞虎队成员全都看到了那些军火，还有那些混混也可以作证。”</p>　　倪警司说道，“不行！这样的证据大法官是不会采纳。开庭后，警方毫无胜算。”</p>　　按照香江的庭审制度，除非警方有实质性的证据，否则光靠这些警察的证词，为了司法公正，法官并不会听信警方的一面之词。</p>　　而那些混混他们本身是绑匪，他们嘴的证词，法官更加不可能相信。</p>　　“哎！”处长来回踱步着，心里想着思考方案。不管怎么样，那个疑犯一定要让他离境，这是首要条件。</p>　　“这样吧！”处长心一沉，咬牙说道，“蒋督察，在你与疑犯沟通的时候。我允许你便宜行事。只要能让疑犯离开香江，不是太过分的条件我们都可以答应。</p>　　蒋寒云惊讶道，“怎么能这样做？万一唐天豪趁机提条件，让我们放弃对他的追查，那该怎么办？”</p>　　“答应他！”处长冷声道。</p>　　倪警司一听，急了！大声说道，“长官，不能这样做啊！”</p>　　“这么定了！”</p>　　此时倪警司的脸色已经变的非常难看，处长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倪警司，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欧记成立至今，是为了对付三合会，在这个期间你们也付出了很多，留过血、受过伤、更是牺牲了不少同僚。</p>　　可是你看看现在三合会的处境，已经算是走到尽头了。”</p>　　“可是算这样，也不能放过唐天豪这个幕后黑手，这些年……”</p>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处长挥挥手，激动的说道，“你以为我们愿意放过唐天豪吗？</p>　　可是现在没有办法，万一让疑犯与唐天豪勾结在一起，那样的三合会才是最为可怕。</p>　　疑犯的身手在刚才的叙述，你也知道了。想要抓到他，我们要付出怎么样的惨痛代价。</p>　　只有趁着现在，趁着三合会内乱的时候。借助外部的力量慢慢消磨它，让这个组织自己慢慢的瓦解。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p>　　倪警司，我希望这件事你能好好想想，想清楚这其的利与弊。到底是抓到唐天豪重要，还是让三合会彻底消散重要。”</p>　　听完这番话，倪警司几次想要开口，可是话到嘴边是说不出口，他知道处长说的没有错，只是从感情有些接受不了。</p>　　天平的两端，一个是唐天豪、一个是三合会，到底孰轻孰重一目了然。</p>　　三合会对香江的危害，肯定远远大于一个普通老人。尽管这个老人是头领，可是没有三合会这些爪牙，老者还能干出什么事情。</p>　　没有想过怨恨高层做出的这个决定。“要怪怪我们无能吧！到今天都没能找到实质的证据。”</p>　　一时间，倪警司有些心灰意冷。</p>　　这时，蒋寒云也明白了处长真正的用意，满嘴苦涩的问道，“可是这样的妥协，会换来效果吗？万一对方变本加利，认为警方好说话，那事情岂不会越来越糟糕。”</p>　　对！是妥协！香江警界高层，已经对徐子风做出了妥协。好像请神一样，希望这个瘟神快点离开香江，这辈子再也不过来。</p>　　“我也不知道。”说道这里，处长脸闪过一道恨色，大声的说道，“所以你要告诉疑犯，让他三天之内一定要离境，否则算我们警方拼到最后一个人，也要将他捉拿归案。</p>　　不仅如此，三天之后我们会将这件事通报华夏高层，并且会联系国际刑警，请求国际援助一定要将他留下。</p>　　还有唐天豪也是，蒋督察到时候你告诉他，如果我们警方发现他继续组建三合会。除非他离开香江，否则只要他在这里一天，我们会彻底盯死他。”</p>　　“记住我们是为了香江的稳定才会做出这次的安排，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会永远妥协下去。你们明白了吗？”</p>　　“明白！”</p>　　四个人大声喊道。</p>　　听完这句话，原先心里还有的一点小介意，现在也烟消云散了。</p>　　连最放不开的蒋寒云，也想明白了这件事。</p>　　尽管一心想抓徐风归案，这个想法没有错，犯了错认罪伏法，这是永恒不变的道理。</p>　　但这段时间她也想了很多事情。如果在抓捕过程徐风大开杀戒，那到时候警方要死多少人，她又该怎么面对那些死难者的家属。</p>　　“仅仅为了心的一个信念，害死那么多人，这样值得吗？”</p>　　值不值？蒋寒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答案。</p>　　通过徐风犯的案子可以看出来，他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依仗自己的武力在香江为非作歹。</p>　　甚至徐风杀的那些人，已经不能称之为人。换做某种说法，他这也算是为民除害。</p>　　徐风一直在约束着自己，还在遵守这个社会的规则。否则他只需要用那种特殊手法，会引得整个香江一片骚乱。</p>　　以前蒋寒云总是不明白，为什么何玉芬会说自己太天真。</p>　　现在她终于明白这个道理。</p>　　站的位置不一样，看待事物的角度也不一样。</p>　　警界高层为什么会大量分析徐风的行为模式？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为什么会对疑犯做出妥协？</p>　　这一切，她现在全明白了。</p>　　高层要的是一个稳定的香江，考虑到疑犯的危害性、做事风格，才会迫不得已做出这个妥协。</p>　　希望疑犯能快点离开香江，不要在激化这个矛盾。</p>　　想明白的蒋寒云，大声说道，“长官，我保证一定会圆满完成这次任务。”</p>　　“你能想明白这点很好。”处长欣慰的说道，“这次的会议总算达到了应有的效果。”</p>　　“既然这样，那散会吧！”</p>　　处长说着，将他们手的件收了回来，等来到倪警司身边的时候，拍着他的肩膀轻声说道，“你们欧记接下来的工作是重之重，能不能将香江的黑社会一打尽，全看你们啦！”</p>　　“放心吧！长官，我们保证完成这次任务。”倪警司大声说道。尽管对于放过唐天豪，心里还是有一点芥蒂。</p>　　但多年的职业生涯，让他还是能理解高层的做法，心里暗想道，“唐天豪这次算你走运！以后千万不要让我发现你的小动作。”</p>　　“金队长，你先好好养伤。事后我们在来谈论一下，将你这身功夫推广的可能性。”处长有些低落的说道，“我们的警力还是不够强，对付这样的犯罪份子还是有些捉襟见肘。”</p>　　“请长官放心，我一定竭尽所能将自己会的东西教给大家。”金队长瘸着腿站起来说道。</p>　　其实内心并不是很认可处长的说话。在武学没有量并引起质变的说法，算是靠人命堆，也很难拼死对方。</p>　　要想对付徐子风这样的高手，除非用密集火力狂轰乱炸，要不然很难留下他。</p>　　“恐怕高层也是想到这点，才会做出这样的妥协吧！”金队长默不作声道。毕竟谁也不敢签字，将香江这个国际大都市变成战场。</p>　　处长走到张小天身边笑道，“张督察，恭喜你！”</p>　　“督察？”张小天眼神一阵迷离，等到清醒过来才明白自己升官了，略带羞涩的说道，“长官，这个……”</p>　　“不用说了！你们今天解救人质的行动相当漂亮，应当受到嘉奖。”</p>　　正激动的张小天并不知道这句话的内涵，倒是蒋寒云眼睛一转，心里顿时明白，</p>　　“早听说，警署另外有一个情报部门归廉政公署管理。专门用来暗监督警员，看他们有没有违法乱纪，看来这些人在我们身边。难怪高层会知道这么多事情？”</p>　　这样一想起来，那这一切都能说的通。</p>　　要知道飞虎队可是才从案发现场回来，要是没有人暗汇报，处长这么可能知道当时的情况。</p>　　/html/book/40/407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