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她南宁烟站在高处的时候都没有俯身看过一眼金墨阳,如今便想着要金墨阳来帮着她了?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好事儿?</p> 闻言,宁池的面色一白,“这位先生,我想见一面金大人。 ”</p> 宁池双手握紧,咬牙说着,若非他自己的父亲已经述职完毕回了云海城,他怎么也不会来这儿的,但现在金墨阳掌管刑部,唯一有办法的还是这个金墨阳,总是他根本不想找金墨阳,但没办法,能够救南宁烟的也只有金墨阳了。</p> “不是在下不帮这个忙,大人一直都没有回来过,所以你也不用进去了。”金游是打定了主意不会让金墨阳因为南宁烟再次心软犯事儿的。</p> “先生……”宁池眉色一沉,现在看起来这个金墨阳真是太绝情了,竟然根本不想理会这件事情,真是枉费了南宁烟对他的一片真心。</p> 眼看着金府的大门要关了,他却始终没有一点办法,刑部大牢,他也进不去,现在看起来他真的什么用处都没有,除了对南宁烟的感情,他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都不能在危难的时候帮助他们。</p> 宁池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而这个时候金府的大门打开了。</p> 金墨阳一头白发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的人面无表情。</p> “不是要找我吗?进来吧!”金墨阳说罢转身,而宁池看着他像是做梦一般,他可能怎么也没想到事到如今,金墨阳竟然还愿意来帮南宁烟吧。</p> 毕竟二人之前的关系那么亲密,现在却还愿意帮忙,这一份情又该如何算呢?有些事情分明不是那么简单的,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若是有了第三个人,那便不是爱情了。</p> 金游站在府门口看着面前的人无奈的笑了笑,他本来想要将宁池赶走的,可惜金墨阳来的较及时。</p> 宁池看着长长的街巷,忽然觉得今儿的天气很不好,让他心很闷。</p> 走入金府,是一片很祥和的地方,没有多余美好的东西存在,简简单单,只是亭子有一碗池水,池子里飘浮着两朵绿色的莲花叶子,深沉的绿色是这个院落之唯一的景点。</p> 前面的男子一头银发,却挺直了背,让人不能忽视。</p> “坐吧,说罢,你有什么事情。”金墨阳朝着宁池说道,宁池随即也坐下“我想请你帮帮她……你知道这件事情不是她做的,如果是她绝对不会有令牌的,光是这一点你我清楚的人都应该晓得。”</p> “她肯定是被人陷害的。”宁池抓住机会开口提出自己所有的想法,金墨阳看着他眸色冷静,随手拿起一旁的茶杯,轻轻的吹开了茶水之漂浮着的茶叶。</p> “条件呢?你让我办事,总的给我一个让我可以接受的条件吧?”金墨阳冷漠疏离的看着宁池,宁池忽然觉得这样好像也挺对的,毕竟是他要求别人帮着自己办事儿,他又怎么能够说些别的呢?</p> “你想要什么?”宁池的手握紧了自己的衣角,他知道他一开口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可惜如今的情况,根本轮不到他不乐意。</p> 南宁烟身陷囹圄,他没办法了。</p> “我要你永远不动她。”</p> 金墨阳的声音很轻,轻的让人听不见,宁池只觉得走出金府的时候有些恍惚,他可能怎么都想不到金墨阳的条件竟然是让他永远都不能够碰南宁烟了,他和南宁烟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凭什么听他的?可惜现在这话别人根本听不进去了。</p> 他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似乎有些不确定一般,最后在冷寂的空气之他还是点了头,金墨阳太会算计了。</p> 他没有计较南宁烟同他的春宵一夜,他倒是先计较起自己来了,若不是有求于他,宁池觉得自己肯定会当场杀了金墨阳的。</p> 但他不能。</p> 监牢之,阴暗潮湿,地唯有些杂草杂乱的铺在地,南宁烟一袭白色的囚徒衣裳躺在边的木板床,说来这都是她多少次进这个牢房了?这京的所有牢房她怕都进去过一次了吧?</p> 这一次的刺杀事件完全在她的预料之外,看来还是日子过的太安逸了,便忘记了自己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不晓得接下来的事情会如何。</p> “夏妃娘娘到。”</p> 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南宁烟从地坐起来,看见夏侯轻衣穿着一身绫罗绸缎朝着监牢这边走了过来。</p> “娘娘,你小心点,这儿地不平。”</p> “没事儿。”</p> 狱卒在夏侯轻衣的身旁阿谀奉承的开口说道,夏侯轻衣嫌恶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朝着南宁烟走了过去。</p> “我家娘娘有话私下同宁王殿下说两句,你先出去候着吧。”说罢,含香从自己的袖拿出了一块银元宝塞给了狱卒,狱卒接过钱然后便开开心心的离开了。</p> 对于狱卒而言,一块银元宝已经是很大的赏赐了。</p> 监牢之,夏侯轻衣居高临下的看着南宁烟“你可能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日吧?南宁烟。”</p> 看着南宁烟一身破烂,夏侯轻衣的心情颇好。</p> 南宁烟闻言看了她一眼,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幸灾乐祸吗?那可是最蠢的办法了?“你可悲还是我可悲?你选择将自己交给南夏的那一刻你想过金墨阳没有?不对,你应该是没有想过才是,夏侯轻衣,其实你爱的还是你自己,你说你爱金墨阳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你只是见不得我你好而已。”</p> 夏侯轻衣闻言忽然变得有些疯狂,她冲南宁烟声嘶力竭的开口说道“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入宫?都是因为你,因为你。”</p> 夏侯轻衣忽然来的疯狂,南宁烟有些看不懂,她依旧坐在地冲夏侯轻衣投过去一道十分异样的眼光,说起来这件事情能怪自己吗?这不应该怪罪自己吧。</p> “如果不是你,金墨阳怎么会放弃我?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受到那样的屈辱?你以为你和金墨阳欢好宁池不知道吗?不,他知道,他当时站在门外,看着你们欢好……我清楚的看着他恨不得冲进去杀人的眼神在一点点的变深。”</p> 夏侯轻衣看着南宁烟慢慢开口说到,南宁烟闻言竟然有些不知所错,怎么可能,对她而言池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不可能的。</p> “你胡说。”</p> “我胡说,你做没做?啊?南宁烟,你原本同你娘一样都是个浪荡的女人,你以为你是谁?总想要插手别人的人生,总是自以为是。”</p> “不会的,不会的。”南宁烟看着夏侯轻衣“你骗我你骗我,宁池不知道的,我当时让他离开了的。”</p> 若是宁池知道了,那么那一夜他应该是多么的屈辱?他该是多么的心痛?</p> “你藕粉色的肚兜和金墨阳的白色白色里衣都丢在地,你们在宣天殿里颠鸾倒凤,你以为没人知道?你才是那个最下贱的女人。”</p> 南宁烟看着她“你滚,你滚……”</p> “南宁烟怎么不敢面对这样的你了?你是故意的吧,你故意让宁池看见,让我看见,看见你和金墨阳之间的事情,让我们都放弃是不是?南宁烟你真是下贱,刚刚下了一个男人的床了另一个男人的床,你以为你清高吗?”</p> 夏侯轻衣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一样狠狠的刺在了南宁烟的心口之,只要再稍微用力一些能够将她的心脏扎破了。</p> 而这会儿一道人影在狱卒的呼声儿之冲了进来,“你在说些什么?”</p> 金墨阳一袭白衣灼灼站在门口,南宁烟坐在地看着他却充满了恨意,他武功那么高强会不知道吗?只不过一切都是故意的吧?金墨阳,你是故意的?</p> 宁池……她该怎么办才好?宁池知道了?会原谅自己吗?</p> “你来了?我知道你肯定回来的,不过这一次谁都救不了你了,你是个贱人。”夏侯轻衣看着南宁烟冷冷的说到。</p> 金墨阳站在门口处看着夏侯轻衣皱了皱眉头“还请夏妃娘娘移步出去,这个地方不是娘娘该来的地方。”</p> 夏侯轻衣闻言看着金墨阳笑了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也是,你跟着她回去,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行下贱事,却在门外雪天里站了整整一夜,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吗?”夏侯轻衣指着金墨阳说到。</p> 她以为至少金墨阳是爱自己的,在大凉善待自己的时候还是有爱的,可惜没想到这一份爱到底还是什么都不如啊!</p> 南宁烟闻言看着金墨阳,只见金墨阳的脸色微微一僵,原来这件事情真的是他看着的吗?怪不得,她后来听说金墨阳生了一场大病,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p> 所以她明明谁都不想伤害,却最终谁都伤害了。</p> “反正,南宁烟,这一次你肯定死定了,没有人会救你,因为根本没人能够救得了你。”夏侯轻衣看着南宁烟轻声儿的说到,随即她摸了一把脸的泪水朝着外面走了出去。</p> 狱卒看着面前的人一时间不晓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么辛秘的事情他都知道了,真不晓得这个金大人会不会杀了自己灭口,没想到这个宁王表面看起来这么的清纯,内里却是这么一个下贱的东西。</p>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若是今日又一件事情宣扬出去了,我不杀你,却会杀了你全家人。”金墨阳冷漠的眼神叫狱卒只觉得像是看见了恶魔一般,偏生这个恶魔一头银发看起来像是天人一样。</p> /html/book/39/39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