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紫若连续开了很多枪,直到子弹耗尽。 只可惜,也没有伤到柳韵芝一丝一毫,曾紫若索性把枪丢下,迅速冲了上去,但她的目标并不是柳韵芝,而是先来到了躺在地上的张邪身边,她把他从地上抱起来,看他满脸鲜血鼻青脸肿的悲惨摸样,曾紫若泪流满面,可是喊了半天,张邪依旧没能醒过来。 “你终究还是来了,是来救他,还是想要找我报复?” 柳韵芝这个时候居然还笑的很灿烂,面对着满腔愤怒的曾紫若,她也没有丝毫的胆怯,并且缓缓走向前,又说道:“你最早认识张邪,但他走到今天,你没有帮助他一丝一毫,反而还让他经受了无数的苦难,我知道他心里最喜欢的人是你,甚至就连死去的陈雨墨都无法取代你在他心里的位置,可你难道就不觉得心里愧疚吗,你知不知道,从一开始你带给他的就只有痛苦?你为何还要对他这么执着,你放过他,不等于也成全了你自己吗?” 曾紫若依旧抱着昏迷的张邪,并没有搭理她。 柳韵芝继续往前,很自嘲又说道:“我不止一次说过很羡慕你了,哪怕是到现在,我还是很羡慕你,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事,帮了他无数次,甚至有几次都是我把他从鬼门关带回来的,可到头来却什么也没得到,反而是他为了你,还要置我于死地,真让人痛心!” 在距离曾紫若近在咫尺的地方,柳韵芝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盯着她,“你知道我这段时间为什么没有去找你,为什么没有把你们赶尽杀绝吗?不是我没那个本事,事实上我早就知道你们躲在哪里,我不去找,是因为我对张邪还抱有一线希望,我以为他能说服你,带着你回国,从此结束这一切,只可惜啊,最后还是让我失望了。” “仔细想想,我跟张邪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不敢说他对我有多了解,但他一定知道,如果不来找我的话,我肯定也不会再去找他,那么这一切也就结束了,可他最终还是过来了,而且还单枪匹马就杀了过来,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谁?” “他觉得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为了给你一个交代,为了抹去你这两年来所经历过的噩梦般的生活,他只有杀了我,才能让你原谅他,让你重新开始。” “可你知道吗,这恰恰是我最无法接受的,凭什么我为他做了这么多,凭什么我培养出来的男人,要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与我为敌?那好啊,我就毁了他,谁也别想得到!” 柳韵芝情绪有些激动,做事的方法依旧也还是那么极端。 终于,曾紫若忍无可忍,她小心翼翼把张邪放在地上,然后起身,面对着同样怒气滔天的柳韵芝,她只说了一句,“我的男人,谁想毁了他,那就先过我这一关!” 柳韵芝有些不屑,“总算是说了句让人觉得好听的话,如果张邪能听到的话,估计会很感动,但请你别忘了,就连你也是我打造出来的,你以为你能赢得了我?” 曾紫若不想再继续跟她废话下去,瞬间动身,冲了上去。 柳韵芝临危不动,以二字钳羊马起式,仓促间摆了个咏春拳的起手式,曾紫若继续往前,身体爆发出强大的气势,飞身一脚踹出去,力道十足,可柳韵芝也仅仅只是身体往后退出两步,但她双手并没有闲着,左手格挡,右手直线拳猛然轰出。 好在曾紫若反应及时,立即收回腿,再次闪步欺身,一拳顺势砸过去,直逼柳韵芝面门,这一拳速度极快,柳韵芝躲避不及,只能伸手格挡对方肘部关节。 这一拳刚好从她耳畔擦过,却没想到她右手宛如灵蛇般抓住了曾紫若手腕,随后用力一拉,左手接连几拳轰出,曾紫若仓促间结结实实挨了两拳,最后还被柳韵芝转身,脚下来了两个咏春小短步,双脚蹬地,身子一跃,又是飞腿踢中了曾紫若腹部。 \更新最●快上";k? 第一个回合,曾紫若败得很惨。 柳韵芝的实力确实很强大,但她似乎忘记了,曾紫若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疼痛,这点伤害对她来讲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在稳住身形后,曾紫若没有任何停歇,欺身而上。 高手过招,胜负往往就那么一瞬间。 也没有什么华丽的招式,只有抓住机会,一击毙命。 成功近身的曾紫若,开始爆发出她强大的实力,以命搏命,柳韵芝击中她两拳,她只需要击中对方一拳就够了,因为她可以持续战斗下去,可柳韵芝不行。 而知道形势危急的柳韵芝显然也慌乱了起来,再次找到曾紫若的破绽后,她展现出自己咏春的拳的最高水准,连续十几拳,每一拳都力道十足,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轰出去。 曾紫若疲于应付,最后被柳韵芝击中腹部,接着她又抓住曾紫若的肩膀,一个凶猛的膝撞往曾紫若腹部贴靠,但这一次并没有让她得逞,曾紫若单手下沉,先是挡住对方的膝盖撞击,接着她右手握拳,脚跟用力蹬地,一拳呈弧形砸中柳韵芝太阳穴位置。 本就有些应付不堪的柳韵芝,身体下意识往旁边侧倒。 还不容易占据主动的曾紫若压根就没有停手的打算,没等柳韵芝稳住,她又再次来了个飞身旋踢,刚好击中柳韵芝肩膀,眼看着她就倒地的同时,曾紫若抓住她的肩膀,一手直接掐住柳韵芝的喉咙,单手用力把她举了起来。 柳韵芝死死抓住曾紫若的手,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可曾紫若已经动了杀心,她再次用力,似乎要掐断对方的脖子。 而就在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杀马特弄醒的张邪,在背后喊了句,“住手!” 曾紫若下意识转头,淡蓝色的眼眸竟然变得通红。 张邪趴在地上,艰难的想要爬过去。 可曾紫若依然没有放手的打算,直到张邪再次开口,近乎哀求的喊道:“放了她,求你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