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死了,听说他死的时候刚正不屈,横眉冷对洪承畴,最后自己自尽而死。 岳不群的死让整个国家为之哀恸,这是一个标志性的人物,他真正的做到了为国捐躯。 岳不群的死让宁中则有些魂不守舍。 多少年了,已经多少年没有想起对方了。 如今却听到了他死亡的消息,宁中则的心里荡起了阵阵涟漪。 岳灵珊也是,她对于自己没有为父亲尽孝道一直后悔,现在父亲死了就更让她后悔了。 左冷禅道:“别担心了,让我去为岳兄收尸吧。” 岳不群的尸体落到洪承畴和多尔衮的手里还不知道会被怎样糟蹋? “你。” 宁中则虽然惦记着岳不群,可是她更担心左冷禅。 岳灵珊道:“别,我爹的尸体必被重兵保护想要救出来很难。” 岂止是难,简直是难如登天。 要知道清军八旗在这个时代几乎无敌,要想以人力抵抗真是痴人说梦。 左冷禅自信的道:“这世界上还没有什么地方能拦得住我左冷禅。” 现在的左冷禅已经有了一种宗师风范,他不在像以前那么怕死,那么喜欢耍阴谋了。 自信的男人是最迷人的。 宁中则和岳灵珊都痴痴的看着左冷禅,心想:“他真的很帅。” 赶路,赶路。 一直在赶路中,终于让左冷禅追上了洪承畴率领的伪八旗,也就是由汉人组成的汉八旗。 这些所谓的汉八旗以前是汉人的军队,不过战斗力很低下,可是自从他们披上了一层野猪皮之后战斗力飙升。 岳不群的尸体被放置在一个黑色的木棺里,周围有重兵保护。 洪承畴是要将岳不群的尸体运回去给多尔衮看,多尔衮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洪承畴正志得意满的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 突然他发现轿子停了下来。 他打开轿帘,询问道:“怎么停下来了?怎么回事?” 他的侍卫道:“在前方有一个人拦路。” “难道是有埋伏?” 洪承畴有些疑惑。 突然他反应过来:“等等你是说只有一个人。” 洪承畴来了兴趣:“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敢拦我大清的军队。” 洪承畴骑着大马来到队伍的前方,然后他看到一个卓然而立的身影。 只见对方静悄悄的站在那里,整个人的气质显得虚无缥缈,洪承畴有种感觉,那就是对方仿佛融入了这片天地,似乎无所不在,又似乎如泡沫一般虚无。 洪承畴却是认出了左冷禅。 左冷禅当年可是崇祯皇帝的座上宾,就连崇祯也对他以礼相待,甚至称他为左师。 而洪承畴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拜访过左冷禅,向他拜求过长生之道。 左冷禅当然没有传授他所谓的长生之道。 洪承畴就让左冷禅算一下自己的未来会如何。 左冷禅当时说了一句:“你乃奸贼也。” 当时的洪承畴嗤之以鼻,那时候的他一腔热血,正气凛然,我怎么可能会成为奸贼? 不过现在却证明左冷禅的预料是对的。 这不仅让他对左冷禅更加的敬畏。 “大帅要不要……” 洪承畴的副官请示洪承畴要不要杀死左冷禅。 洪承畴摆了摆手,他可是知道当今陛下福临以及摄政王多尔衮都对左冷禅这位活神仙倾慕不已。 若是能够劝说左冷禅去京都绝对是大功一件。 洪承畴下马恭敬的对左冷禅抱了抱拳:“参加左师。” 他的手下们吃惊了,跟大帅这么久何时见到他对人这么恭敬过。 “此人到底是谁?” 许多人好奇的看着左冷禅。 左冷禅看向洪承畴有些恍惚,记得几年前的洪承畴飒爽流利,为人正气,是天下间一等一的俊杰。 那时候左冷禅有杀掉对方的心,但想道他未来未必不可以成为国家的股肱之臣所以没有动手。 没想到对方还是按照历史的轨迹发展。 看着洪承畴头上的辫子左冷禅只觉得非常的扎眼。 “洪承畴你可有后悔?” 左冷禅出声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洪承畴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可以说“变节”是他一生最大的污点,他已经不能回头了,因此只能将错就错的走下去。 左冷禅这样的问话可是让他感觉到羞辱。 “左师也那么幼稚吗?正所谓成王败寇,我大清天命所归,我只不过是在正确的时间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而已。” 洪承畴冷着脸道。 可以说要不是对方是左冷禅的话就凭借左冷禅这句冒犯的话,他已经下令射杀了。 “好一个在正确的时间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左冷禅的眼神渐渐的变的冷冽起来。 洪承畴感觉到了危险,他向后退了几步让自己被士兵包围,这样他才安心了许多。 只见他高声道:“左师我们摄政王对你仰慕已久,希望左师能和我去京都一趟。” 左冷禅道:“你知道我今天站在这里是干嘛的吗?” “承畴不知。” “我是来要你命的。” 左冷禅冷冷的道。 洪承畴哈哈大笑:“左师你是在说笑吧。” 自己被千军万马包围,这世上还有谁能击杀得了自己。 可是很快他的瞳孔就缩了起来,只见左冷禅快速的奔跑起来,以肉眼根本看不见他的身体。 浓浓的灰尘被卷起,直接遮盖了天空,让整个天空都显的昏昏沉沉的。 许多士兵已经看傻了:“人力尽致于斯。” “这是人力能够做到的吗?” “他是神吗?” 洪承畴也是大惊失色,这时候的他显得非常的慌乱,自从他变节之后他就彻底的变得贪生怕死起来。 “快放箭!” “快放箭!” “快放箭!” 洪承畴连续喊三声表示自己的急切。 汉八旗虽然不是正统的八旗军,但现在也训练有素,更何况在汉八旗的周围就有正黄旗的人在看着。 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天空飞过,目标竟只是一个人。 看着这么密集的攻击,洪承畴松了口气,他不相信**凡胎能够抵挡这样的攻击。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