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盯到傍晚,提醒叶洋君和艾米早点休息,然后捧着笔记本去找冷月,冷月已经从郊外回来,见了我笑容特别近人,双手不停地捏着裤边。 不用说,光看她的样子我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肯定跟子弹脱不了关系。 果然,妞纠结半天还是开口了,“那个,你能不能再给我一盒子弹。” “用光了?” “快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才不到两天的时间她就用了将近一盒的子弹,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就是有再多的子弹也扛不住她这么造啊。我就说:“可以给,但是有个条件。” 冷月急不可耐地问:“什么条件?” “两周一盒。”我伸出两个手指,表情非常肯定,这事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冷月表情顿时萎靡,弱弱地问:“一周不行吗?” 看到她这幅表情,我顿时心软了,于是咬咬牙:“三周两盒,不能再让了。” 冷月鼓鼓嘴,“好吧!” 我让她捧着笔记本,路过花店时下车买了一捧玫瑰花,这一次,我一改以往的套路,把郁金香换成了玫瑰。 有吴玉凤在晚饭几乎不用愁,一进门我们就闻到了饭的香味,汤贝贝在沙发上哄婉儿,换鞋的时候她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倒是没什么表情。 吴玉凤还在厨房忙活,李梅回老家过年去了,估计要过了十五才能回来,等她回来家务活的负担应该能减轻一些。 我迈着大步过去,先低头亲婉儿一口,然后把花一递,“媳妇,送你的。” 汤贝贝没有接,“婉儿,爸爸要送你玫瑰,你要不要嘛?” 婉儿闻言兴奋地挥了挥小手,汤贝贝见状接过玫瑰,“那好,妈妈就先替你收下。” “…;…;” 经过下午那个小插曲,我本来以为吴玉凤吃饭时会质问我,但却出乎了我的意料,她只问我最近工作忙不忙,根本不提及“算账”的事。 吃过饭,我和汤贝贝先后洗了澡,完事后我默默捧个笔记本,特别从容地不去看她和婉儿。 汤贝贝把婉儿往里放一些,然后清了清嗓子,“过来吧。” 我知道她叫我过去肯定不是亲热,因为我们从来不会在婉儿面前做那种事,就说:“再等一会儿呗。” 汤贝贝说:“你快一点,待会儿还要睡觉呢!” 我一寻思还能睡觉,看来情况并不是那么的糟糕,于是硬着头皮坐过去。 汤贝贝按着我的肩膀,问:“说说吧,这段时间又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我一听,她这问的也不是白天的事,从容地道:“没干什么啊。” “不可能!”汤贝贝特别笃定,“人证物证都有,你还想狡辩不成?” 我顿时虚了,心想冷月该不会是把我跟司徒月的事给说了吧,那就不是简单的坑队友了,简直就是往死坑啊。 正遐想间,听到汤贝贝的声音,“手伸出来!” 她声挺大的,吓我一跳,“干嘛?” “拿出来!” 我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前后不出五秒,她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根大号针来,直接扎到我手上,针尖好像特意打磨过,扎上去只能感受到疼,却扎不破。 她一边扎一边说:“今天非得让你长点记性,好好改掉那些臭毛病!”说完,她把针收起来,直接张口咬住我的手,留下一排牙印才罢休。 我郁闷地看一眼手掌,直接给她扑倒,将她的头侧过来,同时揪住她的耳朵,“弄的我满手都是口水,你必须得给个理由,不然,我就在你这里还一口。”说着,我扯了扯白嫩的耳朵。 “你才流口水!”汤贝贝最先反驳的是这一点,她怎么可能会流口水,“我看你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都说了,人证物证都有!” 说完,她从枕头下拉出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那是一条打底裤,她指着膝盖部位的破洞,“这是什么?” “没什么。”我一把抢过去,这个时候我才察觉到不同之处,床上换下的衣服都被收拾掉,床铺也变得干净整齐,这明显是她的功劳,至于这条打底裤,司徒月换下来后我没舍得丢,当然留下来不是干那事,我还没饥渴到那种地步,留下来,是因为那一定程度上承载着部分温馨的回忆,放风筝看星空,这么多年了,也只痛快地玩了一回而已。 汤贝贝肯定是收拾床铺时发现的,而且看她的样子,明显以为那是她的,毕竟她这类型的打底裤有很多。 我松开她的耳朵,解释说:“媳妇,我保证…;…;” 汤贝贝翻身推开我,“不想听你的破保证。”顿了顿,她呼出一口气,认真地说:“罗阳,你都是婉儿的爸爸了,就不能做个好点的榜样吗,你就说,那些被你玩过的衣服,我还能穿吗?你就那么饥渴,再说,回去之前我还提醒过你,你显然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真没有。”那点坏习惯,自从和她交往后就没了,能和真人共度良宵,傻子才会惦记那堆破衣服。 可这“事实”摆在眼前,汤贝贝肯定不会信我。我总不能直接明说,这不是你的是别人的,这明显是脑子烧糊涂的做法。 “最后一次。”她好像也不愿意多说,“你要是还改不掉,那咱们只能分开了!” “你别动不动就提分开。”我语气没那么弱了。 汤贝贝摸出手机,指着上面一个图片,“就这个衣柜,是带密码的,我已经收藏了,你若不改掉那毛病,那咱们只能各用各的。” 感情她说的是分开是指衣柜,我还以为她又要搬出去住呢。 “绝没有下次!”我也不解释,就顺着她的思路吧。 我想吻她,她没有任何犹豫就躲开,我眼神黯然,她指了指婉儿,“女儿看着呢。” 果然,婉儿圆乎乎的眼睛正盯着我俩,怪不得汤贝贝要躲,还以为她为这事嫌我呢。 “睡觉吧。”汤贝贝过去哄婉儿睡觉。 “你们先睡,我再坐会儿。” 我找一间客房把裤子叠整齐收好,顺便到卫生间抽了一支烟。 回屋之后继续盯着电脑看,CmTB的跟投量已经破万,这个时候,一直抱着婉儿的汤贝贝突然说了句,“哎老公,你听说了吗,司徒月要订婚了!” “订婚?”我蹭地站起来,面色大变,最近一直觉得不太对劲,打司徒月的电话不通,发微信也不回,我就问汤贝贝:“你听谁说的。” “一个同学说的,你咋这幅表情呢?”汤贝贝语气有些不愉快,她能看得出来,提及司徒月订婚时我变得特别着急,她不太愿意见我这样,但还是沉着气,问:“司徒月没跟你讲吗,以你们之前的交情,她不应该瞒你才对。” 我说:“她从没跟我提过!” 汤贝贝感慨着道:“或许每个女人,在面临终身大事时,都会有几个不敢或者不愿意见到的人吧,你,肯定是司徒月不敢面对的那个,我说的对吗?” 我忘了顾忌她和婉儿的感受,直接在屋里点燃一支烟,汤贝贝见状指了指窗口,“你到那里去抽!” “你要不要来一支?”我别样地看她一眼,她前段时间还在抽,这会儿却理直气壮地管我,就不觉得害臊吗? 汤贝贝扔过一个枕头砸我,然后提醒道:“你用不着那副表情看我,我已经戒烟了,随时都有理由收拾你!” 闻言,我直接掐灭烟头,“真戒了?” “嗯。”汤贝贝认真地点点头。 我心情忽然好了一些,直接跳上床,“媳妇,我真的爱死你了,女人嘛,还是不沾这东西的好。” “男人不沾也好!”汤贝贝先强调一句,接着低声说:“再说,前段时间也是因为心烦嘛,这不回家过年嘛,天天有婉儿,妈妈,弟弟,还有你视频陪着我,人生如此,还有什么好求的,更没有什么好烦的。所以,就不抽了呗。” 我说:“那我也少抽。” “最好是不抽。”汤贝贝肯定地说道。 “我慢慢戒!”我想亲吻她,这个时候也很需要她。 汤贝贝清楚地察觉到我前后的变化,作为陪我最久的那个人,她很了解这是为什么,她说:“你等等!” 说完,她把已经有了睡意的婉儿交给我,下床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一小罐东西,里面是透明的液体。 她把婉儿放好,然后招招手让我过去。 我好奇地看了看她手里的玩意儿,问:“这是什么啊?” “神器。”汤贝贝笑咪咪地说着,然后往自己嘴里喷一些。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这个时候,我差不多知晓她拿的是什么了。 她也给我喷一些,跟着勾住我的脖子,主动朝我吻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劝我,只能用这样得方式来安抚我。 十多分钟后,汤贝贝趴过去看了婉儿一眼,小声说,“已经睡了。”然后再次依偎到我怀里。 我们就坐在笔记本前,借着屏幕微弱的亮光,我翻出那张卡片,越发觉得沉重,说:“贝贝,年初二的时候她来找过我,她知晓昭阳集团最近资金紧张,就借了这笔钱给我,十亿,金额太大我没敢用,这几天一直给她打电话,她也不接。” 汤贝贝把卡片接过去,放在手心把玩,疑惑地问:“她哪里来这么多钱?”同时神色黯然,她多么希望,能拿出这笔钱的是她。可她,真的没有那么多钱。 酷》,匠网(d永久(免}}费看&☆小●7说 “我也不知道。” 汤贝贝想了想,把卡片还回来,“老公,你等我一会儿。” 说完,她打开手电筒走到衣柜附近,埋头翻了好久,这才回来,手里捏得是一张支票,说:“这个,是爷爷入狱前给我的,他让我关键的时候拿出来,和你站在一起,他还给我讲了什么是真正的夫妻,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算关键,现在应该算是吧。” 说完,她把支票递给我。 我没接,正色看着她,“贝贝,资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这钱你留着吧。” 汤贝贝没有收回,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汤贝贝说:“你接她的卡,却不要我的。” “我谁的都不要。”我肯定地道,当初接司徒月这张卡片,一来是她逼我接,二来是不知道里面有这么多钱。 汤贝贝把支票硬塞到我手里,表情严肃了一些,说:“如果你还认我这个老婆的话,就拿着,若不认,我也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