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艺培训课后，荆尔宜和秦灿灿像往常一样去旁边的咖啡厅里小憩，谈论起刚刚制作的茶杯有没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秦灿灿话锋一转，提起了蹇政。　　“他工作上好像出了比较严重的事情，”秦灿灿叉起一小块拿破仑蛋糕，放入口中，继续说：“本来有一家跨国企业打算找他们银行贷款，可一到关键时刻，那家企业却反悔投了另外一家银行的怀抱。”　　秦灿灿看了荆尔宜一眼，发现她没什么反应，继续往下说：“蹇政在上通银行总行任营业部长，据说，这次涉及的贷款金额达到100亿。”　　“100亿？”荆尔宜夸张地张大嘴。这可比上次顾致那个刘总得30亿要多得多啊！　　见她终于有了点反应，秦灿灿没好气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我看你啊，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荆尔宜抿嘴一笑，道：“你不说这100亿，我还不听不出来这事情有多大。蹇政不是挺厉害的嘛，100亿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秦灿灿摇摇头，说：“我的姑奶奶，你是跟着厉仲寒待久了，多少钱也入不了你的眼了！”　　“灿灿！”荆尔宜皱眉。　　“好了，好了，”秦灿灿扛不住她的秋波攻势，说：“蹇政的团队可是在高层的极力反对下开始这个项目，整个过程投入了不少精力。简单来说，如果蹇政最后没有拿下这个项目，那他可能会被调到别的偏僻分行，最少也得降职。”　　“这么严重！？”荆尔宜惊奇。想起前几天还找他咨询农场的事宜，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太自私，竟没有考虑到他的艰难处境。　　“嗯。”秦灿灿瞥了她一眼，肯定地说。“还有，这个只是小道消息，我听说，那个跨国企业最近在和EBS银行的人接洽，似乎是有人暗地里截走蹇政的客户。”　　听出来秦灿灿话里的意思，荆尔宜心一紧，不由得皱眉看她，说：“你是怀疑厉仲寒吗？”　　“Bingo！”秦灿灿打了个响指，说：“厉仲寒五年前就输给蹇政一次，现在看到蹇政和你接近，大概是勾起了这段往事，起了报复之心。男人嘛，是不可能容忍自己输的。”　　听到这话，荆尔宜陷入沉思。这几个月以来，厉仲寒对于蹇政这个人的忌讳不是一点半点，她早就有所体会。　　可是如果因为这样，就认为厉仲寒是那种在别人背后搞小动作的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尔宜，尔宜。”秦灿灿看好友紧拧眉头，陷入沉思，忙推了推她，说：“商场上的事情就是如此，上位者哪个不是满手污秽，更何况厉仲寒那个人渣。他平时是如何对你，你自己难道还不清楚吗？”　　“灿灿！”荆尔宜轻呵，制止了她。　　秦灿灿看了外头的保镖一眼，道：“你放心，他听不到。”　　微微叹了口气，荆尔宜道：“之前那些事，是我自己经历。可这件事，并没有真凭实据，你不要这么说他。”　　不知道是出于自身的正义感，还是出于对厉仲寒的维护，荆尔宜将这番话说出口，自己都有些意外。　　她竟然在替厉仲寒说话！　　“尔宜！”秦灿灿微微吃惊，“你可不要因为上次他话花了几十亿为你买珠宝首饰，你就心软了啊。”　　荆尔宜浅笑了下，摇了摇头。　　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一点珠宝而动心，只是细想来，自从那次车祸后，除了男女之事，厉仲寒再没有找过她任何麻烦。　　就连蹇政，厉仲寒之前连提他的名字都会大发雷霆，现在也任由她和他见面，不再那么限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