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10)
嘤嘤柔婉的呢喃,像是在哭泣,无助得让人心疼,让人心脏滴血。 厉仲寒拿起酒店电话,叫来了酒店服务员人员,从他们那里拿来了药。 “厉先生,那……晚餐给您放在哪里?”推着餐车出现的服务人员见到此种情况,有些慌张。 “滚――立马给我滚――”厉仲寒回头大吼。 他将水杯放在床头,一手扶起床上一直喊着疼的荆尔宜,一手将要递到她嘴边,让她吃下去。 荆尔宜本能地避开,她别脸躲着,无声地拒绝。 “这是止疼药,吃下去就没事了。”厉仲寒皱眉解释。 荆尔宜像是没听到一般,紧咬着牙,不松口。 “荆尔宜,你以为我还没有办法让你吃下区区两颗药吗?”厉仲寒恼怒地大吼,可几近昏迷的荆尔宜只是难受地颤了颤眼睫。 仅有的耐心消耗殆尽,厉仲寒顾不上她的病体娇躯,伸手开始掰她的嘴,企图暴力地将药塞进她的嘴巴。 此时,野蛮的动作令荆尔宜不适地挣开了眼,她无声地瞪视着面前的男人,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盈盈水光下,是一颗受伤的心。 厉仲寒看着她满眼泪光的模样,那像是无声的控诉,在对他进行无期徒刑的宣判。他捏紧拳头,咯咯直响,然后一下将药送进自己嘴里,喝下一口水,不由分说堵上了她的唇。 今天这药,她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这下,她没有反抗,或者说,她根本无法反抗,两颗药顺着水在厉仲寒的巧舌强行送入下,滑进了她的食道,进入胃中。 厉仲寒自己都没有发觉,在看到她将药吃下去的瞬间,他心底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他替她拭去额头的汗水,替她掩好被子,服了药之后,她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可荆尔宜躺下还没有半分钟,便翻起身子,探出床外,‘哇’的一声将刚刚喂下的两颗药顺着水全部呕吐了出来。 她虚弱地伏在床边,疼痛的感觉几乎要让她立刻死去,没有一丝缓解的迹象。 耳边响起焦躁的说话声,荆尔宜迷蒙地睁开眼,发现厉仲寒站在床边,语气没有一丝耐性地打着电话。 过了不久,她看到穿着白大褂的人快速跑了进来,对着她一番查看。 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她手臂上扎了一针,然后小腹的疼痛渐渐缓解下来,她终于得到解脱,浑身放松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荆尔宜从酒店的房间醒来时,除了觉得有些饿,身体已经没有任何异常。她看了看偌大的酒店房间,只有吴妈一人。 “吴妈,他人呢?”荆尔宜开口问道。 昨天晚上厉仲寒那些疯狂的举动在她脑中一幕幕浮现,她依然有些后怕,可好在有惊无险。她昨天朦胧间看到的点滴架子也被搬走,看来是有人夜里守着,药水打完把它就撤走了。 “先生昨天夜里一直守着,直到太太您打完药水,一切没事之后,他就离开了。”吴妈回答道。 “哦!”荆尔宜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转过头,一眼就看见被阳光笼罩下的沙发上,静静地躺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花边边缘已经有些蔫了。 联想到昨晚浴缸里的那些花瓣,她不自觉别开眼,不想再多看一眼。这次她目光落到与玫瑰花束相隔不远的餐桌上,上面是一点未曾动过的餐食和一瓶红酒,精心装点的样子让人不得不多留意了一下。 感觉到吴妈欲言又止的模样,荆尔宜好奇地问: “吴妈,昨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太太,昨天,是您和先生的一周年结婚纪念!”吴妈有些激动地说。 一周年结婚纪念? 荆尔宜喃喃地重复着。他不是不在意这场婚姻吗,当初他们结婚,只是交易,所以连简单的仪式也没有,更没有通知他的家人朋友,为什么还特意记着区区一个结婚纪念日?